!”利格吼叫着,紧紧地抓住控制杆。在高射炮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中,AR-196的座舱确实不是一处理想的交谈场所。牛仔感到了那剧烈的颠簸,就好象小时候乘过的云霄飞车,险些让他咬到舌头。
“2号机继续传递数据!我去和那些英国佬玩玩!”牛仔说着,伸手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随后推动Cao纵杆,毫无朕兆地就开始了向下俯冲。
在出发前,芙莉嘉命令他们小心行事,无论怎样也必须保持和英国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利格却感到一种令人费解的冲动正在自己的身体中孕育、萌芽,逐渐地趋于沸腾。
舰长会保护我们大家的。
西尔瓦娜的话突然又响了起来,不但在他的耳边回荡,甚至进入了他的心中,仿佛无形的锁链一般,纠缠着他的灵魂……
舰长会保护我的。
不知为什么,利格觉得,这才是西尔瓦娜真正想说的。
我已经属于别人了……
而当这似乎只是戏谑的语句出现时,利格·维德弗尼尔情不自禁地咬紧了牙关。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什么——竞争对手,而且还是强有力的敌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完全不可能获胜,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进行一场没有任何前景可言的战斗。
“该死!那两个总是在一起的家伙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忍不住大喊一声,飞机几乎是在贴着海面的地方被拉了起来,然后笔直地冲向“声望”号那涂绘着蓝灰色地中海迷彩的庞大舰体,就好象这是一架鱼雷攻击机,而不是以侦察为主的水上飞机。
在这样混乱的时刻,他需要做些什么,否则,也许他真的会让自己疯掉。
英国战列巡洋舰上的防空炮手们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AR-196采取如此不合常理的行动。英国人随即也压低炮口,以左舷和舰艉,总共16门“乒乓炮”开始向利格的飞机射击。由于对方正处于水平飞行状态,因此,就连“声望”号左侧的5座双联装114毫米副炮也开始大肆攻击牛仔。炮弹溅起的水花在AR-196的周围形成了一副壮观的景象,高大、密集的水帘不停地起伏,将这架墨绿色的小飞机包裹在其中。
只是,这架小飞机的灵活性大大超过了英国人的预料,接连不断的水幕也阻挡了炮手们的视线。他们根本没有瞄准它的机会,只是纯粹地浪费弹药而已。
但对手却早已有了目标,长久的躲闪也终有结束的一刻。在数百米的距离上,AR-196的机翼上猛地喷出了明亮的火舌,20毫米口径机关炮无情地显示着自己的威力。顿时,英舰左舷的一座“乒乓炮”炮位就频频中弹,缺乏防护的炮手死伤累累。紧接着,AR-196迅速抬高机头,以一个急转弯,擦着“声望”号的舰体跃上高空。
虽然在交战以前就有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可英国人如何也想象不到,己方阵营中的第一批牺牲者居然是由一架发了疯的德国水上侦察机造成的。而这架飞机在初次得手后并不罢休,再次绕到了“声望”号的右舷。这样明显的挑衅行为立刻就激怒了英国人,愤慨异常的士兵们向敌人发射着复仇的枪弹,希望能干掉这只嚣张的苍蝇;“珀涅罗珀”号等舰的防空火力也很快地被它所吸引,而暂时忽略了其他的德国飞机。赫尔莫德中尉等人的压力因此骤然减少,校射的工作也变得有效多了……
10时48分,伯lun希尔德和“声望”号之间的距离缩短为23000米。此时,德国方面已经完成了4次半齐射校准,9门280毫米主炮开始对目标实施全面攻击。
约30秒后,“声望”号的前甲板被命中一弹。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脆弱的25毫米甲板装甲被彻底洞穿,带着延迟引信的穿甲弹在连续穿透了下方的两层12毫米装甲后,于锚链舱中爆炸了,“声望”号的锚机也被同时摧毁。爆炸还造成了两名帆缆部门的死者和两倍于此的伤者。幸运的是,这里并非要害,“声望”号的战斗力未受影响。
“那位小姐先得分了。”萨默维尔将军笑了笑,“我们也不能总是落后,等着被淘汰出局。”
随后,他下达了开火射击的命令。10时49分,在22000米的距离上,“声望”号舰艏的两座双联装381毫米主炮开始射击。此前饱尝被动之苦的英国士兵们带着复仇的怒气,将一枚枚炮弹填入炮膛,然后发射出去。只不过,因为距离较远,借助高倍望远镜和测距仪所进行的瞄准还不太理想。第一次攻击的弹着点存在600米的误差,伯lun希尔德则毫发无伤。
为了扭转这一不利的局面,萨默维尔中将曾经考虑过也如法炮制,派遣己方的侦察机飞去德国战舰那边,为“声望”号提供射击数据。但利格和其他德国水上飞机的活动让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可能会造成损失的想法。他转而命令“珀涅罗珀”号加速前进,用轻巡洋舰上所装备的火控雷达为旗舰提供射击指引,同时率领“声望”号继续逼近敌人,以求缩短距离,发挥381毫米主炮的强大杀伤力。
跟随前进的第25驱逐舰分队也接到命令,暂时保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