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萨默维尔将军却在这时下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全体官兵正常开饭,舰队保持二级战备;没有值勤任务的人,可以回舱睡觉。
“早着呢,小伙子们。”他对的部下们说道,“那位漂亮的姑娘离我们至少还有300多英里,没有耐心的家伙可不会讨她的喜欢!”
英国士兵险些因为伯lun希尔德的出现而变得焦躁不安,现在则由于萨默维尔的劝解而得以保持平静。他还下令拿出唱片,在各舰的通讯系统中播放有趣的流行乐曲,让士兵们自行去甲板上散步,使整个编队在一时间充满了出人意料的轻松气氛,众人的情绪也得到了缓和。
无论这样的做法是萨默维尔将军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作,在事实上,他已经破坏了芙莉嘉的第一波进攻——心理战。
英国人极端敌视伯lun希尔德,当她出现时,敌人就会在复仇心态的左右下急于求战,丧失冷静的判断力;或者,因连续几十个小时处于高度戒备,造成实战时Jing神状态的低靡。而在今天以前的许多战斗中,这样的情况被证明是存在,并且普遍的,也是芙莉嘉能够加以利用的。只可惜萨默维尔表面上为人随意,在战场上却是位以谨慎见长的将领,不会因为劲敌的出现而显得过于兴奋,也懂得必要的放松对于提高士兵的战斗力是多么有效。更重要的是——他对芙莉嘉和伯lun希尔德,没有仇恨。在他眼中,这只是一场战争。
下午13时40分,英国人的“海象”跟随卡利中尉的“白魔鬼”到达了北纬35°12′,西经18°20′的位置。“海象”式的升限约为5200米,AR-196则能达到7000米,但德国人似乎并不打算发挥这样的优势,在到达这一点之前,“白魔鬼”的飞行高度始终保持在5000米上下。
此时,已接近“海象”航程半径的极限,英国人十分焦急。忽然,远处的“白魔鬼”开始向下加速滑行,直接扎进了云层中。英国人认为自己的跟踪已经被德国人发现,自然不愿半途而废。飞行员立刻Cao纵飞机,也冲入了云层,试图寻找可能以低空方式逃走的德国侦察机。
然而,就在他们突破云层的那一刹那,英国人几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就在他们下方的海面上,一艘海灰色的钢铁战舰正在以高速朝西方行驶,三座三联装主炮炮塔和六座双联装副炮炮塔借着依稀透过云端的阳光,反射着冰冷的色彩;而在她的艏艉两部,分别绘着红底黑色“卐”的防空识别标志,仿佛两只巨大的眼睛,令所有敢于窥探她的人望而生畏。
那就是伯lun希尔德,传说中的瓦尔基莉,现实中的海上杀手。从压迫感下挣脱出来的英国飞行员反应还算迅速,他们随即用无线电将发现德国战列巡洋舰的消息报告给了“声望”号——敌舰航向270,航速30节,正在驶离马德拉群岛北部海域。
可英国飞行员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封电报宣判了“海象”的死刑。
13时42分,提亚尔菲的电讯室截听到了由水上飞机发往英国舰队的信号。
“这架飞机不再有用了,”芙莉嘉说,“现在我们应该拍掉这只蚊子,稍微清净一会儿了。”
“告诉那个人,他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舰长冷冷地下令道。
发完电报,见德国战舰的高射炮并没有向他们开火,英国人便打算再降低一些高度以进行观察。不想就在这时,另一架等候许久的AR-196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方。德国水上飞机行动敏捷,从左后部斜插过来,用7.92毫米机枪对“海象”式的发动机进行了一次简单而准确的点射。
这架飞机的坐舱里只有一个人——航空长利格·维德弗尼尔。半个小时前,卡利中尉报告说,他的“白魔鬼”已经如芙莉嘉预料的那样,遭到了英国人的追踪。因而,牛仔的飞机在加满油后又被舰长赶到了空中——芙莉嘉命令他在不远处埋伏,一旦英国人发回信号,就将其击落。相对于伯lun希尔德上装备的SK-C/33型高射炮,AR-196的截击似乎更能有效地消灭敌侦察机。
这样的措施一方面能够阻止敌水上飞机的进一步侦察,另一方面,芙莉嘉也想以此再度激怒敌人,诱出“皇家方舟”号上的舰载机。由于德国战列巡洋舰当前的方向正对着船只丰富的巴拿马至直布罗陀航线,英国人很可能会判定她正企图攻击那里的护航队,因此,必然先期派出攻击机,以阻拦芙莉嘉的行动。
伯lun希尔德目前与H舰队之间的距离约为300海里,在鱼雷攻击机的航程半径之内。当然,等那些缓慢的箭鱼在2、3个小时之后飞临这片海域,她早已改变航向,转往西北方的亚速尔群岛了。扑空的英国飞机或许会沿着伯lun希尔德的原有航路进行搜索,在油料耗尽以前返回航空母舰。但不管怎么说,除了海浪,他们在那里什么也找不到。
如此,英国人就有可能变得手忙脚乱,派遣大量的飞机去附近搜索,然后浪费相当的宝贵时间;而在被又一次发现以前,芙莉嘉和伯lun希尔德至少能多跑上200-300海里,尽可能地接近亚速尔群岛周围的风暴区。这样一来,在派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