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尊口。”
陆行舟笑意加深:“冤枉。”
他把书拿开,牵着楚然的手去拆茶几上的纸袋,里面赫然是一盆郁郁葱葱的——
“之前毁了你一盆心血,今天谈生意路过花鸟市场,顺便买了一盆。”
一看就不便宜的大号赤陶花盆里,一棵棵水灵灵的小葱破土而立,壮实又紧密地长在一起。楚然愕然抬头:“你花了多少钱?”
“两百八。”
他表情复杂:“你应该还价三十。”
二百五极自信,不觉得自己受了坑骗:“我留意过左右两家的价目表,这种盆的确值两百来块。”
“那你就没想过这个葱不值得用这种盆?”
两百八的盆够买一年葱。
恰好老魏在厨房用年迈的咳嗽声解围:“陆总,可以开饭了。”
“来了。”陆行舟从善如流。
换老魏走出来,笑咪咪看着这盆葱:“蛮标致,三百块的葱到底不一样。”
楚然摇摇头,起身将花盆小心翼翼搬到了阳台一角,好让这盆天价葱吸收天地之Jing华,争取多窜几轮苗。
等陆行舟吃完饭处理完文件,他已经挪回房间看书去了。
房门咔噔一声轻响,近一周已经闻惯了的淡淡乌木味出现在门口。
楚然头也不抬:“忙完了?”
“怎么不开顶灯。”
“顶灯太亮了,刺眼。”
“我明天叫人来换。”
“不用那么麻烦,用这个台灯就行。”
陆行舟走到床边放下了一个什么盒子,然后才开始取袖扣,脱衣服。
楚然面前一缕风飘过,视野中乍然出现一条小方格斜纹领带。还没来得及皱眉,马上又是一件西服,一件衬衫,接二连三堆在他腿上。
他微愠:“你——”
一抬头却怔住。
瞳底映出陆行舟胸前那道寸长的疤,被利器划开又愈合的伤口形状可怖,突兀地长在心脏的位置。
楚然别开脸。
陆行舟拉开衣柜套了件白T,提起衣服扔进了干洗筐,“我去洗个澡。”
少顷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楚然看书看得心不在焉,干脆合上不看了。刚想将书放到床头柜去,无意间却碰倒了搁在上面的那个盒子。
只听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低头一看,他冷淡清秀的眉目就倍受刺激地跳了跳。
地毯上掉落陆行舟答应赔给他的东西,反正不是葱。
跟那东西面面相觑半分钟后楚然终于鼓足勇气弯腰捡起,不管不顾地丢进盒中,盖上盖装无事发生。
十分钟后陆行舟裹着浴袍出了浴室,带着一身热气赤脚踏上地毯,开始从衣柜里拿自己睡觉的家当。
——保洁负责到令人尴尬的地步,每天都要把地上的被子清理一遍,然后叠得规规矩矩收入柜中,就好像陆行舟已经有资格上床了一样。
“有没有看见我睡觉的枕头?”
“没有。”楚然没抬头。
陆行舟百忙之中抽空撇他一眼:“你看了一晚上书了,眼睛不累?”
“不累。”
随他高兴吧。
陆行舟正要继续找,但下一秒却忽然一顿,头再度转回去。
“你书拿倒了。”他盯着楚然。
“嗯?”楚然下巴微抬,看看他又看看书,急忙把书正过来,“眼睛花了。”
陆行舟眯起眼打量他。
“我出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楚然回避他的目光,“啊,想起来了,你的枕头在飘窗上,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掀开被子起身,仓促地往窗边走,下一刻却被人从小腹上方搂住,“先别急。”
陆行舟扬了扬眉,余光带过床头柜,“你看过盒子里的东西了?”
“没有。”楚然从额角红到锁骨,“你还要不要枕头了。”
陆行舟却从背后将他抱起,直接平稳地放回被子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看过就说看过,有没有好否认的?”
楚然保持缄默。
“今晚试一试。”
“……不用了。”
“付过钱了,不用就是浪费。”
楚然别开眼,声音低如蚊蚋:“不是我让你买的。”
“你不让我碰你,我没有办法。”
有些人极擅长倒打一耙。
台灯被调至最暗,盒子里的东西清洁干净又消了毒,陆行舟在手掌中试了试档位。
“先用一档?”他低声问。
楚然偏着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也没有睁开,有种放弃挣扎任人摆布的意思。
工具通体粉色,两用的,上面的头可以吸,下面的柄可以入体。
嗡声响起,低沉又黯哑,听到耳中令人脸红心跳。陆行舟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