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以及冷漠回绝的口味,不禁扯出一缕笑意道:“原来避之不及,现在知道还是傅时戟好了?”
庄隅听不惯方柯打趣的口吻,便没有回复。
方柯继续说道:“我那时就说你喜欢他,你还反驳,决定好和他在一起了吗?。”
庄隅本不想回答他,但是不知怎么,还是选择说道:“嗯,要和傅时戟在一起。”
“那就好,傅时戟这枪伤没有白挨。”方柯的脸色严肃起来,看着庄隅认真道:“他啊,没有你可是活不了的。”
庄隅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方柯便与他解释了一番,将他知道的有关傅时戟的病情全部告诉了庄隅。
这些话都是傅时戟阻止他与庄隅说道的。
“傅时戟的情感障碍非常严重,他离开你,就会长期陷入焦虑中,只有服药才能保护冷静。”
“数了数,他好像吃过两次的药剂,上次最严重。”
“傅时戟其实不想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你要好好爱他啊,小庄同学,没有你他真的会死的。”
庄隅沉默了半晌。
在方柯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他听见庄隅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就能好好活着。”
相遇
病床上。
傅时戟的意识进入一片混沌之中,白茫茫的,没有生机。
他在寻找庄隅,但是却走不出眼前的雾霭。
傅时戟被困住了,朦胧间,他回到了幼时,遇见庄隅之前。
傅家主宅,那年傅时戟只有四岁。
身边的人恐惧他又敬畏他,傅时戟想要和他们说话,但是他就像被套在一个玻璃罐子中,听不清外界人的交谈,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情绪,包括父亲和母亲。
父亲和母亲只是两个名字,在保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下,想要教给傅时戟的词语。
傅时戟不想说出这两个无聊的词语,保姆就围在他身边,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复读机似得念给傅时戟,似乎他今日说不出口,便会一直读下去。
傅时戟低头继续看着儿童绘本,这本书被他翻阅过无数次,他不喜欢这本书,但是在书架上那堆写满文字的书籍中,这本充斥着彩色动物图案的书能够让傅时戟稍微放松一点。
“少爷,您看,这张照片的人叫母亲。”
“还有这张照片里的人,叫做父亲。”
“他们是养育你的亲人,父亲和母亲就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傅时戟手中的绘本停留在鹦鹉的那页,一个人类在对鹦鹉说话,然后鹦鹉头顶的对话框中,也重复着那个人类的话语。
保姆的还捧着照片围在傅时戟的身边,她重复地念叨:“这是父亲,这个是母亲,少爷,他们都很爱你……”
“您的父亲是傅家的家主,您的母亲是傅家的主母,父亲很英俊,母亲很美丽……”
傅时戟合上绘本,冷淡地说道:“父亲、母亲。”
“父亲和母亲是最疼爱你…呀!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保姆听见傅时戟说话后,好似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地问道。
这张脸的表情实在愚蠢难看,傅时戟不想下午再见到她,于是才像绘本上的鹦鹉一样,重复了那句话,让保姆完成任务。
“父亲、母亲,我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好的,少爷,您请休息。”
保姆拿起桌面上的录音器,朝着傅时戟行了一个礼后,便匆忙离开了。
她也不想和这个性格古怪的小孩熬上一整天,但是傅家夫人强制他完成这个任务,所以她不得不过来。
房间的门被关严,傅时戟神色轻松了一些,但是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没有什么不同。
玻璃罐子中的傅时戟还是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他走到落地窗前,眼前的颜色,耳朵里的鸟鸣似乎也是模糊的,他是被隔绝在世上的怪物,傅时戟自小就清楚这件事情,可是他并不是愚蠢的傻子。
“好脏,好吵。”
傅时戟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室内昏暗下来,他又翻开一本儿童绘本,此时他的年纪有些小,有些字母还不认识,所以只是看着绘画。
这是一本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佣人们在为他采买书籍的时候,不知怎地混进了这本格格不入的书籍,傅时戟正在仔细钻研王子和公主之间的爱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时戟在房间里孤独地生活着,越来越多的人会在背地里说傅家的嫡子很奇怪,有Jing神问题。
他的母亲偶尔回来看他,但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她的到来总是伴随着许多医生,傅时戟见过最多的外人就是医生。
这些医生从黑发黑眼到金发碧眼,来自于世界的各个角落,每个人都会把他叫到一个房间中,然后不停地询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傅时戟从未回答过,最后这些医生都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其中有个医生为傅时戟准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