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回过头将庄隅送到后排的车座。
将车门打开后,庄隅忽然瞪大眼睛,眼底浮现一抹喜悦,惊讶道:“傅时戟,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等到庄隅稳稳坐在位置上,司机将车门关闭,庄隅继续对傅时戟说道:“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住了。”
傅时戟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为庄隅擦了擦他胳膊上的雨水道:“处理完就提前回来了,正好来接你,她?”傅时戟的视线落在前排朱篱的身上。
“你好,我是庄隅的同事,一起拍戏的。”朱篱自我介绍道。
她刚才上车看见后座了傅时戟,还被惊艳到了,这个男人的气势实在不容忽视,但是傅时戟态度冷漠,显然不想理会她,朱篱才没有主动交谈。
庄隅接着说道:“本来准备坐公交车回家,结果雨下得太急,我们被困住了,要先送她。”
“嗯。”傅时戟发出一声鼻音,继续为庄隅擦拭身上的水痕,道,“回家洗个热水澡。”
庄隅拿过傅时戟手中的手帕,自己动手擦干,低声道:“…我明白啊。”
“你什么都明白,可每次都不去做。”
“我这次会做,好吧。”
朱篱拘谨地坐在副驾驶,她虽然没有转过头,可不知为什么,她听到他们明明是正常的交谈,却从庄隅的语调了听出了撒娇味。
等到她下车时候,还觉得纳闷,庄隅和那个男人看着也不像一对兄弟。
难道,朱篱灵光一闪。
不会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就是庄隅白天里同自己所说的那个神秘对象,仔细一想似乎种种线索都能对上,而且他们还住在一起。
那也太刺激了,不过他们真的很般配,朱篱简直能脑补出一部长篇,啧,霸道总裁的小娇男妻。
“我们真的是普通同事。”
朱篱下车后,庄隅又强调了一遍,他害怕傅时戟想多。
“知道了。”
傅时戟轻声道,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决定在庄隅拍完这部戏的之后,再也不让庄隅见到这个女人。
“那就好。”庄隅不知道傅时戟的想法,看出他没多想就放心了,忽然想起放假的事情,接着对傅时戟道,“我们会放两天假,可是我总觉得楚牧很奇怪,他好像有心事,却不告诉我……”
傅时戟不喜欢庄隅和自己在一起却谈论别人的样子,说道:“他要你帮忙,自然会说。”
“也是。”
庄隅点点头,靠着傅时戟身侧,问道:“那我多了两天的假期,要做点什么呢……”
*
楚牧坐在公寓沙发中,他没有打开灯,所以屋子里很暗,只能听到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的光芒很刺眼,楚牧看着屏幕中的一串电话号码。
是孟昌的。
楚牧靠在沙发上,他不想听见孟昌的声音,可是别无他法,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黎文的戏中断拍摄,投资方被迫撤资,踌躇了片刻,叹了口气,楚牧最后还是按下了通话按钮。
“谁?”电话被接通后,传来疑问的声音。
“你好孟导,我…是楚牧。”
“哦,小楚啊,什么事。”孟昌的声音明显提起了几分兴致。
楚牧抓了一下裤腿,眼底一沉,低声道:“之前是我冲撞了您,想向您赔礼,我在S市有一座茶楼……”
楚牧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孟昌语气懒散道:“道歉也行啊,明儿正好有个宴会,邀请历年影帝,你缺席好几年,就去坐坐吧,当面和我道个歉就翻过这页,矜贵的大影帝。”
楚牧听出了他的挖苦,当初自己用瓷瓶摆件砸了他之后,孟昌嘲讽自己被包养还立牌坊,装什么高贵矜持。
“好的。”楚牧没有感情道。
挂断电话后,楚牧苦恼地揉揉额头,他不想看见这个人,可是这是唯一能够保障剧组顺利拍摄的机会。
楚牧放下手机,茫然地看着桌子上的花瓶。
今天他没有心情去选购新的鲜花,原本放置在花瓶中的那朵已经枯萎了,楚牧缓缓站起身,将花朵拿起,惋惜地看了看。
去宴会只是明摆着会受辱,但这是自己惹出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所有人一个多月的辛苦,满怀期待的拍摄,都会变成泡影。
孟昌真是算计Jing准,偏偏挑了这个时间下手干预。
将枯萎的花朵扔进了垃圾桶中,楚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接受周慕阳的包养,而面对孟昌的时候却十分抗拒,即便在他威胁要毁掉自己的时候,也不想顺从他的意愿。
“去吧。”楚牧试图说服自己,自言自语道,“能够成功的。”
他走到衣帽间,想要挑出一件得体的衣服,可是他许久没有参加过宴会,柜子里几乎都是休闲装扮,只有一件特别的衣服被放在角落里。
楚牧伸手取出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