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隅努力暂时忽略这个问题,不愿此时露出不满的样子,担心傅时戟收回决定,动动屁股,语气沙哑地对傅时戟道:“……那今晚要不要做爱呀。”
*
傅时戟和庄隅的关系终于得到缓和。
这令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们真的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庄小少爷主动回到别院,平息了傅时戟的怒气。
虽然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在计划中,但是总归是个好情况。
徐放看着庄隅对傅时戟的态度没有那般失控了,不由得放下来提起的心,这次他违背傅爷的吩咐行事,要是做了火上浇油的事,自己也要被迁怒。
庄隅许久没有和傅时戟做爱,承受不住他的爱意,一时间有些吃不消,但是身体上却觉得很舒服。
他和傅时戟一向很合拍,傅时戟在这方面总是待他很温柔。
懒洋洋地睡到了上午才起床,庄隅便要拉着傅时戟去自己出租的屋子里,让他见一见自己独自生活的样子,颇有几分炫耀意味。
傅时戟在庄隅起床前便开了两场视频会议,将一些需要亲自做决定的事务处理好,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可以留给庄隅。
“这个小区算是很新的。”
庄隅带着傅时戟走进自己出租屋子的小区内,看见傅时戟脸色难看的样子,急忙辩解道:“在这工作的人几乎都住这样的屋子,不算简陋。”
庄隅回忆着宋涛当初为他讲解的样子,对傅时戟一一说道。
傅时戟见到小区内陈旧的设施,角落堆积的垃圾,对于执意在这种地方生活的庄隅更加不理解。
不配
狭小楼道里的台阶曲折,平台处的窗子很小,即便是大白日,阳光也被隔绝在外。
楼道的光线昏沉,有几辆自行车和柜子摆在一旁,庄隅小心地绕过,然后转身看向傅时戟。
“只有这个地方窄,上去就好了。”
起初庄隅也有点不适应,这个楼区的感应灯时好时坏,天黑下来,没注意时总会踢到杂物上,不过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傅时戟皱着眉头,抬脚跨过支翘的旧自行车的脚蹬处。
再向上一层,便是庄隅所租屋子的楼层,庄隅用钥匙打开门,宋涛也许是去上班了,并没有在家里。
傅时戟环顾四周,对着地方的厌弃更加明显,庄隅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这个是我的房间,朝向阳面的。”
庄隅尽量说着这间屋子的优点,将傅时戟带进卧室后,他像是个主人般,邀请傅时戟坐在自己之前购买的塑料凳子上。
傅时戟没有坐下,而是在屋子里逛了一圈,这里的构造他很清楚,他有很多这件屋子的照片,只不过是隔着窗子拍摄的。
他走到被庄隅支起里的画板前,看着上面画好的风景画,道:“进步了很多。”
“我已经学了很久了。”庄隅道,“要是没有进步,也就没救了。”
原本是因为文化课程实在惨不忍睹,庄隅才想通过绘画,考上一所的大学,庄隅虽然接触绘画时间晚些,但他比其他学生更加专注,在长时间的练习中,便逐渐热爱上这门艺术,拿着笔刷的时候,他可以忘掉许多烦恼。
不过他最擅长的其实是人物画,尤其是傅时戟的小像画,前两年几乎有空就会画一张,然后晚上带回去送给傅时戟。
“我去给你倒茶水。”
庄隅懂得待客之道,举着杯子,清洗后把茶包扔进去,在饮水机口接了一杯水。
傅时戟瞧着庄隅的动作,他看出庄隅身上明显的变化,庄隅长出了自己的羽翼,虽然并不丰满,但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
“留在这里,然后做什么?”傅时戟问道。
庄隅把被子放到桌子上,回道:“我要赚钱,然后买一间屋子,最好能考上一所学校,去念书,然后…”然后的打算,庄隅暂时还不想告诉他。
傅时戟冷冷地打断:“总之在你的计划中,没有我。”
庄隅坐在傅时戟身边,轻声道,“我不是把你带来看了我的屋子了吗?”
虽然傅时戟的衣着、气质、地位,与这件屋子格格不入,甚至与庄隅所谋划的未来也不匹配。
若是没有当初的意外,他们在各自的轨道上,永远不会相遇。
庄隅一直以来享受着傅时戟的宠爱,只要愚钝一点,庄隅可以心安理得地赖在傅时戟的身侧,装作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差距,无所谓自己的地位。
可是庄隅本就比其他孩子敏感,从别院佣人待自己的态度,从世家子弟们待自己的态度,从傅家老夫人待自己的态度上,庄隅看得出自己只配作为傅时戟的附属品而存在。
傅老夫人告诫像一根刺,扎在庄隅的心里,不经意间被触碰就很难受,他可以能接受傅时戟的宠爱,但是也仅限于此。
傅时戟是傅家的掌权者,他必须要有自己正常的家庭,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其他。
就在傅时戟要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