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漆黑,看也看不见……正当他疑惑时,辞年大喝一声“哪里跑”,一阵衣料摩擦声后,这小狐狸竟抱着个什么东西,从那洞xue伸出扑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下后,才将那东西死死压在身下,冲栖洲喊道:“力气这么大!快来搭把手!”
两人一通折腾,这才将他手里按下的东西拽出来,那东西被攥在手上时,还在扑腾着翅膀,一双翅膀展开,足有二尺长,这一扑棱,还打了辞年的脸好几下,打得辞年差点张嘴撕了这玩意的羽毛。栖洲却不多话,只拔剑往那东西脖子上一架,冷声道:“不准动。”
流霜闪着寒光,连剑刃都透着丝丝寒意,可栖洲的语气更冷,这话一出,那扑腾的翅膀立刻收了,它瑟缩着,躲在辞年的手里瑟瑟发抖,羽毛shi透,活是只落汤鸡。
“呸,欺软怕硬。”辞年不屑,定睛一看,忙道,“这……这不就是……”
栖洲道:“你认识?”
辞年一咬牙:“这不就是刚才偷你坠子的那破乌鸦么!方才还没觉得,现在看看,它这翅膀一展开,居然有这么大!还拍我脸上,我让你拍!”话音落,辞年的拳头也落了下来,那乌鸦本以为缩在他手里能躲开栖洲的剑刃,却没想又挨了他狠狠一拳,乌鸦赶忙扑棱翅膀想逃,却发现自己怎么飞都飞不出去,低头一看,才发觉刚才那拿着剑要杀鸟的,此刻正死死拽着自己一条腿,面上虽毫无表情,但这架势就是故意要让自己挨打,好让这另一个张牙舞爪的出气!
乌鸦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张大了嘴拼命喊,不出几声,竟猛地喊出一句人话来:“别打了!别打了!两位祖宗饶命啊!”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但攥翅膀的攥翅膀,抓鸟腿的抓鸟腿,谁也没半点放松的意思。能拥有如此神志,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寻常的乌鸦,但已经能口出人言,倒也十分稀奇。两人虽然震惊,却还没到目瞪口呆的地步。乌鸦见自己被逼得说了人话也没法让两位祖宗松手,便只得求饶:“二位……二位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不该叼走玉佩,小的死不足惜,但……但我上有老下有小……嘎……”
辞年冷哼道:“还老小呢,你少说得几百岁了吧?”
乌鸦被他噎住,只得赔笑:“嘎!您……您说得是,我这是跟人学来的,现学现用,卖弄了卖弄了……嘎!但……但我是真诚道歉,您看我也没弄走您的玉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放我走吧!”
辞年觉得这话到这也差不多了,毕竟玉佩没丢,他们也没什么大的损失,但失主是栖洲,这乌鸦放不放,还得看看他的意见。他望向栖洲,却发觉那人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栖洲忽然道:“放你也不是不行。”
乌鸦见有了生机,立刻赔笑:“嘎嘎!大爷您宽宏大量!大爷您海纳百川!小的一定……”
栖洲打断他:“我有些问题,你得回答,回答好了,便放你走,回答不好……”
乌鸦忙道:“一定回答好!一定回答好!绝不敢乱说!”
“你为何要偷这玉佩?”
乌鸦闻言,从嗓子眼里发出两声咕咕,小声道:“嘎……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小妖,整日修炼,不就是为了能功力Jing进,得以提升嘛……我当时在海上转悠,嗅到了灵气,这野外虽然也有灵气,但终归是零星的,这么充沛的灵力,实在是太过少见,加上我看二位好像只是寻常公子,手里却托着如此稀罕的宝贝,我想着我会飞,要是抢了二位的东西,二位应该也追不上我,我岂不是……白赚了个这么好的宝贝,所以……”
辞年嘁了一声:“没想到吧,爷爷我也会飞!”
乌鸦忙奉承:“没想到没想到!大爷您太神武了!飞得比天都高!小的实在心生敬意!嘎!”
辞年得了夸奖,很是高兴,他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乌鸦的脑袋:“算你识相。”
栖洲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道:“你住在这山崖附近?”
乌鸦道:“嘎!我住在山头那边的林子里,离海岸近,您也知道……这海岸边常些鱼被冲上来,我就能趁机分一口……”
栖洲道:“那最近海水暴涨之事,你可知道?”
乌鸦道:“知道知道!海浪突然掀起来了,好几丈高,很多人从远处逃过来,沿着山路走了好远!”
栖洲赶紧问:“那你可曾见到那个领头的?”
乌鸦一愣,细细思索了一会,道:“领头的……是不是那个,提着剑的,走在最前面的那个……”
栖洲急道:“你可曾见过他!”
乌鸦张了张嘴,眼睛却忽然一转,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您得保证放了我……”
栖洲道:“我放了你。”
乌鸦又道:“那……您得先放了我,不然我怕我说完了,您一刀子下来,我几百年的修为就没了!”
辞年见他得寸进尺,立刻揪了一把他的翅羽,威胁道:“你现在可在我手上攥着呢,居然还跟我们讲起条件来了?”
乌鸦吃痛,“啊”了一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