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上名字了,可见不是误会。魏池笑着对冯世勋说:“你看,我不受待见了吧?我还是回去吧。”
一般特别有身份的人若是被拦在了外面,多半是有些捉弄人的事情要做——比如说出个上联啊,唱个曲之类的。要是出彩,那就是特别出彩。有本事的人巴不得呢!魏池平常是个能开玩笑的人,冯世勋看他真的准备回去,赶紧拉住了他。
“哟!这不是魏大人?”一个特别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
魏池闭着眼睛也能听出是谁:“诗先生。”
过了一会儿,诗小小到了楼下,她今天穿得大红的礼服,发髻梳得高高的,衬着她的脸特别的端庄。和傅瑶琴Jing致的面庞不同,和萧明月恬静的气质也不同,诗小小的长相是一种特有的活泼与端庄。在她没有喝醉的时候,她的气质比公主的更高贵,当她没有故意去为难人的时候,她的谈吐比京城里的贵族太太们更典雅。
但这种优渥的气势在她来到魏池面前的时候就消失了,她轻轻的撇了撇嘴角:“有谁敢拦您啊,是吧?我的冯姐夫?”
说罢,亲昵的挽上了冯世勋的胳膊。
多年未被人激怒的魏池,觉得这一刻真的要发火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诗小小就优雅的踩上了楼梯,只留了个背影。
冯世勋,诗小小?还有那一屋子的幺蛾子,魏池打心眼里懒得理会……若是别人,肯定会拉不下脸跟进去,但此时此刻的魏池可不想看一帮戏子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魏池走了大约百步不到,两个打扮吓人的侍卫拦住了魏池:“魏大人,借步。”
魏池看到了他们飞扬的帽檐——东厂。
“怎么,东厂这会儿是要拿人么?”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魏大人这话可就说差了,哪有什么拿人不拿人的,只是我家主人借您一步说话,您要是不方便,请便就是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两人一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劳驾帮我转告黄公公,就说我今天确实有些不大舒服,改日一定登门造访。”魏池一边说着,一边拿扇子拨开一条缝儿。
东厂的人要是连礼部官员的气都能咽下,那就不是东厂了。领头的一把过来,要抢扇柄。
要是魏池连东厂的气都要受,那就白在王允义手下混了一年了。魏池反手躲过那人的掌,啪的一声敲在他的手背上。
“嘿嘿,这不是魏大人么?”这次搭讪的是覃游之,多年不见,似乎最近回了京城了,他们锦衣卫也是宫里的人,出来捧诗小小的场也在情理之中:“怎么,又有人拦着你买粉了?”
“覃大人记性可真是好。”魏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覃大人高升了!可喜可贺啊。”
“我们怎能和你们比呢?”覃游之笑的很温和:“我再怎样还不是一条狗?两位东厂的兄弟这是和魏大人说什么呢?”
东厂的人也还真不好意思冲着锦衣卫的人告状,两人都支支吾吾的。
覃游之走上前来,凑着魏池的耳朵:“宦官么,来这种地方,憋得很,魏大人真是的,也不让一让,你们文官啊,坏得很。”
魏池摸了摸额头,突然觉得今天所见的人,反而是这条锦衣卫的狗最顺眼了。
“又不是拉你去给黄公公暖炕头,你怕啥?”覃游之嘿嘿的笑道:“就是真要暖炕头,别说是叫你了,就是叫我,我也不敢不去啊。”
这边楼上,冯世勋入了座才发现魏池没有跟上来,就忍不住埋怨诗小小:“魏大人这个人一贯矜持,你这次可是真的气着他了。”
诗小小不屑的笑了笑:“我的好姐夫,您可真是关心这他呢。”说罢,甩手入席去了。
有黄贵撑着场面,那架势可比林家支持的萧明月,商贾们支持的傅瑶琴气派多了。闹哄哄的大场子的另一头,黄贵似乎正发着脾气:“一帮没有用的奴婢!连个人都拦不住,要你们都来吃闲饭的?”
“生气呢?”诗小小走过来,坐到一旁:“拦不住谁了?”
黄贵看诗小小来了,也就把脾气放到了一旁:“还不是你捉弄的魏大人?硬脾气,死活不肯回来,还让锦衣卫的人看了笑话。”
诗小小斟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你要是讨厌他,我现在就能寻个由头要了他的命,你信不信?”
黄贵笑了:“我信!不过魏大人也没招惹你,你怎么就不顺眼了?”
“一个臭当官的,值得黄公公您问这么多啊?”诗小小打了个哈欠:“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又不唱曲儿,又不跳舞的,我先忙我的去了。”
“诶!”黄贵拉着她:“你自己的诞辰,你要跑去哪里?”
诗小小邪魅的笑了笑:“我呀,要变作个妖Jing,把那个小魏大人,一口吃了!”
诗小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魏池还在和东厂的两位当差对峙着,只是这位大人十分闲适,手上多了串芝麻糖,正在慢悠悠的嚼着。
诗小小的大红裙摆十分华贵,四周的人瞬间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