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讲题的可以随时找我。”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与时间赛跑,所以首先要让他们没有顾虑,才容易成功。
邓瞿这话一出,同学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确实有这个顾虑,毕竟他们自己都还自顾不暇,哪来的时间帮别人补课?可如果成为了朋友,不帮忙又说不过去。
犹豫着犹豫着,一个月就过去了。
“然后……”邓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前两年写了不少歌,剩下的时间里给你们唱几首。希望我们接下来都能够为自己的目标不断努力,不放弃。”
不断努力,不放弃。
好像大家也没什么区别,除了目标不同,都是起早贪黑只为了心中那小小的火苗能燃烧得更旺,照亮前方的路。
心中那对邓瞿“不走寻常路”的芥蒂也在他坦诚的话语与明亮的眼前消失了。
“埋头于书山/将梦想点燃/日复一日勇敢往前/梦想就不再虚幻/一切都不会晚/前方的星一直一直在闪……孤独的夜晚/抬头望天/颜色为蓝/努力不会不算/我们一直相牵……”
歌词直白而热血,非常适合给高考生打气。
和他们教室门外挂着的班训“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也莫名契合。
只要目标足够坚定,有什么能击倒他们呢?
不管对邓瞿,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梦想没有高低贵贱,职业也没有贫穷富贵,他们的努力也不分偏斜与正道,只要不留遗憾地去奋斗就是了。
高考生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回忆起来只会觉得没多久就成了准大学生。
他们高考结束后疯了几天,做了各种计划来迎接他们三个多月的暑假与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而邓瞿则背上了他的吉他,去到了彭泽锋为他联系的娱乐公司参加面试,他们似乎正准备弄一个以“青春”为主题的乐队,他的年龄刚好符合。
面试了三轮,又在家等了三天,邓瞿收到了被录用为正式成员的消息,他的位置是主唱兼吉他手,正是他这些年一直担任的位置,他一个人走过来时担任的位置。
他特别高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拿着手机到客厅给他妈妈看了那则消息。而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这不是自找无趣么。
可令他意外的是,他妈妈不像以前那么反应激烈,而是很平静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脸上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做得真棒,下午妈妈送你过去签合同。”
我以为我的臂膀足够强大,能护你一世周全。可天空与草原才是鹰的归属,会面临什么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权衡了两者,我决定尊重你。
因为,你已经长大了。
“谢谢。”邓瞿以为自己会哭,可他没有,他用很大人的口吻向他的母亲道了谢,始终保持着笑容。
既然他妈妈都愿意相信他支持他了,他就得让人放心。
哭鼻子是小孩子会做的事,他已经长大了。
“嗯。”他妈妈拥抱了邓瞿,“你回来的时候妈妈没敢抱你,现在让我抱一个,就当是奖励了。”
“对不起。”邓瞿刚回来的时候仍觉得他妈妈更多的是不得已,所以他收回了自己刚张开一点的双臂,他以为她是不在意的。
却未曾想,她一直记着。
去到公司的时候,其他成员还没有来,只有邓瞿一人坐在房间里,他们乐队的经纪人出去接其他人过来了。
左瞧瞧右看看,邓瞿对这新的生活方式非常期待,一直闲不下来。
他是兴奋的,但还能保持着坐在椅子上这种程度的镇静。
只是当他看到进来的成员时,他立刻跳了起来,很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扑上去,又觉得不太好,手足无措,只有闪耀的眼明白写着他炽烈的情感。
这脸,这眼神……
“你是不是四年前那个小朋友?站在雨里看我们表演的仗着雨势大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朋友?”说话的人是鼓手,亦是当年送他鼓槌的那个人。
“我没有哭!”邓瞿终于还是没忍住,跑上去抱住了他,“我一直以你们为目标努力着,我没想到能和你们一起组成一个乐队。”
“哈哈哈可不嘛,你都能把阿良主唱的位置挤掉了。”鼓手也很开心,忍不住就逗起了小朋友。
当年小朋友的表情和眼神,他一直都忘不了。
每每想起他的眼神、表情,就放不下乐队,到了大学后又重新拾起了鼓槌,现在又来到了这里。
本来只是坏心眼地逗一逗小朋友,却没想到小朋友吓得脸都白了,说话都结巴了,“为什么、我、我……”
我唱得明明没他好,我一直都很憧憬他的,我这样不是忘恩负义吗……
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鼓手连忙补救,“阿良他那次淋了太久雨,生了挺长一段时间病,嗓子不如以前了,就没面试主唱的位置。”
见邓瞿脸色还是不好,鼓手愁得脸都皱成一团了,“你也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