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
“你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俞商冷哼。
别人或许不知道——不,整个圈子都知道俞暖树是个什么货色,俞商作为亲爹,更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行。
他怕这个混账玩意儿玩弄晏阳的感情。
那是晏夕嵘唯一的亲人,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弟弟,要是晏阳出了什么事儿,晏夕嵘肯定得疯。
“俞总,”俞暖树嘲讽地勾起嘴角,真心实意地说,“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完,他没再搭理怒不可遏的俞商,拿着礼物盒子转身走了。
晚上晏阳收到礼物挺高兴,俞暖树趁机亲亲抱抱占他便宜,睡前还将人压在床上做了一次。等俞暖树满足了,晏阳揉揉酸软的腰身坐起来,拿过搁床头柜上的水,一口闷了大半杯。
俞暖树凑过来也要喝水,晏阳看他一眼,笑着喂他喝了剩下的小半杯。俞暖树看着他放好杯子,将浑身没劲儿软乎乎的小男朋友抱过来,咬了口他的喉结。
晏阳没力气哼哼了,短促地“啊”了一声,翻身想躲开。
俞暖树没轻易放过他,专门折腾他敏感脆弱的部位,亲昵地说:“阳阳,再叫几声我听听。”
晏阳不堪其扰,小声骂了句娘。俞暖树听了很不高兴,认为小朋友不应该说脏话,逼着晏阳哭唧唧地保证“再也不说了”才善罢甘休。
晏阳的眼泪在床上丁点儿钱都不值,这头刚委屈巴巴地哭完,不到片刻就搂着俞暖树哼哼唧唧地撒娇:“哥哥,我和你说个事儿。”
俞暖树心情很好,勾勾他的手指头,示意他说。
于是晏阳就说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有个国际时装秀,举办地点在国外,晏阳要到国外待俩星期。俞暖树一听他要出远门,想也不想地说:“不行。”
晏阳见他又开始不讲道理,不和他废话了,直接从他怀里爬起来,抱着小枕头要去睡书房。
俞暖树:“……”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显得特别蛮不讲理,好像不让晏阳去工作似的——虽然他确实不想放晏阳到国外浪小半个月。
他跟晏阳才“和解”了没几天,实在不愿意陷入又一轮的冷战当中,赶忙搂着晏阳,好声好气地服软:“阳阳,有话好好说行不行?睡书房多不舒服。”
晏阳任由俞暖树拿走他怀里的枕头,似笑非笑地眯起眼,拍拍俞暖树的脸颊:“宝贝儿,你说你是不是贱的?好好说事儿你不听,非得逼我和你玩儿矫情这一套。”
俞暖树眉头一皱,但仔细想想,他家阳阳说的话没毛病,于是没吭声儿。
“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想着哄你开心了再说这事儿。”晏阳叹了口气,缓和声音,“工作我必须得去,赚钱养家呢。”
“不用你养,我养家,养你。”俞暖树还是不想放他离开这么久,垂死挣扎地低声接了一句,牵过他的手指头晃了晃,眼巴巴地看着他。
晏阳顿时心软了。
但心软归心软,原则问题不能让步,让了一步以后每次都得让,早晚没法儿坚持自我。晏阳佯装生气地蹙眉:“别闹,你知道这话我不爱听,再说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男朋友太独立太有主见就这点不好,这样的男孩子一般事业心都重,不好动摇。俞暖树闷闷不乐地想,如果他家阳阳是个恋爱脑多好,脑子里装满他就够了,要别的东西干什么?
俞暖树闷闷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二天,胡思乱想了一上午,极度怀疑晏阳根本不爱他。当天中午,一个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心知boss心情不好,一言一行都十分怕触霉头。
“这是什么?”俞暖树看了眼他怀里那一大束张扬漂亮的鲜花,皱眉问。
小助理顶着他不善的目光,谨慎地回答:“送花过来的人说,这是您男朋友订购的鲜花。”
俞暖树:“……”
小助理离开后,俞暖树才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满心懵圈地拿起他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束鲜花,茫然之余心里多少有点儿甜蜜。
鲜花当中放了张卡片,卡片偏大,但很Jing美,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清秀的小字儿,俞暖树认得那是晏阳的笔迹。
虽然内容不是原创的,只是摘抄了一首挺长的现代诗——舒婷的《致橡树》。
俞暖树知道晏阳闲着的时候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偶尔也会随便拿张纸做点儿摘抄,抄完直接往书里一夹,十分不讲究。翻晏阳的书时要很小心,因为哪页都有可能掉出几张纸来。
这首诗多半就是他在哪本书里翻到,随手抄下来的。
俞暖树一向没什么文学细胞,要不是晏阳抄来送他的,这首诗他都懒得细看。在心里默读几遍后,俞暖树沉默,觉得这大概不是晏阳随手抄的,而是特地抄来给他看的。
原本俞暖树都想好了,晏阳非得到国外待俩星期也行,他跟过去就是了,反正小半个月耽误不了他什么工作。但晏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俞暖树意外之余,莫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