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没再做多余的事儿,直接将晏阳往房间里带,扒下来扔床上,俯身盯着他:“到家了——晏阳,我说过,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渣三十七
分开几天又重新见着晏阳,俞暖树算是明白了, 对这小孩儿就不能心软, 更不能对他太好——小玩意儿最会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色就能开染坊。
嘴巴厉害, 会撒娇, 还特别会糊弄人,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俞暖树被忽悠过几次后, 深刻意识到晏阳就不是个好东西,不硬着心肠下狠手, 根本收拾不了这小孩儿。
晏阳撑着床坐起来一点儿,一手搂住他脖子,撒娇似的蹭蹭他嘴角:“你想听什么?”
“这几天你住在里潼家。”俞暖树捏着他的脸将他按回去,冷着脸不许他亲, 省得自己被迷惑得“军心不定”, “但你跟我说过你住酒店里。”
晏阳无辜地眨巴眼睛:“对,我是住潼潼家了, 没告诉你是因为担心你多想……唔, 别捏, 疼……哥哥,我和潼潼就是朋友, 没别的关系, 他知道我有男朋友……”
“嗯?”俞暖树一挑眉, 掐他脸的手松了松。
晏阳连忙接着说:“而且这几天潼潼在准备演唱会, 我工作又忙, 就算住在他家也没什么机会见面……”
俞暖树:“怎么,觉得可惜?”
“想什么呢?”晏阳皱眉,不高兴地说,“我是说……哥哥,我想你了。”
俞暖树:“……”
最后几个字压得又低又暧昧,跟一片羽毛似的轻轻飘进俞暖树心里,激得他心尖一抖。俞暖树无言以对,千防万防,这小孩儿总有办法让他防不胜防。
跟小渣男算个屁的账,就这小孩儿这样各种偷换概念,是会乖乖认错的态度吗?这是欠Cao的态度。
既然他这么喜欢晏阳,以后死守严防就是了,反正这小孩儿不懂得洁身自好,他也就懒得讲究你情我愿那一套了。
晏阳猝不及防被俞大佬掀翻在床上,一惊后心里反而踏实下来,知道自己不用胡说八道了,干一场解决问题挺好的。要是一场不行就多干几场,晏阳懒洋洋躺倒,只觉得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动也不想再应付俞暖树。
他原本想直接放任自己昏睡过去算了,有一点他没骗俞暖树,他确实忙累了一整天,放松下来头沾到枕头都觉得自己立马能睡着。
奈何俞大佬的技术问题已经严峻到不容忽视的地步,尤其凶狠起来的时候,晏阳被他面色不善地按在床上折腾良久,难受得想昏都昏不过去。
俞暖树也的确存心想折磨他,一想起他那些暧昧不清的“前科”就来气,认定这就是个鬼话连篇的货色,嘴里的话没一句信得过。破小孩儿也就在床上的时候稍微招人喜欢一点儿,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惦记。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小玩意儿了?
“喜欢”俩字儿刚从心头浮现,俞暖树悚然一惊,但惊完后没觉得抗拒——没什么可抗拒的,有个能让他惦记的小孩儿挺好,虽然这小孩儿三天两头惹他生气,但不可否认也让他的生活多了不少乐趣。
小朋友不听话不要紧,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儿就行;要是小孩儿真敢背着他和别人搞一起,那也没关系,再渣再不是东西也是他的人,用点儿手段一辈子绑家里就好。
俞暖树低头摩挲男孩儿漂亮的脊背,没发觉自己在病娇黑化的边缘徘徊。
晏阳对他满脑子的危险想法一概不知,只知道男朋友技术垃圾真是个严峻的问题。看俞大佬这架势,今晚恐怕没这么轻易结束,晏阳将汗涔涔的脸埋进枕头里,迟钝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双方的性体验着想,晏阳不得不忍着难受开口指导:“宝贝儿,等会儿,停一下……来,手给我,我教你怎么……”
俞暖树:“……”
他第一次在床上被人教“怎么做”,顿时有种活见鬼的感觉,男性尊严岌岌可危之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受虐倾向。
要是换个人这么羞辱他,他早就把人——等会儿,为什么要“换个人”?他就不能对这小孩儿怎么样吗?
俞暖树停下动作,沉着脸把手递给晏阳,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口嫌体正直”。他一边不耐烦地听晏阳指导,一边快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最后得出的结论几乎将自己弄出一身鸡皮疙瘩——舍不得?
他会舍不得这小孩儿?
呵,开玩笑。
晏阳多说一句话,俞暖树“将这小孩儿Cao到失声”的念头就强烈一分,为了表现自己的“舍得”,他也真这么做了。
等他心满意足停下来时,晏阳已经基本不动了,但碰一碰还是会撒娇似的哼哼。俞暖树摸到他眼角浅浅的泪痕,在他软嫩的脸颊上戳了戳,小孩儿立即哼哼唧唧地缠上来,很自然地偏头在他手指上亲了亲。
可爱,想日。
俞暖树喉咙微微发紧,满腔火气早就消弭于无形,他对晏阳带着nai音的撒娇没什么免疫力,没忍住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