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俞暖树真成了他男朋友一样。
可他和俞大佬只是玩玩儿——行吧,说得他交哪个男朋友不是玩玩儿似的。
“那……大树?”晏阳怀揣着那点儿古怪,试探地开口。
他又不叫俞大树!
俞暖树深吸口气,这个土味小名儿只有他爸会叫,他和亲爸的关系一向不好,连带着这个小名儿也不爱听:“我不喜欢你这么叫。”
“那再换一个?”俞暖树苦恼地思考片刻,“小树苗儿?”
俞暖树:“……”
好好叫名字能死吗?
晏阳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还是不喜欢,继续说:“叫暖树感觉怪怪的,老俞……这个不行重名了,小俞又不好听……树树?不行,跟叫‘叔叔’似的,不知情的人听见了得以为咱们□□。”
“暖树”哪里怪了?多好听!俞暖树十分不忿,正要说话,就听晏阳拍板说:“叫暖暖怎么样?多好听,就这个吧。”
俞暖树:“……”
神经病吧,哪家大老爷们儿取个小名儿叫“暖暖”?奇迹暖暖吗?小姑娘才爱玩儿那种换装游戏。
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少女换装游戏同名?
俞暖树执着于称呼问题,晏阳死活不肯好好叫名字,认为“暖暖”是真好听。俞暖树心头的火气才刚溅出点儿星子,晏阳就先毛了,他对俞暖树的性格太了解,闹脾气这事儿肯定要先下手为强:“要么叫俞总,要么叫暖暖,你自己挑一个。”
俞暖树:“……”
破小孩儿胆子忒肥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老是这样,每次打电话过来不是骂我,就是支使我做什么事儿。”晏阳凶完,开始控诉,“你根本没把我当男朋友,从来都不知道陪我聊聊天,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不高兴了还能随便发泄的……”
俞暖树蹙眉打断:“我没有。”
“你有。”晏阳强词夺理,不依不饶,“你叫我阳阳我都没说什么,我叫你暖暖怎么了?你摆明就是对我有意见。”
小渣阳太过巧舌如簧,俞暖树猝不及防被反将一军,几乎忘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他听了满耳朵指责,简直要被洗脑成功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
破小孩儿挺适合去干传销。
尽管理智告诉俞暖树这小孩儿就是在放屁,可听着晏阳情真意切地委屈巴巴,俞暖树还是心软了,一心软怒气就不自觉地消散。他干巴巴地重复说:“我没有。”
“要真没有,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干什么?”晏阳拨了拨颈侧的头发,半眯着眼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声音依然带点儿真假难辨的委屈,“大晚上的,我都准备睡了,你存心让我连着两晚休息不好是不是?”
俞暖树:“……”
“要是没事儿的话,”晏阳说,“宝贝儿,晚安?”
俞暖树:“……晚安。”
终于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晏阳松了口气,蹦起来冲进房里,果断去找里潼算账。
“充电器我找着了,你行李箱里杂物挺多……干什么?别闹,压着我头发了……唔,阳阳乖点儿……”
俩人像曾经少年时代那样闹了一通,完后里潼躺在客房的床上不想动,被晏阳踹了一脚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哎,初恋,吱个声儿。”
晏阳:“吱。”
里潼哈哈大笑,可能是刚才闹得太狠,笑了一半儿开始后继无力,改为闷笑。他碰了碰晏阳的胳膊,懒散地说:“你真是第一个——不对,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人,在那儿之前,打那儿以后,都没人拒绝过我。”
“怎么着?”晏阳也碰了碰他,没控制住力气,劲儿有点儿大,“还念念不忘想跟我来一段儿呢?”
“我有用这么大力气撞你么?”里潼不甘示弱地撞回去,“还真没,现在我对你特别心如止水,没以前那个冲动了。”
“好巧,我也是。”晏阳真诚地说。
“还好你当时拒绝了我,要不然咱俩儿早散了,毕竟都不是一往情深的人,长久不了。”里潼说,“现在这样多好,我有个要好的基友,还是我的白月光,让我一度爱而不得……”
“差不多得了。”晏阳踹他,“我是不是该回敬你一声儿朱砂痣?”
“不是,你有完没完?”里潼翻身坐起来,眯眼盯他,“还踹,想再打一架是不是?”
“行啊。”晏阳笑了,“来,谁怕谁。”
晏阳这次飞到魔都确实是为了工作,看里潼演唱会就是顺便的——虽然他因为这场演唱会特地调整过自己的行程。
晏阳对俞暖树说的也不全是扯淡,第二天他的确有个外景要出,和他一块儿拍这组照片儿的还有个搭档,是个同公司的女模,比晏阳大五岁,早入行三年。
女模特儿全名薛焕咛,以前跟晏阳有过几次合作,晏阳到了小姐姐面前一贯嘴甜,薛焕咛又性格随和好相处,两人合作得挺愉快,关系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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