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摔了一跤。
秋秋闷哼一下，为了自己可怜的面子没有叫出声。
但其实他痛死了，眼泪一下子挤了出来，被他埋着头咬着嘴唇憋回去了。
随后被一群大老爷们儿急急忙忙地送到了医务室，那样子还真像背后有女鬼在追一样，看得秋秋边痛得抽气，边没忍住嘲笑。
直到到了医务室，他才缓过来，喘了口气，汗水还黏在身上shi哒哒的，跟着体委他们唠嗑。
“我他妈心里一抖你知道吗？”体委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后怕地说着。
“哎呦那声儿我都替秋秋叫出来了听见没，他妈吓死我了靠”秋秋幸灾乐祸地听着。
“可不是，咱班儿的金蛋啊”“那群姑nainai得心疼死你信不信”“我信......”“那下回还是不带你了啊秋秋，你还是跟着学霸好好学习吧......”秋秋被这转变弄得目瞪口呆，半天憋出一句，“用完就丢？？？”“哪能呢？这不是关爱同学吗？”“对啊，我看挺好”“那我们下次不得少一个人，好不容易拐来一个肯上场的......”“少就少吧，下回再说......”“我看学霸可以考虑一下，怎么样体委？”“还行......”秋秋根本没有被安排出声，半晌才骂了一句，趁着校医姐姐给他看脚的功夫，委屈的秋秋试图用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点开小绿软件，发现厉长明给他回消息了，红红的小圆圈里面有个二，底下是个老年人微笑。
秋秋一下被这个微笑吓到，缩了缩指头，小心翼翼地点开。
看见了六个字——别逞强，小心点。
还小心点！秋秋吐槽——晚都晚了。
他舔了下干干的嘴，眼睛转了转，看着自己肿成一个鸡蛋大小的脚腕儿，求着校医姐姐给开了一个生病证明。
然后对着肿的地方给拍了张特写，目的明确发给了厉长明。
校医姐姐准备下班关门了，秋秋把一大行陪同的渣男们赶走了，自己在医务室开心地玩起了手机，顺便等厉长明上钩。
两分钟，很快有消息的声音响起了。
-怎么了？风雨欲来。
秋秋戳着键盘，无所畏惧地回。
-崴了！没回，秋秋点开其他的软件，准备慢悠悠地刷过去等厉长明的反应呢，手机突然在手里震动，发出连线的声音。
秋秋手一抖，就接了。
“怎么回事？”秋秋没想好怎么说，就听见那边有说话声，于是他闭了麦偷偷围观，将手机靠在桌上靠窗的地方，支棱起来。
“......”“闭嘴，没问你，今晚之前等我的修改意见，之后的方案要再这样狗屁不通，也不用来浪费我时间了，懂？”画面那头是厉长明的办公室，骂人的时候，也没停下批文件的手，秋秋只看到了个眉皱得死紧、面色如霜的侧脸。
“说，怎么伤的？”厉长明看了一眼屏幕，这就是在问他了。
秋秋发现好像打扰到厉长明了，有些为自己的小脾气后悔，底气不足了，于是吞吞吐吐说：“崴了......”“自己伤的？”厉长明问，声音冷冷的，跟刚刚骂人一模一样。
“嗯......”“严重吗？疼不疼？”厉长明签了字，让人带出去什么文件，还吩咐了一堆开会合同的东西，最后还让约了个什么总。
秋秋看着都觉得头疼，哼哼唧唧半天，最后埋着头，玩着自己衣服上的小纽扣，说：“不严重啊，也不是特别疼......”他说得随意，好像真的不疼一样。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暂时塞不进去鞋子，脚背露在外面，凉凉的，又试着慢慢动了动脚趾，但是立马扯到了脚腕处的筋，痛得他悄悄抽气。
他鸵鸟地以为厉长明没看见。
岂知自己耷拉着头，黏在额上半shi的头发只遮住了些许表情，但是垂着的眼，圆圆泛红的鼻尖，还有抽气时陡然升起的肩膀。
都在戳穿他的表演。
“秋秋。”
厉长明叫他，沉沉的声音。
他应了一声，依旧看着自考的脚尖，轻轻地晃。
“抬头看着我。”
秋秋本能地听话抬头，“嗯？”了一声。
这下厉长明看见了那双平日里灵动的黑珠子里泛了些泪光，抬头的时候不是扬起笑，反而蔫蔫的，成了受了伤自己蜷缩着的小狐狸了。
还学会撒谎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疼不疼，秋秋？”秋秋又看着自己的小纽扣，中指弹了一下，又停了下来，沉默一会儿说：“好吧，只有一点点疼......”“再说一遍。”
秋秋气哼哼地抬头，看见长明不动声色不知喜怒的样子，眼睛又撇开了，最后别别扭扭说：“别凶我......”“我好疼啊，厉长明......”秋秋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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