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男人太难搞......”“谁——?”那边显然不是齐齐的声音。
秋秋猛地瞪大了眼睛,话被噎住了,不敢置信地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显然不是齐齐的号码,他才把齐齐的新号码存了,还没来得及加备注。
“......”秋秋打算装死,眼睛滴溜地转,在想办法。
“老男人?”沉沉的声音,在反问他。
“......”继续无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
“解释下。”
厉长明正正经经地像是在对下属问什么东西一样,“秋秋?”还叫他小名儿呢。
但是他知道,厉长明大概是有一点不高兴了。
或许......还不止一点......吧。
他装作咳了下,“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这边听不清啦——”“我先挂了啊,后面再聊啊——”然后飞快地挂了电话,在对面的人来不及说话之前。
心跳突起,比刚刚惊醒的时候还跳得厉害。
老男人生气了可是很麻烦的。
很不好哄。
然后沉寂了一下,开始转头将矛头转向罪魁祸首,等待的声音响了一秒不到,开始说,“齐齐,没人给我开家长会了......”“什么?你不是有办法吗?!”那边的人比他还激动。
秋秋偏着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一条腿蜷着坐在了床边,等他叫完了,才紧接着说,慢吞吞,“不要着急,齐齐,我再想想办法吧......”正巧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急,周五,还有几天呢......”秋秋走过去开了门。
是方伯。
他捂着手机离远了一点,小声问,“怎么啦?方伯?”好像昨晚没在自己的专属客房好好睡觉的不是他。
方伯压低了声音,也悄悄地说,“先生叫你吃了饭赶快回去,说你的作业还没有写完,明天该上课了。”
“啊......”秋秋低低地哀嚎了一声,说着我就来,将方伯招呼走了。
重新接起电话的时候,那里面咋呼着,快要穿透耳膜了,“什么东西,堂立秋,你在哪儿呢???”“不要告诉我你在那个老男人家里啊,那老男人看着就不简单,你清醒一点啊,别给人当个便宜儿子了.......”儿子。
秋秋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听到这个词,还一愣,随即笑倒在床上。
“齐齐......”“......你笑什么?”那边的好同桌李喑齐同学严肃地问。
秋秋笑了好一会儿,少年人脸上的表情,像是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动人。
“才......才不是什么便宜儿子呢......”“啊?”学霸同桌,懵头反问,“那......那......”“什么啊?你结巴啦齐齐?”秋秋问,笑意还留在脸上。
“那你咋在他家?”李喑齐问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唔......我一直来这边时不时住一下啊......”秋秋无所谓地答,又在床上滚了一下。
“这......这,你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随随便便就住上了呢,虽然是邻居吧,这样也不好的......”平时嘴厉害着的李喑齐,一时间居然有些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感觉不对劲的点。
“邻居啊......”秋秋重复了一遍,少年人的嗓音很是清亮,就是低低的,自己在计划的语气,故作深沉地说,“不好说呢。”
“什么不好说,你在说些什么鬼话?”秋秋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自己的衣服滚得皱巴巴的,才停了下来,“之后......之后再说啊,你别急啊齐齐,我都不急的,我得先搞清楚。”
“什么......搞清楚?”秋秋笑了两声,没解释,就说再说再说。
至于,搞清楚什么?那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说厉长明不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不顾着身体偷偷抽烟......听说老骂人,不知道在他公司是个什么样子......还比如说,漂亮的姐姐们,有没有想和他搞办公室恋情的......或者,想知道,看他这样子的行不行.............当秋秋磨磨蹭蹭终于收拾好下楼去了,饭还由沈姨温着,而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早上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跟方伯问早。
方伯倒是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是先生叫我们不去吵你的。
秋秋后知后觉,终于回忆起了刚刚做了什么,边喝粥的时候,边问,“方伯......那,厉长......厉先生,刚打电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这名字自己偷偷叫着很顺口,这差点又说漏嘴了。
秋秋喝着粥,试图掩饰。
然后被方伯一模一样笑骂了句没大没小,“有什么不对劲的,先生有火气也不会往家里发的,你还不知道呢,小鬼头?”秋秋吃着南瓜饼,边嚼边想,顺带点点头,“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