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
蛋壳里盘着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指头粗细,看到言拾星后整个人身子都立了起来。
言拾星惊喜地叫了一声“宝宝”,伸过手啊,小蛇就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蹭得言拾星心都化了。
这是他家孩子!
常少迎走过去,也伸出手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小蛇吐了信子,他便笑起来,应了声“乖”。
言拾星简直要郁闷了,他听不懂!
常少迎见状笑道:“在叫爸爸呢。”
言拾星撇嘴,“叫哪个?”
常少迎“唔”了一声:“叫两个不行吗?”他说完就看言拾星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软声道,“叫你呢。”
言拾星这才高兴起来,“还说什么了吗?”
“在告状呢,说哥哥骗他,说好帮他把蛋壳顶起来之后就帮他出去,结果哥哥跑了。”
听到“哥哥”两个字言拾星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这孩子被困在壳里,那刚刚钻他脖子的是什么!
敢情这还是颗双黄!
言拾星只好又回床上去找,枕头被子都翻了一遍没找到,回头准备求助的时候脚边传来“喵”的一声,他循声望过去,就见糖糖坐在地上,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白色的“项链”。
“你这么快就去找糖糖了。”言拾星叹了口气,伸手过去,绕在糖糖脖子上的小蛇立刻绕到了他手上,朝着他吐信子。
常少迎把另一条也带过来,手上的小蛇立刻对着言拾星手上那条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他见状伸手在言拾星手上那条头上弹了一下,“这是罚你骗弟弟的。”
小蛇立刻委屈巴巴地去蹭言拾星的手撒娇,言拾星看乐了,故作严肃道:“你爹说得对。”
常少迎笑道:“这么快把称呼分配好了?”
言拾星点了一下头,坐到常少迎身旁,问道:“两个都是男孩子?要起什么名字?”他说完看两条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蛇,又蔫了,“起了我也分不清楚。”
常少迎拍了拍他的头,说:“这有什么难的,去拿根红线来,给一个绑上了就能分清楚了。”
言拾星一听眼睛都亮了,跑去拿了段红线,还抱了一堆书,说这就是今天的工作了,要把两个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结果写了两页纸,也没把大名定下来,只好先叫着小名,为了避免把丈夫跟儿子饿死,言拾星只好先放下手里的笔去做饭,“大宝跟小宝要吃什么?我去冲nai粉?”
“吃rou。”常少迎说完顿了顿,补充道,“跟我们一样就好,不用特地区分开。”
言拾星应下来,去炒了饭,给糖糖做猫饭的时候特地做多了点,看两个孩子喜欢吃什么,等他们把两份都吃完他才发现自己的考虑简直是多余的。
吃完饭后两条小蛇跟糖糖玩到了一起,言拾星又对着书在啃,这大概是他除了高考最勤奋的一次了。
“用昭和光吧。”常少迎拿过言拾星手上的字典,说道,“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取昭跟光,大宝叫齐昭,小宝叫齐光。”
言拾星想了一个早上,常少迎也没提出什么来,他这么一说言拾星立刻就觉得可以,把名字定了下来。大的随常少迎姓,叫常齐昭,小的随言拾星,叫言齐光,脖子上绑了一小段红线。
知道两个孩子破壳了,两家父母都说跑一趟,怕地方不够言拾星把言林学跟纪语安抚住了,答应等过些天带两个孩子回家看看,让他们先对孙子暂时没有人形这一事实先做好心理准备。
常灵涵是跑得最快的,刚接到消息,当天就捎着苏玉安跑了过来,听说弟弟破壳了苏玉安还带着自己的玩具一起过来了。
这大概是除了过年他们家最热闹的时候了。
因为言拾星提了一嘴两个孩子这模样不好抱,就出现了一家人轮流教两个孩子怎么化形的画面,连苏玉安都趴在桌上教,教到后面自己都混乱了。
化形这件事言拾星倒不着急,但有一件事却让他非常纠结——她发现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听不懂儿子说话,这是一种多痛苦的体验啊!
因为两个孩子不会化形的关系,儿童房也派不上用场,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盘在两人枕边睡觉,为了不错过儿子说的话,言拾星几乎是把常少迎这个翻译器寸步不离地带着。
两天后,言拾星是被一只rou乎乎的爪子拍醒的。
他一开始有些不耐,睁眼后看到一个小娃娃趴在自己身上,用手不断地拍他的脸,他一下就Jing神了,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小娃娃肚子以下的地方还是蛇尾的样子,一甩一甩的。
“宝宝!”
言拾星开心地孩子抱起来,转过眼睛去看趴在枕边的小蛇,确认了它身上绑着红线后转回头在怀里的娃娃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大宝已经会化形了啊。”
常齐昭开心地咿呀了两声,学着言拾星那样凑过去,用rou乎乎的嘴亲了他一口,nai里nai气地叫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