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刚刚就知道了?”
“嗯,但是我们没办法干预,也没办法阻止,只能劝,结果怎么样也由不得我们。”
“那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常少迎顿了一下,点头道:“这会去见她不合适,我问问陆属,等过几天她状况好点了,我再带你过来,好不好?”
言拾星乖巧地点了点头,让常少迎拉着手离开了医院。
他一直把这事记挂在心上,常少迎也不含糊,回去后就让陆属去问,得到那边的回答再跑过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董思明的妻子的叫梅兰君,结婚了几年才怀上孩子,一家人都很期待。
两人到病房的时候梅兰君还在看着窗外,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轻轻点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头发打理得整齐,整个人看上去Jing神不少。
“梅小姐,我们是……”
“常先生跟言先生对把?陆医生跟我说了。”
言拾星抿了一下嘴,有点尴尬,其实他就是想远远地看一眼,没想到陆属居然直接问了本人,还取得了同意。
他在床边坐下,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服,面对梅兰君一脸温和,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合适,频频地把目光投向常少迎,常少迎却也是一言不发。
许是看出了他的拘谨,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梅兰君率先开了口:“你们前几天也在产房外面吧?”看到言拾星眼底的惊讶,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却看不太出是什么情绪,“我在里面都听到了……嗯,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奇怪,不过外面说话的声音我都听到了,包括你们说想来的事,我就问了一下陆医生,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不会不会。”言拾星赶紧摇头,“这话应该是我们说,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他说着顿了顿,原本想问出口的话看到梅兰君微微翘起的嘴角后又咽了回去。
常少迎轻轻捏了一下言拾星的肩膀,问道:“董先生这几天有来看你吗?”
梅兰君摇头:“他还在气头上呢。”她说着看向常少迎,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笑得很温和,但总有种不温不火的疏离感,相较拘谨又腼腆的言拾星少了很多人味,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常先生。”
常少迎点头:“好久不见了。”
梅兰君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有点掩盖不住的难过:“命,果然都是天定的吗?人真的无力改变吗?”
常少迎摇摇头,梅兰君垂下了眸子,问道:“那天你跟言先生说……”
“我说天定的命数只是个起点。”常少迎道,“你找我们来,不就是想问这个吗?”
梅兰君点头,常少迎继续说道:“命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很多时候它只是推你一把。你能在赌场看到各种豪赌的人,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家破人亡,前者就是所谓的命好,有天帮。”
常少迎说完屋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梅兰君垂着眸子没说话,在常少迎叫了他一声后才抬起眸子看她,眼里有点迷茫。
“但是,你没必要拿身家性命去赌,你甚至可以不赌。”常少迎道,“你不能左右自己的天命,但你能左右自己的选择,最终选择的权利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是别人抢不走的。”
“我能选吗?”梅兰君忽然小声地哭起来,“我现在还能选吗?”
“为什么不能?”常少迎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争,不一定有,但你什么都不做,天上又怎么会掉馅饼?”
常少迎说完梅兰君依旧是小声哭着,眼泪滴在被子上洇了片小小的水渍,他继续说道:“梅小姐,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今天走到哪,都是你当初选择的结果。”
他说完梅兰君哭得更厉害了,言拾星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求助地拉着常少迎的衣服。
常少迎没解释什么,轻轻捏着言拾星的肩膀,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梅兰君哭了多久,两人便在一旁坐了多久,等她情绪逐渐恢复了,常少迎才递了一张名片和一条坠子给她。那是常少迎出门前特地带上的,一块冰糯种飘绿的玉牌,一面雕着梅花,一面雕着兰花。
“这……我不能要。”
梅兰君想推,被常少迎又推了回去,“你收着吧,算是一份小礼物,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梅兰君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道了谢,而后又忽然想起来给常少迎转钱,也被拒绝了。
两人没在屋里久坐,简单关心了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等回到车上言拾星才有心思询问常少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提问常少迎便是一声长叹:“其实董思明之前来找过我。”
“找你做什么?”言拾星问道,“跟我们上次在产房那里碰到的那个人那样?”
常少迎点头:“大概两个多月前,他说想让我帮忙看看屋子的风水,离得近,当时我也没什么事,就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