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样貌端庄甜美,脸上挂着慵懒的神情;她的丈夫也是个英俊的青年,皮肤看上去和那些化妆品广告里的女人一样白,从长相上看可能只有二十岁上下,不过他身着老成、昂贵的服饰,还和他的太太戴着相同款式的结婚对戒。
蓝发的青年来到了与这对夫妇隔着一条走道的空座位上,他直接侧过身,面向走廊坐着,正对着那位先生,开口道:“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名年轻的男士转过脸来,看着克劳泽,一脸莫名:“您在跟我说话吗?对不起,我们认识?”
“上次我在某个危险等级六的通缉犯身旁看见你时,你还是个单身汉呢,顾问。”克劳泽说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装模作样地看着上面的名字念道:“而现在,你成了‘安德森先生’。”
“嘿,我们被识破了,安德森太太。”顾问笑着对身旁的红发女人道。
她还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好气地回了顾问一句:“自己玩儿去,懒得理你。”
顾问歪过头来,看向克劳泽,无奈地耸耸肩:“看,这就是为什么婚前协议会被发明出来。”
“你很有胆色,这计划确实很不错。伪造两个假身份,和切萨雷·巴蒙德的女儿假扮成夫妻,通过合法手续购买车票,在双鹰郡形势如此紧张的时刻,选择走地面路线前往边境地区。你和她的身份保密工作都做得相当好,你们二人的照片在HL的数据库里不存在,不会被任何监控的面部扫描系统识别出来。”克劳泽说道:“但是……”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哦,你是说这节车厢里都是你的手下这件事?”顾问是明知故问。
克劳泽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了句:“你们都出去。”
这节车厢里除了他们三人以外,所有的乘客,无论男女老少,甚至还有抱着婴儿的女人,一同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从两边的门走出了车厢。
“这帮人该不会都是能力者吧?”顾问问道。
“他们是从各分部的HL中挑选出来的基层办事人员,就像被你们切碎喂猪的季承上尉一样,他们每个都是平时战斗在第一线的Jing兵强将。”克劳泽回道:“而我的级别和实力你也清楚,相信你不会动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吧?”
“不,当然不,那种没格调的事情,太失水准了。”顾问回道。
“我相信你的夫人与你意见一致。”克劳泽说这话时,看了眼顾问身旁的“爱德森太太”。
她知道这是在向自己确认,叹了口气:“我跟他意见一致,但我是我,他是他。”
顾问对克劳泽笑了笑:“没关系,夫妻梗你接着用,我无所谓的。”
“同时有两名来自不同反抗组织的重要人物落网,而且是在列车这种难以脱身的环境下被我轻松逮捕,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克劳泽道。
顾问冷笑:“你这是在测验我,看我此刻能不能推测出卧底的身份?”
“就当是吧。”克劳泽道。
“答案是不能。”顾问回道,不过他一秒后就得意地说道:“因为我早就知道是谁了。”
“哼……”克劳泽不屑地笑了笑:“那我就姑且相信,你早就知道一切却还是选择自投罗网这种假设吧。”
“你觉得我现在是事后诸葛亮,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是吧?”顾问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他的“夫人”适时在旁边插了一句:“你不像那种人,你就是那种人。”
“我给你根糖吃,你能闭上嘴安心看我表演完吗?”顾问回头问道。
“嗯。”她居然真的伸出手来要。
顾问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支塑料纸包好的特大号饼形棒棒糖来,交到了她的手心,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过头对克劳泽重复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呃……好吧,我觉得你不像,但我并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糖果之类的东西才这样说的。”克劳泽回道。
顾问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天一曾经找上我们每个人进行面对面的谈话,来确认卧底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呵呵……开动脑筋啊,殿下,你说为什么?”
克劳泽神色微变:“你是说……”
“没错。”顾问立刻说道:“根本不需要我去告诉他。理由很简单,在我推理出谁是卧底的时候,我就立即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既然我能推理出是谁,天一必定也能。”
“那他还为什么要找你们逐一谈话?”克劳泽问道。
“他想看看,有哪些人已经猜出了卧底的身份。”顾问回道:“结果呢,就我一个。而我当时回应他的态度大概就是在说‘你明明知道是谁,就别继续浪费我的时间来装蒜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克劳泽道:“他想干什么?”
顾问道:“很简单,通过谈话,如果他发现有人推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