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掉。屋里事先抬进去了浴桶放上了凉水,现在只管往里兑热水就得了。
“客官,您拿手试试水温,若是成了,小的就走,剩下的您看着来就行。”店小二很机灵,说话声音清清脆脆的招人喜欢。
乔时月道,“小二哥,我刚进城就看见你们这茶楼了,装修的不错,相必客人也多吧”
小跑堂说道,“呦,客官,你说的也没错儿。咱们这茶楼才开了小半年,生意不是我吹,绝对是城里最好的!”
乔时月赞叹道,“那这我可得给您道喜了,想必这儿月钱也不少吧。”
小跑堂道,“多可谈不上,维持下日子也够了。可比不上我们掌柜的,光开这茶楼就投了不少银子进去呢,想必现在早就挣得盆满钵满了。”
乔时月道,“那你们掌柜的可不简单呐,这才小半年,想必大宅子、田地、漂亮老婆的都来了吧。”生意人三大乐事,无非是买房子置地娶老婆。
小跑堂道,“客官这您可就说错了,我们掌柜的呀,是个女的,您说的那些她可是用不着。”
乔时月咋舌道,“你说挣这么多钱,她可怎么花呀。”
小跑堂道,“那可不是咱该发愁的事儿。这水好了,您试试水温,若是成我就先走了。”
乔时月揉了揉笑僵的脸,走到窗边一把把追命薅了进来,“行了行了别笑了,你说说怎么样?”
追命想乔时月一抱拳,道,“乔姑娘果然天赋异禀!”
乔时月的脑子还没出大毛病,自然是知道他这什么意思,当下打了追命一拳,道,“好好说话,这查案子呢!”
追命道,“店小二说的倒是与我们调查的不错,只不过这老板娘挣下了不少的钱,又没买宅子什么的,你说她今晚住到哪里去了呢?或者说她每晚都住在哪里呢?”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终于从茫茫的黑暗中撕出了一道裂口。
两人一个在茶楼里,一个在茶楼外,守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清晨,老板娘还是同从前一样在店里招呼客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了一般。
若说前面的事都是众人的猜测,这个疑点还真是板上钉丁的了。
乔时月道,“我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
铁手问道,“什么?”
乔时月道,“你们注没注意到,萧夫人满身华贵,头上虽说带了不少珠翠,但是发间却戴有一根朴素的单珠簪。”
追命道,“这又有什么奇怪之处?”
乔时月道,“平常姑娘、妇人家带首饰,都会求个协调之美,初次见萧夫人发觉她这么戴,我还以为是她不懂这些,只管把自己觉得漂亮的头面一股脑全都戴在身上。可是刚刚见那位茶楼的老板娘,似乎也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发簪。”
铁手道,“可是那种簪子满大街都是,她们戴两个一模一样的好像并不奇怪。”
无情道,“单说起来不觉得奇怪,但是连起来看却不像是那么简单。乔时月说的簪子我也注意过,萧夫人和老板娘头上的好像都是时有时无,可以说是每天戴不同的,也可以说是……”
两个人换着戴。
萧夫人和老板娘怎么看都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又怎么会两人分戴一根发簪?事情像是渐渐的朝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可能最后众人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可能那个方向就是通往谜底正确的路途。
第五十八章
风声越来越紧了,萧宅和茶楼那些捕快一天都能来好几次,每次变着法儿的试探、查问,有好几次春桃都要忍不住跪下说实话,可是她不敢,她还有父母在世,她刚刚及冠的弟弟还没能成亲。
“哎呦,你是干什么呢,莫不是想把我的头拧下来?!”萧夫人嗔骂道。
她刚刚在思忖自己的事,想入迷了手下自然就没了轻重。春桃急急的跪了下来,“奴婢知罪,还请夫人责罚。”
萧夫人那眼角瞟了她一眼,似是立即就知道了春桃有些什么心思,挤出些笑来,拉着春桃的手说道,“好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抱怨两句罢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亲自给你弟弟寻个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媳妇迎娶进门,到时候也让你爹娘高兴高兴啊。”
若说变脸之快,真是非萧夫人莫属,不知道的看见了眼前这一幕,还得以为她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呢。春桃答了声,“是”,心里却明白,萧夫人可不是好惹的,稍做的不称她心意,做奴才的就得倒霉,轻则大骂一顿,重的就直接拖出去一顿毒打。就算是这样,还有不少的人羡慕自己想要跑到夫人手底下做事,只因为她给的赏钱多。
在钱的面前,穷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次又是如此。
萧夫人是江湖帮主的夫人,权大势大,弄死自己一家根本不会有任何麻烦。别说自己家只是小门小户,官府一向是不管江湖中事的,就论上抱云寨和皇家的关系也没有哪个当官的敢在明面上找萧夫人的晦气。
第二天,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