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要做什么?”
“别这么严肃,我只想送你一件礼物。”赛罕说完,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香囊递给了乔时月便走了,仿佛她特意跑到这里“偶遇”乔时月只是为了送她一件礼物。
这让乔时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生怕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她把香囊藏在袖中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缝制而成的碎布正反面都是纯色的布料,无甚稀奇。内置的香料倒与平常的不同,不是常见的白芷、干松等,而是几小块黑色的木料和一些白色的粉末,把它们分开放好后,只觉得黑色的木料隐隐透出一股香味,乔时月虽对香料没有研究,但也发觉这股味道分外熟悉,却想来想去都记不得在哪里闻过,只好暂时把东西收起来藏到床底下。
正当夜半似醒非醒之际,她忽然想到了在哪闻过那种香味,那是郑容衣服上的熏香!
想到这断然不会再有睡下去的心思。
这事没有半分根据,她不知道那些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也不清楚这和郑容身上有同样味道的香料代表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仅凭一些似是而非的直觉,她不能将这一丝丝猜想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李寻欢是最最不能的,先别提今天他们之间闹的矛盾,单论他平时最讲义气怀疑谁也不会将矛头对准朋友。今日之事只能凭她自己。
她决定去郑容的帐篷外碰碰运气,就算只看一看他平稳的躺在床上睡觉,也能安一安心。
世事往往不随人愿。
郑容的帐篷里空无一人!
乔时月见状偏偏起了刨根问底儿的心,收敛气息一顶顶帐篷慢慢搜寻,在西北角的一顶帐篷中终于发现了郑容,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老朋友“草原之主”巴雅尔。
与平日里他们所见不同的是,郑容好端端在椅子上坐着,巴雅尔却在一旁躬身站立,身侧的两条手臂仿佛随时准备着搀扶一会儿要站起来的郑容,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乔时月不得不对这番奇异的场景感到诧异,此刻就算草原夜里的风也吹不动她。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乔时月的内功更是连一般都提不上,只有凝神静气才能听清只言片语,待她好不容易把事情的前后串联起了一些,眼角的余光便瞟到一抹银色陡然而至。
连躲闪都来不及。
第四十八章
乔时月是在一个五尺见方的牢笼中醒来的。
笼子总能激发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面对险情却无能为力,整个笼子上上下下别说门就连一把锁都找不到,仿佛她从在笼子内生长出来的一般。
知道真相的人总会最先被灭口,这句话在什么世界都可以被奉为真理。
那夜在帐篷外听到的并不多,更多的只是她的猜测。
她猜郑容和巴雅尔早有勾结。
她猜流星锤失窃之事本就是个幌子。
她猜郑容想杀李寻欢。
……
事到如今只怕所有想法均为真。
正想着,只听见笼子外牢房的一角处的稻草堆窸窸窣窣在响,那声音绝不是一只老鼠可以发出来的。对乔时月而言,每遇到一个人就是遇到了一个希望,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处,放佛下一秒跳出来的将是满天神佛。
事与愿违,稻草堆地下埋着的是一个人,却好像又不可以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她失去了那双明亮的双眸和挺翘的鼻梁,没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能认出是“她”而不是“他”,只是因为看到了满身鲜血之下高耸的胸膛。
乔时月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苦难。她这副样子让乔时月感到动容又恐惧,她怕自己看到的不是现在而是自己的未来。
那个女人却像知道乔时月的存在一般,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爬得很慢,身体不知是因为累还是痛略带几分抽搐。
乔时月挪到最接近她的那一侧等她,“我是乔时月,你是在找我吗?我已经离你很近了。”乔时月尽量把声音放平缓,好像稍微大些的音量都会刺痛那女人的伤口。
她没有回答,也不知在不在听。
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到了。乔时月赶紧伸出双手去接她,女人感触到她稍微愣了一愣,接着努力支起腰身想摸一摸乔时月的脸,似乎要再确定一下眼前人。
“他是我的夫君。”那人用手指在乔时月的掌心写道。她的指甲翻开血rou模糊,所幸指头还是全的。
但乔时月接下来感受到的信息,却远远超过赛罕给她的震惊。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赛罕!明明她们上次相见,她递给她香囊时还是一副美艳动人的样子。美与丑的反差是巨大的,每一副都令人印象深刻。
赛罕是草原上的公主,热情奔放逍遥自在,好像每一位异域公主都理所应当的会有一段传奇的经历,偏偏上天不太爱她,给了她传奇中最悲惨的一段。
一切都源于她在十七岁时遇到的那个男人。女孩子从出生就开始幻想自己成亲时的情景,她也一样,只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