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呗!”
江陵是有恃无恐,而韩浩云是破罐子破摔,这二人倒是轻松的很,其他学子俱是神情紧张。
考试分三场,这些天对于参加乡试学生来说真是如梦似幻,当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考生们头脑发胀的从贡院走了出来。
八月十五这天,阳光明媚,甚至午时的太阳还有些晒人,然而贡院的外围却围了一圈圈的人,他们满头大汗,却没人想起来擦一擦,一个个都在翘首以盼。
贡院的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所有的学子蜂拥而出。
杜清圆的目光焦急的寻找着,突然,她眼睛一亮:
“陵哥哥,这里!”
☆、试后
江陵老远就看见杜清圆在后面挥着小短手, 在江陵看到杜清圆的时候, 杜清圆像是有感应似的,闪电般的看向了江陵的方向。
她眼睛一亮,“陵哥哥!”
江陵走过去, 牵起她的手, 慢慢道:“外头多晒啊!何不在家中等着我!”
“别人都有人来接,陵哥哥自然是不能比别人少什么的,圆儿就自作主张的来了!”
江陵笑笑,摸摸她的头, 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涌上一股暖意,这世上能在这个时候还等着他的, 或许也只有一个圆儿了。
“陵哥哥考得如何?”
“今年的试题难不难?”
“陵哥哥可有把握?”
杜清圆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
江陵见她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额头都冒汗了,便牵着她走到Yin凉处边道:
“今年的考题,应该还好吧!”其实他是感觉不出来难度, 不过看考场学生的反应, 又好像不太容易。
但最后的策问,题目比较偏, 应该会难倒不少学生,因为既要引经论典,又要言之有物。
杜清圆点点头,想想也是,陵哥哥考试就没有不是第一的, 比自己这样的半吊子强多了,想也知道陵哥哥不可能考不好。
因为贡院的考生实在是太多,杜清圆刚看见江陵的时候简直被挤得走不动路,现在人才稍微少点。
然后就注意到,后面出来的那些考生一脸的灰败,在门外的家长都已经急得不行,别家的考生都已经出来,怎么就自己孩子,到现在也没出来,可急死人了。
正想着,就见到自家孩子磨磨蹭蹭从后面出来,那家长见到,连忙赶上去,第一句就问:“考得咋样了?”
“娘,今年的乡试真是太难了!我最后一场的策论都不知道怎么写,我完了,我肯定考不上了!”那考生哭丧着脸,十分沮丧。
那妇人听了儿子的话就是一愣,整个人都怔住了,“难?你不会写,考不上,那怎么办?难道要再等三年?”
“全家人都省吃俭用供你读书,结果你说考不上?”妇人怔愣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仿佛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家里哪还有钱再供你读三年的书院啊!”妇人捂着脸,竟然呜呜的哭了出来。
而这样的场景不止发生在这一处,出来的考生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教人见了也忍不住唏嘘。
杜清圆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
“陵哥哥,你说,为什么一个人的命运要交给只有短短几天的一场考试呢?难道就凭一场考试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优是劣了吗?
江陵牵着她往回走,边走边道:
“既然朝廷给了你一个机会,端看你自己会不会去争取,所有考生的目标一致,准备的时间都是一样,你自己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抓住这个机会,本身就是能力的一种考验!”
杜清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陵哥哥,这也不是绝对的,还是有很多外因的影响啊,那岂不是不公平?”
江陵垂头看着她,圆儿这孩子,虽然看着顽劣,其实内心最是善良不过,然而,人善良并没有错,却要在认清现实的情况下。
“圆儿!”江陵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你要知道,这世上是没有绝对的公平的,就像你,在阳城,生下来便已经领先其他人一大截,你的父亲是径庭的夫子,你家中有藏书无数,你由伯父亲自为你开蒙,后天还有我时时看顾,可你要知道,阳城绝大多数百姓的孩子并不能有你这样的待遇!甚至有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连书都读不起!”
杜清圆愣住了,她脑中瞬间就想起了她的好朋友陈书。
“可你想,并不能为了公平就不叫你出生,我们也无法救助所有的贫苦人家,如此,这世上所有不公平的现象根本无法杜绝!”
“那怎么办?”杜清圆觉得她一贯的认知完全被打破,她自小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却无法否认她成绩优异,可她从未想过,她成绩优异或许有她家庭的一部分原因,可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她的条件已经领先众人太多。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它!”
“接受?”
“圆儿,当你从另一个角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