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又激动,就像一个人给她最崇敬的人呈交了一份她自己十分满意的作品时,内心是十分紧张而期待的,怕自己崇敬的人不满意她的作品,又期待着能得到她的指点与肯定。
等待结果的时候,杜清圆是十分焦虑的。
江陵他们看在眼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这个时候,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江陵最近感觉十分不好,他只期望着圆儿得到那个雅意夫人的点评之后能将心收住,一切回归正途。
但显然,老天并没有回应他的期望。
三天后,江陵陪着杜清圆来那家酒楼取结果,上次接待他们的那个负责人一见到杜清圆,就用一种十分惊叹的语气跟杜清圆说:
“上次雅意夫人看了您的画后,十分喜爱,然后竟提出要见您一面!”
“见我?”杜清圆愣愣地指着自己,她本来以为能得到雅意夫人的一二点评已然十分不错,却没想到,她还能有幸见到这位扬名已久的作画大师。
此时的杜清圆就像是被天大的惊喜砸中,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收徒
当杜清圆终于从自己如梦似幻的心境中走出来, 兴冲冲地准备见雅意夫人的时候, 江陵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十分严肃,杜清圆立马就明白江陵是在担心自己,她安慰道:
“陵哥哥, 我不过去见一个人, 不会有事的!”
江陵当然知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是不能也没有必要对圆儿做些什么,但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圆儿这一去,很多东西将从此改变。
江陵复杂的看着杜清圆,他拽着她的胳膊, 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杜清圆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的时候,江陵终于放开了她。
“圆儿, 希望你能明白, 你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他道。
然后,江陵放开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杜清圆的心突然揪紧,她复杂的看了看前方,似有所感,但最终还是道:“陵哥哥, 我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江陵在酒楼内等她,而杜清圆则是跟着那个负责人去见雅意夫人。
出乎杜清圆的意料,雅意夫人离这栋酒楼不远,或者说,她就住在这栋酒楼的后面。
之前杜清圆他们就疑惑为什么这一家小小的酒楼会有那么多雅意夫人的真迹,现在杜清圆似乎隐隐猜到,或许,雅意夫人本就和酒楼的老板关系匪浅呢?
负责人将她引到后堂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她大惊,难道雅意夫人其实是个男人?
那男子见她神色,也明白她是误会了,连忙摆摆手,“我不是雅意!”
旁边的负责人解释道,这是他们酒楼的老板!
老板?杜清圆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有心思观察这个男子。
他是这家酒楼的主人,也就是说他是商人,然而,与杜清圆印象中的商人不同,这个男子身上竟然有一股书卷气,温和儒雅的样子,完全不能将他与银子这个说起来俗气的事物联系到一起。
“那,那个,我来找雅意夫人!”
不知道为何,杜清圆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男子竟然有点紧张。
“哦?你找雅意夫人,你为什么要找她?”男子凑近了杜清圆,眸中闪着奇异的光,仿佛刚才温和儒雅的样子只是他的表象。
杜清圆愣愣地看着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
“姓秦的,你敢吓唬我的客人?”一声娇喝从室内传来。
杜清圆一惊,朝声源处看去,只见门帘被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媚/意横生的绝美女子,那女子身/材丰/满,行走间摇曳生姿,却并不显做作,风/情从骨子里透出,真真是一个尤/物。
男子雅意,刚才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他摸了摸鼻子,道:“我不过就是看她好玩吓唬她一下罢了!”
不知为何,杜清圆竟然从中听出一丝委屈,她摇摇头,晃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对着雅意道:
“那,那个,是您要我找,找你...”杜清圆发誓,她被夫子点名回答问题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雅意捂嘴轻笑,“你就是小清圆吧,不用害怕,我是喜欢你的画,所以才想见见这么有灵气的画是谁画出来的!”
“您过奖了!”杜清圆又接着道,“我特别崇敬你,能见您一面,我非常高兴!”杜清圆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雅意果然被逗笑了,“你这小人儿真好玩!”
“是吧是吧!”旁边的男子在一旁接嘴到,被雅意白了一眼不说话了。
原谅杜清圆此时这样想,他觉得这个男子就像一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雅意牵起杜清圆朝房内走去,走到一半还回头对着男子交代道:“你不准进来哦!”
杜清圆有些奇异地看着他们二人的相处,从刚才到现在,她虽然紧张,但并不代表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