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衣服,独自一人进了浴室。
唐盛夏和付天面面相觑,两个糙汉皆是满脸好奇。再次看到甄楠便了然地对视了一眼,纷纷哭笑不得。
她的头发被梳得齐整,原本穿着的浴袍被换成一套长衫长裤,虽然帅气满分,但是全身上下被捂得严严实实,就差戴一副墨镜和一个口罩就能称得上是全副武装,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小心眼。
她本来底子就不错,穿上陆冬笙的衣服也没多少违和感。
甄楠对于某人的占有欲实在是结结实实的服气,也无力吐槽。等到陆冬笙满意地点点头,她才逃也似地离开这里。
陆冬笙斜斜倚在门口,唇角带笑看着甄楠快步奔离的背影。
他明明暗暗的眼神却似涌着滚滚浪chao,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唐盛夏把薯片一股脑塞进嘴里,伸手往他面前一挥,打趣道:
“人都走远了,你想什么呢?……该不会是人才刚走,你就想她了吧?”
陆冬笙没理他,而是很认真地在走神,俊朗的眉宇间拢着淡淡的愁雾。
唐盛夏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傻了眼:“不至于吧你,这才没一会你就患了相思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腻歪?”
“不是。”陆冬笙摇摇头,嫌弃地把唐盛夏搭在他肩膀上的油腻爪子一把拍下去:
“我只是在想明天向她求婚的事……”
语出惊人。离得近的唐盛夏和躲在他身后偷听的付天被震在了当场,不约而同地傻愣愣问:
“求婚?!”
陆冬笙点点头,不解地问:“这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需要惊讶吗?”
“老弟你牛!”唐盛夏最先反应过来,冲他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在说笑,目的是为了虐狗来着,没想到你是真的行动派啊……”
陆冬笙不满地打断他:“关于她的大事,我都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行行行,”唐盛夏对这位的脾气也是没辙: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正在想,然后就被你打断了。”陆冬笙耿直地答。
唐盛夏:“……”
一直不说话的付天啜了一口手里的咖啡,咂巴咂巴嘴:
“你不觉得Cao之过急了吗?”
“不会,”陆冬笙对此倒是淡定得很,直接摊开了讲:
“求婚戒指半年前就准备好了,至于岳父岳母……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就已经搞定。”
“最重要的是,明天是她的生日。”
其他两人恍然大悟,对他风风火火的速度真是不服不行。
唐盛夏眨眨眼,从客观角度出发冒死进谏:“其实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
“你不想给她最好的吗?既然明天就要求婚,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来考虑明天怎么做?”
闻言,陆冬笙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刚刚说我的求婚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半年前。”唐盛夏已经做好了被他狙击的准备。
“既然我半年前就开始做准备,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现在才开始考虑?”
“那你刚刚又说你正在想……”唐盛夏委屈地撇嘴。
陆冬笙微微一笑:“我有说我没想出来吗?”
他葱白的手指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得更加晃眼且欠揍:
“这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
一旁付天单纯的脑回路被他俩的对话绕得有点头晕,此时倒是抓住了重点:
“那你要怎么做啊?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么?”
他大义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派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神情。
“你们?”陆冬笙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坚定且委婉地拒绝了:
“不了谢谢,你们不捣乱就行。”
唐盛夏&付天:“……”
唐盛夏没有气馁,反倒开始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别啊兄弟!你一个人肯定人手不够的,我俩可以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啊!”
付天颇有默契地点点头。
两个人齐刷刷地把渴求的非洲人目光投向了陆冬笙:
“所以……你就告诉我们你的计划是什么吧?”
陆冬笙冷笑:“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说着,他摸着下巴沉yin了一会儿:
“不过倒是有一个活计,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做了。”
付天见他酝酿着坏水的表情暗道不好,唐盛夏就先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
——
次日晚上,唐盛夏和付天一人抱着一个引人注目的烟花桶站在了这座小城市最热闹的江边。
正是人多好乘凉的时分,却不是烟花出现的佳节假日。江畔晚风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