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他喊:“别走啊。”他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温羡仙赶快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的擦着汗,正要说点什么。
风咏絮不适应的盯着眼前不像话的女子,昳丽的眉眼少年老成。
温羡仙咬了咬唇,她正想长篇大论一番,梅花树上忽然好巧不巧的掉下了一只……毛毛虫,毛毛虫掉在她衣服上,绿油油的,温羡仙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泪流满面:“救命啊——”
她害怕的要命,三魂没了七魄,外加智商全无。
他硬着头皮,终于难以忍受,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把手,伸出来。”
她害怕的照着,流着泪,看着他恐慌的伸出了颤抖的手臂。
风咏絮咬牙:“你闭上眼睛,闭紧了。”
她不迭的闭紧了,睫毛轻轻的颤。
他皱皱眉,随手拿根树枝,冷静的挑掉了她衣服上的绿油油的小毛毛虫,她尚在害怕,泪花都要飚出来了,他沉稳开口:“你现在可以睁开了,我已经帮你挑掉了。”
温羡仙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感激的几乎想要抱抱他,好好抱抱他。可她不得不忍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甩开她往前继续走,她第一次对他这样死缠难打,温羡仙咬着唇不迭的跟在了他身后,走了几步后,他硬着头皮停下,她也跟着停下,无辜又不安的叠着手看着他,他又走了几步,她影子般如影随形,他终于无法忍耐,只觉得自己是平生第一次被女子sao扰,转过头,眉目昳丽冷冷:“你还要纠缠我回府吗?想要什么,就说。我现在年纪还小,不需要侍妾。”
温羡仙脸微微红了,她心里羞愧的跺脚三次,面上娇憨的嚅嗫:“没,我没想做你侍妾。”
风咏絮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温羡仙想了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只好指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我很饿,你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这话倒不是假的。
她溺水又被吓,现在是真的很饿了,饥肠辘辘的,快站不住了。
风咏絮沉思片刻,离开香樟树林,走到街上,屈尊降贵的低头买了几个包子,他放下银子就走,她期待的盯着他手中包装的很好的包子,他转过头,把热腾腾的包子没好气的塞在她怀里:“吃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温仙可怜巴巴的抱着包子,啃了几口,shi漉漉的发丝依旧有些shi,让她冷的打了几个喷嚏。
她颤抖着手,饥饿的啃包子,不时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满足的眨眨眼睛。
他看了她片刻,心里忽然又是一软,只觉得这女子此时的模样,好像只可怜的小母兔!
他儿时养过一只雪白的小母兔,小母兔温柔乖巧,走路蹦跶来蹦跶去,白花花的一个团子样,很是讨喜。
后来小母兔走失,从王府里消失了。
一个月后他再发现的时候,小母兔已经成了可怜的流浪兔,它颤抖着小鼻子,可怜兮兮的满身脏污,雪白的绒毛也变得灰不溜秋,真是太可怜了。
风咏絮怔怔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温羡仙,脑中小母兔脏兮兮的模样……和此时的她竟重叠了。
他皱眉皱了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到王府里来吧。”
温羡仙听到他这样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睁大秀气的单眼皮,如同沉迷在幻梦里:“王府?你不是现在不要侍妾吗?”
他脸可疑的微红,接着很快就黑着脸转身走了:“我说,做丫鬟。至于什么时候想走,都随你。”
她雀跃的点点头,赶快小心翼翼的抱着包子,跟上了他。
“……”
“……”
十日后。
温羡仙还是没有回到花容王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她依旧停留在风咏絮少年的这个时空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暂时这样生活了。
九王府的明湖边,风咏絮低头研究丹青,温羡仙一身黛紫色的丫鬟裙,竖着楚楚可人的双丫鬓,灵秀的站在他面前。
他的呼吸有些迟钝,却还是慢慢抬起头,侧脸完美的说:“温羡仙,你站远一点。”
温羡仙:“哦?好。”
她站远了点。
风咏絮道:“我要练丹青,你做模特,我拿你练。”
温羡仙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有点似曾相识,可她想不起来了,她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站好,看着他低头,专心致志的描绘丹青。
风咏絮画了几笔,面无表情:“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羡仙温柔的冲他笑:“什么啊?”
风咏絮道:“你可以把衣服脱掉吗?”
温羡仙脸红,支支吾吾:“脱,脱衣服?”
风咏絮镇定的点头:“我想看你的身体曲线,女子的曲线,这样衣服裹得太多,我看不见。”
温羡仙脸红了更厉害了,她低头喃喃了几声,默默解开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