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贴着她的脑后,吻了吻她额前,两人在相拥在一起。
跟过来的胖子看了眼四周血rou横飞的堕魔人尸体,女里女气地说道,“真是可怕呀。”
瘦子瞥了眼他同伴,十分不屑,“你怕啥,他们还怕你呢!”
胖子摸着五花rou般的下巴,若有所思道,“说的也对呢,哎、这位公子,我说,你两抱够了没有呀,再腻腻歪歪下去,我两可就走了呀。”
“呃……”小椫看着两个滑稽的人,有些云里雾里,“……这是?”
被打扰到的元牧缓缓转身,眼神冰冷,眉尖一沉,他拿出一根青翠欲滴的碧玉笛子,凑到嘴边,吹了一个高高的调子,笛音一响,胖子和瘦子一齐尖叫起来,一个捂着耳朵,一个捂着肚子,苦不堪言。
“哎呀,我错了,求求你,别吹这个呀。”胖子哭着喊道。
“干啥呢,啥子又吹!”瘦子弯腰捂着肚子郁闷道。
“哎呀,你捂肚子做什么呀?能管用吗?”胖子自顾不暇,关心起瘦子。
瘦子道,“干你啥事!老子头疼!”
“……可你捂着肚子,头还是会疼的呀。”胖子捂着耳朵说道。
瘦子说,“我他妈难受就只会捂肚子,难道你捂住耳朵,头就不疼了?”
小椫哭笑不得,“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胖子和瘦子听到她的问话,同时出声道:
“心猿!”
“意马!”
“什么?”小椫没分辨出哪个是哪个。
“意马!”
“心猿!”
“Cao!”瘦子说,“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同时跟我说话!”
“哎呀!”胖子娇滴滴道,“你不要每次都说脏话啦,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呀?好好说话不行嘛……回回都这样,叫我怎么受得了你呀。”
“难道我就受得了你?”瘦子毫不退让,两人又开始争论不休。
小椫几乎无法忍受,绝望地看着元牧。元牧道,“胖的是心猿,瘦的意马,两人都是圭石的徒弟。”
小椫:“???”
没听错吧?
“没错,”元牧道,“就是那个怂恿你离家出走的圭石。”
小椫:“!!!”
居然是圭石僧人的徒弟!
这心猿意马凑在一起简直能把人逼疯,圭石僧人行便天南地北,就收了这两个不靠谱的徒弟!
心猿楚楚可怜地说,“公子呀,你能不能别拿那个对付我们呀,有什么吩咐,但凡说一声,心猿和意马任候差遣呢!”
意马道,“你蠢不蠢,求人有用?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做牛做马!”
心猿搓了搓脸上的rou,委屈巴巴道,“就是做牛做马呢……”
元牧眼神一凛,二话不说,拿起笛子凑到嘴边。
“别呀!”心猿道。
“大爷,我给你跪下了!”意马扑通着地。
心猿道,“公子,我们是绝对忠诚地,心甘情愿地,求之不得地给您做牛做马。”
小椫扶额,转过脸,看了眼昏睡过去的东灵宫主,牵了牵元牧的袖子。
元牧收了笛子,过去看东灵宫主。他跪坐在地,给东灵宫主传入灵力。
“元牧,她是不是快不行了?”小椫紧张地问道。
“有点糟糕。”元牧说。
“哎呀,”心猿凑了过来,说道,“这不是主人嘛?主人?主人?……主人她怎么了呀?”
意马道,“这你看不出来吗?主人这具躯体已经不行了!”
元牧道,“东灵被困在陵墓太久,不吃不喝,只能依靠吸取草木的Jing髓苟且残活,西凉陵墓不比假面森林,一无所有,东灵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呜呜呜。”心猿开始揉眼睛,“主人实在太惨了。”
“哎!”意马重重地叹息,“我说主人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受他们感染,小椫也变得十分难过。片刻前,东灵宫主还在与她说话,神思清朗,思维活跃,此时此刻,她便已经陷入了昏迷。
“试一试那个宝贝儿呀。”心猿忽然说道,“说不定能收住主人的魂儿呢。”
“对!”意马说,“试试宝贝儿!”
“什么跟什么?”小椫稀里糊涂,“说人话!”
心猿和意马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个开始捂住耳朵,一个开始捂住肚子。
小椫:“……”
这真的是“人话”么?
所以,“宝贝儿”是指那根要命的碧玉笛子么?
“这就是东灵说的‘音木’吧!”小椫突然开窍,“就是那个通过音律Cao纵魂魄的宝物!”
元牧点点头,眼角流露出笑意。
小椫转而望向心猿和意马,神情有些微妙,恍然道,“原来你两人是魂魄啊!”
心猿和意马愣愣地没有说话,像两个被抓住了把柄而不知所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