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回来。她在微信上跟同样滞留机场的顾映川讨论了会儿航班问题,又去厨房折腾了一会儿碗盘。
下午,接到章岩的电话说有个朋友航班取消不能回家过年了,他让他来家里一起团年,嘱咐说自己要还没回来的话,让何绮绮先招待一下。
何绮绮想了想,给顾映川发消息:我估计你今天走不了了,我爸妈的航班取消了,刚才我小舅舅一个朋友的航班也取消了,要来我们家过年。你国内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去朋友家过除夕吧,总好过一个人待着。
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才收到顾映川的回复:刚刚在开车。被你说中了,我的航班确实被取消了。而且,也刚好有个朋友邀我去他家过年。
何绮绮给他消息回到一半,听到门铃响,便拿着手机边打字边去开了大门的门禁,消息发出去后又把客厅门打开,等着章岩的朋友进来。
一抬头,一身黑色大衣,头发上还带着几颗雪粒子的顾映川站在几步远的台阶下,手里拿着手机,也同样微微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除夕夜
半晌,顾映川用一只手拂掉头发上的雪,笑了,问呆住的何绮绮:“我可以进来吗?”
“……你是章岩的朋友?”
“他是我以前上学时的学长,现在的生意伙伴,准确点说,我是他公司的股东之一。”顾映川笑着说,站在台阶下微微仰着头看何绮绮。
何绮绮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挂着的猫耳朵围裙,以及头上随便捆的丸子头都傻透了,低着头把门又推开一些,让顾映川进来。
进了客厅,何绮绮问顾映川是喝咖啡还是什么,顾映川看了眼面前茶几上摆的茶具,说:“喝茶吧。”何绮绮拿起桌上的水壶去厨房装水。
门开了,何彬彬牵着狗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陌生男人,顿了顿,有些疑惑的表情。
“何彬彬?”顾映川说。
“你怎么知道我?”何彬彬问。
“听你姐姐提到过。”顾映川看似随意的说。
何彬彬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看过去的眼神不怎么愉快。
“狗很漂亮,叫什么名字?”顾映川又问。
“二哈。”何彬彬闷声解开狗链子。
“Hi,哈哈。”顾映川对着哈士奇招呼。
哈士奇摆脱了链子的束缚跑过来蹭着他的裤脚嗅了嗅。
“你怎么知道他叫哈哈?”何彬彬有些郁闷。
“哦,听你姐姐说的。”顾映川无辜地耸耸肩。
感觉受到了调戏的何彬彬一扭头扯过哈哈,循着声音道厨房找他姐姐去了。
然后就听到何绮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何彬彬!不是说了进来时候先把哈哈爪子擦干净吗!现在搞得到处都是水渍,你们两个是不是欠揍!”
几秒钟后,何彬彬一脸丧气地抱着哈哈从厨房出来,到门口擦脚去了。
何绮绮把水壶放在小茶炉上,按了开关。等水开的时间,从下面茶盒里翻出了普洱、岩茶、白茶、红茶一大堆摆在面前,问顾映川:“你喝哪个?”
“你挑一个吧。”顾映川扬扬眉。
何绮绮拿了包大红袍出来。
客厅里有些安静,只有水壶里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何彬彬给哈哈擦完脚,走过来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看着两个人。
“何彬彬,这是小舅舅的朋友,叫人。”何绮绮说。
何彬彬眨巴眨巴眼睛,说:“叔叔,你好。”
顾映川笑笑,很温和地问:“寒假作业写完了没?”
“……”何彬彬表示什么都没听到,扭头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里在重播一期《来吧,同学!》,何彬彬看了眼电视,又回头看了眼顾映川,“啪”的把电视又关上,正在低头冲茶的何绮绮忍不住说:“何彬彬你怎么回事?开了一分钟不到又关,到底看不看啊?”
何彬彬站起来,闷声说:“我、我要写作业,怕吵!”,说着往楼梯走,哈哈也从沙发边上站起来,要跟着一起上去。
“哈哈,你在那儿待着!”何彬彬站在楼梯上指挥道。
于是哈哈又乖乖在茶几旁边趴下了。
顾映川也不说话,饶有兴致的安静看何绮绮冲茶,何绮绮觉得有点儿不自在,找话说:“你在国内没有亲戚吗?”
“我小姨一家带着我外婆一星期前去美国了,因为外婆以前在那边做过一个手术,打算去复查一下,然后就在那边过年。”顾映川说,又故意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不,不是。”何绮绮忙说,“就是,我家今年过年也不怎么热闹,可能就我们三个再加上我小舅舅跟外公两个人了。”
“何绮绮”顾映川笑起来,“我昨晚上在冷风里拍了一晚上戏,今天又在乱哄哄的机场等了一上午,下午开车过来差一点高速就封路了,本来觉得要过一个糟糕透顶的除夕了,但是见到你,又觉得这场雪好像也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