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候你不会想要看到我出手处置你的。”
等秋水混混噩噩的走了,在一旁当了这许久柱子的琼枝闷着气的坐到了岑兰芷身旁。她拿起茶壶给岑兰芷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端起自己那杯一口喝了,这才恨恨道:“这个秋水当真是不消停,又给小姐惹麻烦!她还嫌小姐的麻烦不够多吗!这下好了,原本相安无事的卫夫人和大公子如果知晓了小姐你知道了他们的事,定然要灭口的,这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两个敌人,真是日子没法过……”
岑兰芷端着茶没有喝,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该怎么让卫谨之喜欢我呢?”
琼枝顿住话头,眨了眨眼木然的转头看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越发显得不能直视的自家小姐。
“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着解决卫夫人和大公子这边的事,还在想着卫四公子,把你的芳心收一收先担心一下你的小命好不好?”
“这就不对了琼枝,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能在死之前一尝四公子滋味,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琼枝终于忍不住摇晃起了她的肩膀,“小姐你醒一醒啊,你是个姑娘不是登徒子啊!你到底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俯身了!”
岑兰芷被她摇的手里的茶都泼了出来,忙笑着阻止了她的动作,“别急,我只是看你太担心了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啊。”
“有时候奴婢真的很想看到小姐急的要死的那天。”
“我有预感,这一天一定会出现的,琼枝。”
“你成功了,小姐,奴婢现在一点都紧张担心不起来了。”
琼枝又变成了她自己那张惯用的严肃脸,“关于秋水,小姐真的不打算现在收拾她?早早打发了免得后患无穷,奴婢看她不是个会消停的。”
“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卫夫人和大公子就不一定了,我并不需要再做什么。”岑兰芷看她一眼,浑不在意的淡然道:“稍安勿躁,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那么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贸贸然出手没有意义,总得他们做些什么我才能有应对之法。毕竟我们只是两个人,还在他们的地盘上,能主动去做的很少。我们的处境很被动,说实话,并不算好。”
“不算好你还笑的这么开心。”
“想到卫谨之我就开心,因为感觉自己好像忽然有事要做了,之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琼枝听到她说这话,真的没有再理会她了,自顾自的摸出一个荷包在一边逢起来。自家小姐什么都不会,她还是多为她着想一下,比如帮她缝几个难看的手帕荷包,让她装作是她的送给卫四公子什么的。
心塞,为什么当丫鬟的人总是要肩负红娘的职责呢?
为什么当小厮的还要去听姑娘家的墙角?卫谨之的小厮听着房间里面再没有了其他声音,臭着一张脸回了幽篁馆。
卫谨之正坐在房里喝药,乌漆墨黑还散发着一股浓浓苦味的药被他面不改色的,像是品尝着什么茶一般喝了下去。他端着碗,手指比那清透的白瓷碗还要好看。披散着长发一边喝一边看着手里的一封信,时而停下来推敲沉思。
南风站在一旁尽职尽责的端药端水送笔送墨,东风回来了,见主子拈着手里的信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站在一旁等着,只是脸色仍旧不太好。东风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就像是看到一只猪想拱了地里的白菜。不对,应该说看到一只孔雀想摘了花园里的牡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在卫谨之没有让他纠结多久,他收起手里的信递给南风道:“告诉北山,让世子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至于是否按照计划行事,还要等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才能做打算,总而言之,不急于这一时。”
然后他低低咳嗽了两声,看向东风,“怎么,可探听到了什么?”
东风肃容上前道:“公子,五少夫人身边一个名唤秋水的丫鬟,知晓了卫夫人与大夫人的私情,并且知道了五公子的死是因为撞见大公子和卫夫人的事。”
“果然如此,我先前便有些猜测。大哥心狠薄情,一直觉得五弟败坏了卫家的名声,借机溺死他也不奇怪。死在他手里的人可比死在五弟手里的人多了不知多少。还有那位慈母,恐怕心里早就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变成那个样子了,因为厌烦让她袖手旁观儿子的死亡,把一切推卸给其他人维持那副慈母的面容,当真难看。”
“既然这事牵扯到了五弟妹,那么她这回能不能脱身,就要看看她是否聪明了。”
卫谨之拢了拢被子,淡淡的道。大公子和卫夫人的私情他早就知晓,五公子的死他也猜到了,不过他却什么都不准备管,还要添上一把火,好让这偌大的卫家内里腐烂的更加厉害。至于那位让他觉得奇怪的五弟妹,他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
“东风,看你脸色,可是还有何事?”卫谨之脸色苍白,被鸦黑的发一衬几乎变成透明。
东风看着主子这样,忽然觉得心里一动,其实若是公子身边真的多了一个可心的能照顾他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