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谁……谁准你这么叫我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他面不改色地反问,收了收放在她腰上的胳膊,把她搂得更紧了。
他的手恰好贴在她旗袍腰身处的网纹花边上, 炙热的体温隔着镂空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身体里,热得真真烧到了耳朵根,说了句“随便你怎么叫, 反正就不准叫……叫那个……”说罢,挣开他的手, 弯腰钻进了车里。
那柔软的腰肢仿佛还握在手里, 怀里的美人却已经落荒而逃了,许翊川收回手, 拇指和食指收拢,意犹未尽似的摩擦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也弯腰钻进了车里,紧挨着真真坐下。
真真挺直着背坐着,往旁边挪了挪。
他也跟着挪了挪,紧紧挨着她。
真真再挪, 他再跟着挪,终于,真真怒了:“这么大的位置,你干嘛老往我身上靠?”
许翊川干脆装都不装了,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车里空调冷,怕你着凉。”
凉你个头,汗都出来了!
出家人老陈在旁边犹豫:到底该不该把空调调高一点呢?算了算了,男男女女的事我不懂,我还是开车吧我!
门被关上,老陈踩下了油门,车出了地下车库,朝许家大宅驶去……
许翊川家坐落在湖边的别墅区,虽然房子看着挺大,但平时却没什么人住。
作为翊星集团的董事长,许大成掌管着整个集团的事务,几乎每天都在全世界的四处跑,根本不着家。
而许翊川的母亲邢莉年轻的时候要到处演奏也很少回来,如今退居幕后在音乐学院里当起了教授,教书育人,虽然比以前闲多了,却常住在学校宿舍里,只会在周末回来替丈夫打理下花花草草。
而许翊川和许星钥俩兄妹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要管理翊星娱乐,一个要四处奔波拍戏,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
于是乎,这间诺大的别墅里,也只有在每个月十五号的“家庭日”里,才会稍显得有些人气,而今天,由于许翊川要带真真过来,屋里屋外又比往常每月的这一天要热闹一些。
佣人们忙忙碌碌地准备着一会儿的便饭,许大成和妻子在客厅和女儿闲聊。
许星钥今天难得没睡懒觉,一大早起床就开始给爸妈做思想工作了:“爸、妈,一会儿我哥把真真带来,你们可别太严肃,尽量别给她压力,免得把人给吓跑了。”
邢莉正在插花,只觉得好笑:“我们只是叫她过来吃个饭,顺便认识一下而已,被你说得好像把人抓来拷问似的,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许大成正在修剪一棵盆景松树,分神抬起头,应和道:“你妈说的对,就是吃顿便饭,说说话,认识一下,我看最紧张的人是你吧?”
“我能不紧张吗?这可事关我哥的终身幸福呢!”许星钥说,“哥都二十九了,你们有见过他往家里带女孩子吗?连绯闻都没传出来过,难道你们就不怕他喜欢男人呐?”
“小孩子别乱说话。”许大成瞪了女儿一眼。
倒是邢莉脸上的笑容始终都在:“性向是天生的,你哥要是真喜欢男人,我也没辙,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了。”
许大成一剪刀,把松树的枝条都给剪断了,睁大眼望向两人:“那个单真真……是女的吧?”
“是!是!”许星钥猛点头。
许大成松了口气,转过头,脸都垮了:“哎呀,我的宝贝松树啊,毁了,全毁了!”
邢莉顺手摘了朵芍药,插在被他剪坏的松树上,笑着说:“看,这样不就好了?”
许大成看了眼,别说,这墨绿的松树上点缀一朵盛放的芍药,还真挺顺眼的,于是转头对旁边的管家说:“老李,这花你记得每天换新鲜的,直到松枝长出来为止。”
“爸,你这是强迫症,得治啊!”许星钥在旁边忍不住吐槽。
没等许大成回应,邢莉已经替他说了:“你爸是压力太大,等退休这病就自己好了。”
许星钥眨眨眼:“爸,等哥结婚生了孩子,你是不是就退休了?那干脆让真真早点进门好了,为了你的病,你也得支持我哥的爱情呀!”
还好许大成手里没剪刀,要不然,芍药都救不了他心爱的松树了,他转过头,无奈地看着老婆和女儿:“你们两个人啊……”
……
这边,三人正说着话呢,那边,载着许翊川和真真的车已经开到大门外了。
看着两扇巨大的铁门,真真又紧张了起来,为了调节情绪,真真半开玩笑道:“我现在逃的话,还来得及吗?”
“我爸妈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紧张什么?”许翊川说完,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真真好奇地问。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真真默默低下了头,某人,你这样见缝插针的讲情话,实在太犯规了!
说话间,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