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笑。
而余栗子仰面定定注视着温舜,她那双漂亮眼睛里盈着一汪晶亮亮的泪水,甚觉鼻酸心酸胸腔疼。从温舜这简单的叙述里,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出他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苦痛。
温舜歪了下脑袋,认真问她:“栗子,我说了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你能划出重点吗?”
余栗子咬紧下唇,声音稍哽咽,“温舜……”
“算了,你抓的重点肯定跟我不一样。”温舜啧了下嘴,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滑嫩的肌肤,“我说这么多是想说明,我进娱乐圈是因为钱。”
余栗子眉尾一颤,口微张,一脸错愕的样子。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果然跟她抓的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温舜继续说:“做明星,说实话,对我来说,没有一丝吸引力。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星途发展。”
余栗子定定地看着他,他那双晶亮眼睛在暖黄色灯光的斜笼下异常暖人心胃,深深眼窝里也嵌入了些许深情。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要把什么东西占为己有,也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我的。名气,钱财,这些通通都不属于我,我也从来都不在乎。”
这时,温舜突然单膝跪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戒指盒,打开伸递到她面前,含情脉脉地仰面看着她,“可是,唯独你,我想让你属于我,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他顿了顿,稍抿唇,继续说:“栗子,温衡是个混蛋,但我不是混蛋,我绝对不会做出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我爱你,我会一生一世珍视你,爱护你,保护你。嫁给我,好吗?”
这是余栗子第二次被人求婚。
第一次是在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丁斯远包下一整座豪华餐厅,香槟玫瑰铺满全部地面,就连墙面都是粉玫瑰,钻戒大得惊人,阵势搞得很隆重。可她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心头发沉,最终以一句“我还没准备好”而拒绝掉了。之后不出几个月,她就与丁斯远分手了。
而这一次,她却很想哭。
这般想法一出,两串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下落。
温舜见她哭了,当即慌了神,“栗子!你怎么哭了!你不是已经猜到我要求婚了嘛,怎么反应还这么大?”
他觉得这时候,自己起来吧,不对,栗子还没答应他,可不起来吧,也不对,栗子都哭了,他想抱抱她。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余栗子哭得越发厉害,连连啜泣着,双目红通通的,泪水朦胧不已。
温舜更是慌了,“栗子,栗子,你不会是要拒绝我吧?可你已经答应我要跟我领证了……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余栗子肩膀颤抖着,抽泣着回:“那……那你还……还求什么婚啊……”
看余栗子哭成那样,温舜实在跪不下去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替她擦眼泪,“可是连婚都不求,就让你跟我登记结婚,不是太草率了吗?”
余栗子撇着嘴,泪眼涟涟地看着他那慌乱的样子,“别人都是在游乐园里玩到中途的时候,在摩天轮上求婚,你这也太早了吧?还一项都没玩呢……”
“反正你都猜到了……”温舜也撇着嘴,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而且,我想快一点把这个戒指戴到你手上……”
余栗子移眼看向戒指盒里那枚Jing美钻戒,小声说:“我必须得收吗?”
温舜睁大眼睛,毋庸置疑地直点头:“当然了!你不能反悔的!你戴上以后,我们就可以更恩爱地去美国领证了!”
“干嘛要去美国领证?”余栗子声音变得更小了。
温舜眉头蹙起,“你要反悔?”话声里蕴满了惶恐与绝望,“栗子,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们已经被狗仔拍到了。”余栗子抬眼望向他,见他满目不安,便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脑门,红红眼眶微弯,“所以,直接去海都民政局吧。”
温舜一怔,继而兴奋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
余栗子将左手递给他,眼睛一瞥那枚戒指。
温舜按压住内心的喜悦,连忙替她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修长白皙的手与这枚戒指十分契合相配。
余栗子抿着唇笑,上前亲了一口温舜的脸颊,然后冲他一眨眼:“等明早民政局一开门,我们就进去登记。”
温舜欢呼雀跃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个圈儿,“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合法老婆了!”说着便要亲吻她的唇。
“我还有话要说。”余栗子抵住他额头,不让他亲上来,“之前我阻止你退圈,是怕自己耽误你发展,但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在这圈子里混,不想看我男人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就算是在演戏也不行。”
温舜旋即开心回:“你男人我也不乐意,我就想跟你亲热!”
“亲热戏我会吃醋,危险戏又怕你出意外。所以……”余栗子抿了抿唇,“你是真的想退圈吗?”
温舜重重一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