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们一直在做着去参加舞会的准备工作。龙泰是男主角,需要早一点到达舞会现场。她却在不慌不忙地修饰自己,希望能够在舞会上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时间越来越晚,龙泰的脸上流露出着急的神情,在自己的车前跺着步。她终于将自己最闪亮的一面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她,显得更加魅力十足。龙泰如获至宝似的,用双肩将她拥住。他们上了车,往目的地行驶着。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龙泰希望到达舞会现场的时间不会太晚。车速已被加到最快。到了家门口,很久都没有回到这里。龙泰对这里仿佛产生了一些陌生感,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回这个家。现在,最熟悉的家也许就是玫瑰园。
只有少数客人来到了舞会现场。米娜在和几位客人闲聊,见龙泰回到家,米娜从客人中间离开,来到他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丈夫带回来的陌生的她。米娜的眼神让她感到很尴尬。龙泰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就说,我来介绍一下吧。接着转过身去对她说,这是我的妻子米娜。又对米娜说,这是智苑。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龙泰的介绍竟是如此的简单。在向米娜介绍她的时候,她的名字前面没有加上任何能够代表他们的关系的名词。她在想着,可能龙泰在心里一时也无法给她位置吧。想到这儿,渐渐产生了矛盾的心理。
随着音乐的响起,这个舞会的场面被支撑起来了。到达现场的客人也越来越多。龙泰再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过她。前来参加舞会的客人对她来说绝大多数是陌生人。认识她的一些客人都认为她是龙泰的秘书而已。不久,舞会的气氛就上来了。一百多人,同时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龙泰自始至终与米娜在跳舞,将她冷落在一边。她只有独自坐在一边,观赏舞景。此时的龙泰,已经被米娜占有。她只有落泪的份儿。慢慢有了要离开现场的冲动,因为此时很难受。
她慢慢站起来,向外面走去。韦智苑!她听到舞池里有人喊她的名字。迅速地转过身去,望着整个舞池。舞池里跳舞的人很多,她无法确定刚才喊她的人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一位女性。她只好站在那里等待对方的出现。一位中年妇女从舞池里走了出来,原来她们认识。就是她曾经的上司刘菲。刘菲能够出现在这样的舞会上,她一点儿也不感到好奇。她们谁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场面中重逢。
她说,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
刘菲说,在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她说,我对这里的环境有些不习惯。正想出去透透气。
刘菲说,那我们一起出去吧。一边走一边又说,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是韦智苑。想不到真的是你。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相比之下变化真的是太大了。说着,在花园里停了下来。
她说,不要跟我提以前。以前的那个韦智苑已经死了。
刘菲说,我从王玲那里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你不应该把王玲从我的酒店里挖走。她在走之前,向我讲述了所有关于你的事情。你终于熬不住,做了龙泰的二nai。
她极力地辩解着,不!没有!我——我不是二nai。不是啊,我们是相爱的。
刘菲说,你敢说你没有被龙泰包养吗?女人很多时候表现得都很弱势,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幸福和安逸也没什么错。我们已经成为了同一种人。唯一不同的是,我有工作。而你,没有。工作会让我感到非常充实、自信和满足。
她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龙泰之间的关系的呢?
刘菲说,刚才在舞会现场,我观察到你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他也不时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爱的光芒。凭此,我猜测出了你们的关系。
她无话可说。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会让刘菲这样敏感的人猜个正着。刘菲,迅速回到了舞会现场,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在花园里感伤,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她在想,如果自己是龙泰的原配妻子那该多好啊。她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与其相识太晚。但她也庆幸自己在茫茫人海中与龙泰相识相知,这位改变她命运轨迹的男人。如果不是遇到这个男人,她也许还在做着如何成为上海市民的梦。再也不想回到过去,曾经的故乡,童年,还有那段失败的婚姻的记忆已经与她,渐行渐远。很大程度上,在以后较长一段时间内。她会继续依附龙泰,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一切。
当一支舞曲结束了的时候,龙泰离开了现场,前去找她。一直将她搁在一边不理不睬,有些过意不去。龙泰刚才注意到她眼神失落地离去,心里很不好受。以至于将自己的脚扭成轻伤,可仍然陪着米娜跳完了一支舞曲。现场没有任何人发现龙泰的脚受了轻伤。缓缓地向她走去,看见她心事重重地站在那里,离她越来越近。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龙泰已经站在她的旁边了。很久,一言不发,一直陪她在那里。龙泰是个急性子,随着年纪的增长,性子较以前有很大的改变。以前碰到这样的事情,会很着急,很生气。绝对不可能一言不发。可能是扭伤脚的原因,长时间站立让他感到有些疼痛。龙泰难受地,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