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徐律师告诉他,接下亚泰琪这个案子前,曾有人亲自登门拜访。
那个人是徐律师的好友,也即是PL的总裁——岑寂!
不仅如此,甚至在他们开庭之后,某份具有决定性的证据,也是岑寂拿来的。
可以说,这整个案子,如果没有岑寂,亚泰琪根本不可能赢。
“谢谢。”她挂掉电话,缓缓垂下了手。
她还记得春季的那个Yin天,他在落地玻璃前,朝她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告诉她,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别再回去找他!
那样冷清冷心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完全放弃他的女人做这么多!
亚泰琪刚刚遭到麻烦时,她甚至一度以为做这事的人是他!以为这又是他的另一个Yin谋,并为此心生厌恶!
她并不笨,虽然没有证实,但她大约能猜到,岑寂的公司一定遇到了某些麻烦。否则以他的个性,又怎么可能突然对她放手!
岑寂他,一直都清楚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最有利的,为什么到了现在,却要做这种事!
突然之间,她感觉迷茫。
去往京都的途中,四个人变得沉默。
昨晚,当她们返回酒店,远远便看见等在门口的纪亚。
专爱无事生非的伊蒂唯恐天下不乱,连打电话告状这种事都做了出来。
自己的女人堂而皇之去牛 郎俱乐部,他的脸色怎么可能会好。
“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回到房间,他立刻发怒。
“没有,你别乱想。”之前喝下的几杯红酒这时在胃里翻腾,她只想快点洗个澡睡觉。
“那就是开始对我腻了?”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要跑去那种地方?和陌生男子聊天喝酒就这么有趣?”接到伊蒂电话,他简直快气疯了,对方怕他不信,还详细说出了又恩今晚的穿着。
等待她们回来的时间里,他无比焦躁,心里压着一团火,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唯有忍耐再忍耐。
“雨晴说这是日本的一种文化,那里也的确和一般的夜店不同,真的纯粹只是聊天喝酒。”她尽量稳着情绪和他解释,但岑寂的事到底有些影响。
即便刻意不去想,神情也不自觉有些异样,“最多这样,我们在东京多待一天,你明晚和范一起去招待男客的俱乐部看看,也找几个女孩一起喝酒聊天?”
“你在说什么!”他却更加怒不可揭,浅色瞳底仿佛要喷出火来,“你居然主动劝你的男人去找其他女人!蓝又恩,到底在不在乎我!”
“我当然在乎!”她也被惹得有些脾气出来,“难道你觉得我不在乎吗?”
“你现在这样叫在乎?!”
“半夜三更你吼什么,别人还要睡觉的!”
“别用教训小孩的口吻和我说话!”他一抬手,桌上的茶杯飞击在墙上,碎了一地。
她退开一步,转身拿起换洗衣服,“算了,今晚我去雨晴那里睡。”
“蓝又恩!”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我们冷静一下。”
这一冷静,就冷静了一路。
雨晴今天觉得纪亚看她的眼神特别凶悍,也对,她是祸首,如果不是她带又恩去牛 郎俱乐部,他们也不会吵架。她决定不和这小子对上,于是一路都在假寐。
纪亚一直没开口,戴了副深茶色的大墨镜,俊脸紧绷,紧紧抿着唇,神色冷淡的看着窗外。
他们先坐飞机去往关西国际机场,再从机场坐迎送巴士去京都。关西国际机场位于大阪东南部的海面上,是填海造成的大型机场。从机场坐车到京都,大约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京都具有浓郁的日本风情,与时尚快节奏的东京完全不同。
京都的风景十分秀丽,气候也很舒宜,漫步在街头,让人感觉心境宁和。
去酒店放完行李,四个人在街头闲晃。
开房时,还是两单一双共三间,经过雨晴的单间时,又恩竟也提着行李想进去。
纪亚脸色难看的上前,夺了行李一起丢去双人间。
之后上街,雨晴每每靠近又恩,便觉得那副墨镜后的目光越来越咒怨……
不知不觉,她一个人悄悄的走在前面。中间是范青仁和又恩,纪亚跟在最后。
四人经过一家陶艺店,里面的手工陶制品非常漂亮。从坏境布置来看,这是家历史悠久的店铺。
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人迎上来,发现他们是中国人后改用中文和他们交流,原来他太太是嫁来日本的中国人。
蓝又恩在一个纯白色的碗状陶艺品前停步,询问老板为什么一点花纹和色彩也没有。老板说完价格又解说了一番这个陶艺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