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知道他地位尊崇,反倒是心里害怕,我会不会高攀不起眼前的男人,被随意轻贱。
过不了几天,马车停在金陵城外,黑压压的竟有一两百人在门口迎他。他下了马,来到我的马车前,翻身上了车,掀开帘子,见我不知所措的表情,俯身亲吻了我嘴角,恋恋不舍了良久,“我爱你。”
他轻声说到,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在这里乖乖的等我,等我接你。”
☆、身孕
片刻过后,城门外又来一批人马,不顾阻拦,将我迎进城。来到一个气势恢宏的府邸门口,我抬头看,纪府
我被一群人迎着进了大厅,只见里面黑压压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男子,举手投足间贵气非凡。旁边是个黑衣男子,他身着盔甲,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直觉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婉婉”
他这么喊我,我不知道要作何答
他见我呆滞,身边有人俯身在那人耳边说了什么
他便了然唤来一个老者,那老者低头作揖,片刻间,就为我施针号脉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疼欲裂,那老者用针轻点着我头上的xue位,从发间刺入。记忆越发清晰了起来
一件件,一桩桩,竟变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他骗我,脑袋中叫嚣着,吐了一口血出来
只觉得全身被抽光了力气,泪水模糊了双眼,好累啊。所有的委屈在回忆回来的顷刻间崩塌,他那样弃我,即使到最后。
我醒来以后,就变的不爱说话,爹爹知我心思,也不说破,只让纪言陪我
但我却没了心思,重韫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许是回到金陵变将我抛之脑后了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子我也觉得习惯了
只是想起在农舍发生的事、依然有几分介意,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终究在那里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手臂处的守宫砂早就消失殆尽,我将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他
谈不上后悔,总归是心甘情愿的。这天下,女子的命运本就如浮萍般飘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多少女子终是没法决定自己的婚姻,将终生托付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身上
回顾自己的前半生,我还算幸福。至少,如此喜欢过,爱恋过,倾慕过,这个男人,就是我曾经的夫君
虽然有些惋惜,这残破了的身子是万万不能再委身于纪言。我知他不会在意这世俗礼教,但是我却不忍再伤害他,我已非完璧之身,却是不能再嫁,辱了他的门楣
更何况,现如今,他得了军功,在外又有外公和纪叔叔的提携,有了这层关系,他也从一介布衣,到中书定国将军,身居五品。
皇上欣赏他的才华,也不忌讳他的出身,反而厚待,在金陵偏处得了座府邸,纪家,竟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味道,慢慢进入正轨。
以他的才华和日后的成就,娶到一个清白世家的官家小姐算不得什么难事,而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往后他们同朝为官,我不希望,纪言,因为我的原因,这一生,在他面前失了脸面。
思虑再三后,我终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处于女儿家的心思,只是不愿意说明其中的曲折是非。只道,觉得我们不合适,倒是纪言,早就料到了一般,只释然了笑言
“好的。”
我见他如此爽快、脸上的表情无异平时,倒是几分诧异,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见他温柔的笑道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问我其中曲折?”
“不了,这一生,我只愿护得你一生平安幸福,便再无所求。”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回来已经头尾三日了。他从未登门拜访,就这么将我再一次的抛之脑后,这一次,我却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或许是早已心如死灰。
他本就如此反复无常,将我说扔就扔,要怪就怪自己不知羞耻,一次次心甘情愿被他欺骗。
我还是一路既往的过的自己的生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只是这次,哪里变得不一样
纪言希望我们一同搬去他的新府邸,父亲自然是不肯的,多少还是有些不便,便带我们回了自己的小苑。倒是我,自从回来过后,不过一二十天,竟觉得身子惫懒了许多,开始爱嗜睡,经常胃口不好
“吃饭了!”桂儿在饭厅远远的唤我,日上三竿,我才晕着头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披了床边的外套,怕受了寒,刚起身复又觉得头晕眼花的。
爹爹以为是近日长途奔波劳碌,又加上大病初愈,身子多少有些没恢复过来,也不勉强我,只让我天天在这屋子里睡着
小走了几步,出了院子,只见爹爹,娘亲,姨娘和桂儿都在桌上等着我了,只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是清蒸鲈鱼,还有糖醋排骨,还有几盘碧生生的青菜。不知道为何,闻着这味道,竟有几丝翻呕的感觉,只忍着这番难受、只得蹙眉坐下
“婉婉、今天都是你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