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单位同事和大学的几个同学。
她静静地坐在贵宾休息室,只有沈苗陪着她。
“笑一笑嘛,你看你的□□脸。”沈苗拿着小镜子往她跟前凑。
乔洛洛低下头。
“沈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是心里就是难受。”
“乔洛洛,你可别这么作啊,落跑新娘什么的会要了莫一遥老命的!还有他家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要是那么任性可会让人家丢人丢到姥姥家的。”
“我知道,我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她的理智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可是她的心,就是这样,好空,好疼,好难受。
身后响起敲门声。
沈苗打开门,看到一张Jing致的男人的脸。
“您是?”
“我是新娘的闺蜜,呵呵,以前的。”
“闺蜜?”沈苗上上下下扫视了这人一圈,除了长得帅点穿得chao点,没发现任何伪娘气息啊。
王子辰伸着脖子往里一看。
他曾经梦想过无数次她为他穿上婚纱的样子,如今果然见了穿着婚纱的她,虽然不是为了自己,却还是如幻想那般美丽。
“你是现任闺蜜吧,幸会幸会。”他说着就往里面冲。
沈苗毕竟女孩子,拦了几下没拦住,被他钻了进来。
乔洛洛抬起头,正看见许久不见的那个人。
“王子辰?”
多年不见的那个人,仿佛自青春回忆里走出的人。他比以前更高更壮了一些,浑身上下早没了青涩的少年气息。
他是一个大小伙子了,而且看起来过得依然不错。
“新婚贺礼。”
他拿出了礼物。
乔洛洛睫毛颤了颤。
“洛洛,五年了,我一直不敢见你。当年的事情,我——”
“都过去了。”她低下头。
王子辰看着她,她化着最美的新娘妆,穿着最名贵的婚纱。可是她的神情告诉他,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心底里追问自己,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最后,他下了决心。如果她真的很幸福,祝福她,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如果她并不快乐呢?他还要继续去背这样一个黑锅,内疚到死?
逆着光,他走过去,俯下身。
她看着他,久别的知己。
“洛洛,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这件事要从五年前说起……”
一个早晨了,他都没有看见乔洛洛,身边的宾客络绎不绝,可是莫一遥却急着见她。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空隙,他赶紧跑去休息室。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可他却犹豫着不敢开门。
有人说,婚礼前见新娘子不吉利,若是往常他对这些封建糟粕肯定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居然也患得患失地半信半疑起来。
手掌的温度已经将冰冷的门把捂热了,他却始终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进去先看一眼心上人。
门内,乔洛洛立在窗户边望着楼下的郁郁葱葱。
王子辰走了,沈苗也被她打发走了,她只是想静一静。
楼下就是酒店的后花园,郁郁葱葱的小树林边有一条可以让机动车通过的柏油路,路边有间隔的路灯,连灯柱设计的都是欧式风情的纹路。
忽然,一抹白色闪现在那里,随即她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色西装的易江。
他就站在那个路灯下,仰望着她。
笔挺的西装,墨色的领结。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色祥和。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即就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她想起五年前的夜晚,他搂着她站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里往下看去。那时候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明明灭灭。
他指着她楼下的那盏路灯,告诉她。
“因为你,我成了那盏路灯的知己好友。”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他立在那盏路灯下,苦苦守候着她。望着她家的那扇窗户,期盼它快快明亮,燃起温暖的光晕。寒冬冰冷,路灯也是冰冷,唯一炙热的是他对她的心。
少年情起,一往而深。两个月太短,不够相守,却足够相爱到刻骨铭心。
她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模糊的视线里,他向她扬了扬手机。
随即她的短信进来,是银行的转账信息。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的账号,可是他确确实实给他转了很大一笔钱。
两百二十三万七千五百元。他留言,“这是我剩下的全部,送给你,做你的新婚贺礼。我先走了,不参加你的婚礼了。以后,请你幸福,连带我的那一份。”
等她再抬起头搜寻他的身影时,他早已消失不见。
心头被前所未有的恐慌侵袭,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上次见他时候那句话,“如果失去了信仰般的爱情,死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沈苗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