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吓尿了。
宽厚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那箍住她腰肢的手臂强壮有力,像铁钳一般。
她整个人被那人摁在怀里,小鸡仔一般无力挣脱。
“别怕,别怕,是我,易江……”
耳边的话语,像救世主降临一般管用,乔洛洛一愣。黑暗中,他放松了力道将她扳过去,面对他。她的一身冷汗涔涔,薄薄的小套装紧贴在曲线上。
黑暗寂静中,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
“啪——”
一个凶狠的大嘴巴抽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啪——啪——”又是两下。
易江僵硬着身子,脸颊火烧一般地疼,可见乔洛洛下手的力道。
这一刻惊吓过度的乔洛洛,所有的新仇旧恨翻涌上心头,简直就是女金刚附体一般。
她咄咄逼人,一步步把易江逼到墙角。
“易江,就算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也不要给脸不要脸地跑过来装鬼吓人!”
“洛洛……”
“还有,我警告你,再让我看见你埋伏在我家楼下,我找人打/残你信不信?!”
霸气侧漏啊。
易江被她吼的跟孙子似的,一脸受气包样。
吼完,乔洛洛扯过掉在地上的包,转身就走。这时候易江才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扯住她。
“洛洛你别走,求你,求你听我说几句话。”
“说什么?你在我心里早已经卧轨了,有事托梦吧!”
如此的决绝,简直是毫不留情,难道她对自己真的没有半分情谊了吗?
不由分说,他一把抱住她,任她拳打脚踢,任她嗷呜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乔洛洛咬得眼泪狂飙,犹不解恨。
易江就像不知道疼似的,死挺着不动。
“洛洛,我爱你爱得发疯,你不能不要我,不然我会变得丧心病狂。到时候,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后来不知道如何,他们纠缠在一起。
也许是夜色太过暧昧,也许是黑暗给了人双眼蒙蔽,总之,他找到了她的唇,不容抗拒地吻了下去。
一开始不过是温柔的舔舐,可是后来渐渐燎原起了野火。欲望如狂卷的浪chao,铺天盖地地兜住了两人。
这个人,他渴念了太久太久。就像被太阳暴晒的干草,一遇到她这样迸发的火星,顷刻间便熊熊燃烧。
乔洛洛被他吸得口舌发麻大脑缺氧,整个人迷迷糊糊,仿佛模糊了梦境和现实,最后整个人化作一滩春/水。
最后,她成了饮鸩止渴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几乎要丧失理智,要在黑暗的走廊里逞凶。幸而,有回家的邻居打破了这满楼的旖旎,也解救了乔洛洛这只差点落入歹人之手的鸟雀。
乔洛洛狼狈不堪地跑上楼,顾不得客厅里大家诧异的眼神,一头扎进自己卧室里,闭门不出。
沈苗和吾爱罗正在客厅瓜分法国生巧,刘峰在泡茶,见此情形三人面面相觑。
“不是去见公婆了吗?怎么搞的像被狼撵了似的呢?”
其实,不只是被狼撵,还差点被狼啃了。
乔洛洛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身上的热度还没降下。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的手掌仿佛有魔法,碰到哪里便能点起大火。
好恨,好恨这样犯贱的自己。
明明被人丢垃圾一样丢弃,说好要重新开始。现在被人捡起来就又晕头转脑,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混蛋!”
混蛋混蛋,易江你这个大混蛋,她骂得咬牙切齿。可是泪水却像止不住一样,成串往下掉。
包包里的电话不知道震动了多久,她当然知道是谁,可她不敢也没有勇气接。
莫一遥,那么好的人,一直以来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对她不离不弃,她还有什么脸面再为了那个早该在心底里死掉的人摇摆不定?!
可是怎么办啊,究竟要怎么办?
她这副疯掉的身子,一遇到那个人就不受控制一般。狂乱的心跳,敏感的皮肤,就连嗅觉和听觉似乎也因为那个人而变得格外敏锐,这样理智和欲念两厢拉扯,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游走在崩溃边缘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是周五,沈苗他们难得早起,毕竟工作日最后一天了,怎么也得Jing神抖擞一把。可是看到卫生间里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乔洛洛时,着实吓了一跳。
“女王陛下,你这是干嘛?青春有资本也不要肆意挥霍啊,女人可不能这么熬夜。”
乔洛洛又何尝不知道,她一早起来贴了眼贴,似乎并不怎么奏效。
“还是很明显吗?”她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问道。
沈苗是个诚实的孩子,她抵抗住了美/色,点了点头。
唉,那也没办法了。
乔洛洛认命地去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