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阎罗王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他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是耐心地等待着,等到阎罗王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以一种rou眼无法辨识的速度飞快地往旁边的窗户处一跃。
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和阎罗王做斗争的,他不准备和他硬碰硬。
然而谢必安的速度很快,阎罗王的速度更快,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谢必安和窗户之间的地方,微笑着看向谢必安:“跑什么呢?”
谢必安停下动作,也回之以微笑:“我没有想跑啊。”
阎罗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在他的脚底下,一股灵气忽然喷薄而出,把他的整个身体都覆盖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把他给束缚起来。
他抬头,对着谢必安说:“你是故意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谢必安颔首:“不然呢?”
阎罗王站在阵心处,居然看着并不怎么慌乱,他好整以暇地低头打量着阵法,而后道:“这个阵法,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你们刚刚布的吧,虽然阵法很是Jing妙,可惜,到底太过仓促。虽然阵法的力量很强,可发动它却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我就可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形立刻一动,在这间屋子里飞快地腾挪转移。他手上拿着判官笔,动作不停,眨眼之间,这个屋子的地板上就布满了无形的灵力流。
谢必安对地上画的东西看得很清晰,阎罗王画的这个小阵将他们布的阵反置过来了。而随着那里灵力的流动,方才还在束缚着阎罗王的那个阵法力量越来越薄弱,甚至还慢慢开始向他身上反馈灵力。
随着灵力渐渐地往他身上流淌,阎罗王刚才有些犯灰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反而还带着意得志满的笑容:“你们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几千年之前斗不过,几千年之后还是斗不过。”
他话音未落,就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阵法,阵法在空中成型而后直直地往谢必安身上覆盖过来,谢必安躲避不及,被阵法牢牢地束缚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阎罗王看着他,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可以告诉我,迟了,就不一定能说出口了。”
谢必安脸色不变:“我有话想说。”
阎罗王:“哦?”
谢必安面色冷静,丝毫没有被制住的恐惧:“你若是不画这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惜,你画了。”
阎罗王闻言立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谢必安一挑眉:“你到现在还没有察觉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阎罗王被他这么一提醒,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下,片刻之后,他脸色陡变:“你们还布了四方阵?”
谢必安笑了笑。
他刚一进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屋里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再联系一下屋里的摆设,他立刻明白了李叔这件事情里不光有世俗力量的插手,或许阎罗王就在附近组织活动,只不过没想到阎罗王直接就出现在了屋子里。
当时谢必安立刻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了秦广王,他们很快地在屋子四周布了阵法,用以拦截阎罗王。不过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阵法是远远不够的。
还好,秦广王早些年就已经秘密在A市的四个方向布上了阵法,只需要填补上有力的阵心,这个阵法的力量就可以迅速地激发出来。
而他们布的那个小阵再加上阎罗王自己补的那个反阵,这就是世上最好的阵心。
随着四方阵的成型,阎罗王被紧紧地束缚在阵里动弹不得,同时,除了在外护阵的四位Yin帅之外,其他的四位阎罗五位Yin帅慢慢地在屋里显露了行迹。
小小的屋子里,一瞬间风起云涌。
阎罗王被缚在阵中,看向面前的那些神,嘴角露出了讥笑:“逃了这么多年,今天全都露面了?是我技不如人,本来已经探查到你们的踪迹,今天是想来把你们挨个抓回去的,可惜,居然着了道。”
秦广王站在他的面前,打量着阎罗王,忽然问道:“你只以为你是技不如人?”
阎罗王眼里充满了挑衅:“不然呢?”
秦广王无奈地摇摇头:“你行事不端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Yin界颠覆,这就是犯了众怒。不是今日伏法就是明日伏法,不是这个人抓住你就是那个人抓住你。你只要做了事情,就必然会有这一天,因果循环而已,能送你上绝路的永远只能是你自己。好了,废话不多说,起阵。”
秦广王的话刚一说完,在场的神一起开始念咒,身处阵法中心的阎罗王面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在十三年前受的那次伤本来就没有完全好,实力并未恢复,而这一次更是直接地栽到了如此强力的阵法中。
此情此景,也算得上是天要亡他了。
可是天意如何关他何事,是老天对不起他,他自然也不会任由天意摆布。至于那些人,死了就死了,神要他们死,他们就是该死。
阎罗王虽然已经被束缚住了,可他依然还在不停地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