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我也没数。”
南栀沉默的点点头,略坐了坐便起身要走,萧玄一惊,伸手就拽,不偏不倚就拉住她手,她的手又细又长,跟她亭亭的身段一样美好,恰好握在他掌中,满当当都是契合,“话说一半,你可不能走!好容易说到这里了,你是个什么意思,好歹叫我晓得!”
南栀挣了几下挣不开,也就随他去了,只是雨声纷杂打在瓦上,扰得人心也慌乱,刚才的那些她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没想到他既承认了,从未知的那些猜测成了真,这种转变打的她措手不及。
本来一鼓作气到了这,不是没有设想过,可是亲耳听到他这样说,那种欢喜和慌乱chao水一般打翻心海,海浪一般涌上来,她后知后觉出喜悦和害羞,不敢抬头,望着轩窗外天青色烟雨朦胧,悄声道“好像是我高攀了!”
六王孤家寡人太久,在情爱的领悟上真的差了一大截,南栀的这句话他想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高兴的什么似得,一种狂喜无处发泄,在屋子里面团团转圈。
高兴的什么似得,夜里做梦都要笑醒,醒了睡不着就在瞎琢磨,突然回过味儿来,怎么像是顺序颠倒,他的做法忒女气了?
迟迟拖了不肯说,一来是他有些顾忌,另一面真的是打算忙过这阵子带去南山看桃花,十里桃花灼灼其华,他要在无边的美景里对南栀表明心意,试想一下风净云深桃花潋滟,该当叫她感动一番是不是?
一面懊恼一面又高兴,振作Jing神重新设想要怎么样讨她欢欣,赏花煮酒游湖听曲儿,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问题以后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确存在不足,写文贵在坚持,持之以恒。不抱怨不生气,放平心态,努力好好写文,开开心心写文。毕竟还有那么多能理解的小天使,感恩!
☆、眉间心上
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充沛的滋润,寂寞虚无的两颗心,忽然盈润起来。这种变化悄无声息,却不容小觑,连Yin雨连绵的天气都不那样令人讨厌,雨滴也是暖的。
六王破天荒的天不亮就去端太妃跟前问安,太妃还没醒,他也不着急,端坐在窗户口悄无声息的关注着厢房里的动静。
南栀本来也醒的早,装了沉甸甸的心事望着帐子出神,听见丫鬟们在外头悄声说六王,怎么能睡的安稳,坐在镜前带着点不可查觉的雀跃欢欣梳妆打扮。她从未有过这种挑剔,恨不得将鬓发抿的一丝不苟,可是配的绢花不好金簪又太俗,挑来挑去又嫌眉毛画的不够美好……
她好伺候惯了,头一回这样难缠,雁引替她抿着碎发,忍不住问,“姑娘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就心浮气躁的。”
南栀这才惊觉自己的心神不宁,避而不答,“夜里听见雨打在瓦上的声音,这会儿倒静悄悄的,是雨停了吗?”
妆奁摆在窗下,Yin雨连绵的清晨,并不十分亮堂,连铜镜里的人影也有几分模糊,雁引倾身推开窗,将shi漉漉的晨雾带进屋内,“还没停,可是小多了。这样缠绵不绝的下什么时候是个头!”
生来是北方人,自然不习惯这chaoshiYin冷的春,可是没关系啊,花开依旧,燕飞高空,还有那个人,在眼前心上。南栀取一支海棠,对镜簪发,无意间一抬眼,望见正屋窗下含笑以对的六王,隔窗隔雾相视一笑,引得心chao起伏难定。
南栀扶着鬓角低下头,衔一段温柔婉约的笑意,终于明白古人常言,人约黄昏后对镜贴花黄的温柔心境。
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欢快,不必去想他为何而来,这shi漉漉的清晨,就连花都开的格外莹润圆满,他踏着落花而来,石青的褂子白玉带,丰神俊秀朗朗如清风。
萧玄在她窗下站定,甚至都把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心里丈量过,近一步冒犯远一寸难解相思,佳人在前,岂敢随意唐突,“今日雨小了许多,估计再有两三日便可放晴。你窗下这株海棠有不少年头了,等天气暖和,只怕要开的更旺。”
往常相见,交谈随意也觉得投机,现在不一样了,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南栀正想着要说什么,就听他开口,谈及天气景物,轻松惬意,“我还说这株海棠开的比别的都好,格外繁盛,原来是大有来历,”她抬头望一望天际,依旧是细雨蒙蒙,“头一回见这样不眠不休的雨,难怪人家常说江南水乡,不论河流曲折蜿蜒,就是这雨水充沛也是北方不能比的。”
见萧玄点头,眉间发上莹莹水珠在闪烁,脱口道,“怎么不撑伞呢,仔细淋shi了衣裳吃了寒气!”
七尺男儿,这点细雨本不算什么,可这是她的担忧挂念,六王笑意微扬,接过鹿鸣递来的雨伞撑着,有一片朦胧暗影,可是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太过心急,一时忘了。”
身在其中,自然有旁人不可体会的一点灵犀,南栀终究是个姑娘,不可避免的羞红了脸,她孤身太久了,不懂抑制这些活蹦乱跳的情意,藏不住,轻而易举便叫人看穿。端太妃就是其中一个,笑盈盈的留她一起吃早饭,“这会儿讲究什么,难得你大好了,咱们一齐说说话。玄哥儿也别走,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