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石青原没把这事儿往心上放,他师妹说与他没关,自然就不应该关心。但瞧苏太公想知道,也不能推辞,便应声偷摸摸跟了上去。一路上躲树后躲墙角,一气跟到了两人到南大街。
苏一急着带沈曼柔看到铺子,也未在意石青在后头的行径。而沈曼柔在跨过门槛看到铺子后,便如苏一所料那般喜得无可不可。便是嘴也拢不上了,问她,“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竟瞒得这么密实,怎么不早点叫我知道?这下好了,咱们再也不必坐吃山空了。只要有事做有钱赚,旁的还怕什么?”
苏一往小杌上坐去,指尖在桌沿儿上打蹭,“可不是我弄的,我哪有这本事。”
“那是谁?”沈曼柔亮着神色坐去苏一对面,问完自个儿也便想到了。她抬手捂面笑起来,这王爷可真是一等一的大好人了。心里无门第偏见,对苏一掏心掏肺。可她笑的,是早前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实在是不能不笑。
笑罢了,放下手来,又看着苏一道:“好容易成真,也不必等了,咱们待会瞧瞧日子,挑个最近的吉利日子,便开铺子罢?”
苏一也是这么打算,自然一拍即合。余下又商量开业的事,想着怎么也得办得隆重些,好吸引人都过来。以前在她们手里定过首饰的,这会儿拉拉兴许还能是回头客。鞭炮是少不了的,还得备好茶好水好点心。正衬铺子里的摆设装饰,叫她们瞧出满意来才好。
商量妥当,苏一和沈曼柔自要出去买东西。跨着门槛出铺子,便撞上了要过来铺子前猫着一探究竟的石青。不过隔了三五步,他偏还一脸被抓稍的露陷表情,明明叫人看见了,还装做没叫人看过一样,转身就走。
苏一喝住他,往他面前去,抬头瞧他,“爷爷叫你来的?”
石青撒不来谎,便冲她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知有没有什么影响,又听苏一说:“既来了,帮着干活吧。”
干什么活呢,不过是买东西拿东西。平白被人当了苦力使,还不知道人这是要做什么。后来知道了,是要开铺子。明儿便开业,说刚好是吉利的。开的还是金银铺,都做些金银宝珠的生意。瞧着就叫人眼花,只看得到白花花的银子。
石青不懂那些穿金戴银人的日子,但瞧苏一忽开起了这样的店,也知道是富贵生意。他也不想只在家做饭洗衣,那都是小活儿,三两下就干完了。苏太公疼惜他,没收回西郊那三分田地来与他耕,他便也想来这铺子做伙计。
苏一也觉确实缺那么个伙计,帮着烧炉子做饭洒扫,再帮着送首饰,大是能省她们不少力气的。因就留下了,说给他一月半吊钱做工钱,不做那让别人干白活的事儿。
石青却不要,说:“给我吃住不是钱么?还算计这些个?”
沈曼柔也是这话,“一半分给东家,一半你便留着。咱们倘或要用钱了,自从你手里拿。”
这可好了,请了两个乐意打白工的,苏一乐意,笑他们,“傻气。”
真傻气么?他们心里都知道,谁也不会赖了谁的,还怕给不给工钱?他们两个都是住苏家吃苏家的,便是不要工钱也使得。这会儿不分家了,搅和在一块先干生意。生意红火了,才有的钱分呢。否则啊,便都是白想。
三人把东西置办妥当,次日便鸣炮仗摆茶水糕点,开了铺子。茶水糕点一应都是不需客人付钱的,只用作招揽。倒是瞧见了不少往前的客人,攀谈起来,还有人问王爷的,可都记得去年有三个月的时间,王爷都是呆在陶家金银铺的。
那时的姑娘家,也有不少出阁嫁了人的。发丝尽数绾了上去,戴个鬏髻。这也是近来才时兴起来的首饰,富贵人家戴金银的,穷些的便戴竹篾的。姑娘家的不戴这个,仍要半截发丝披肩或编辫子的。
说起王爷说起首饰,总没个完。说得尽兴了,就有要定首饰的客人,说:“我明儿差家里丫鬟送十两银子来,给你拔丝儿,再给我做个鬏髻。做好了,自付你工钱。”
苏一应下话来,又与大家说,“也莫瞧咱们穷酸,该有的料子都是有的。便是往前陶家铺子里没有的奇珍异宝,咱们这会子都能拿出一两件来。自带料子自然可以,恐费大伙儿的事。若是嫌麻烦的,又信得过我苏一为人的,用咱们铺子里的材料也使得。你们看得满意,便付了银钱,不必来回跑。”
这话说得大伙儿越发瞧着这铺子满意,只是还对苏一的手艺有疑虑。当初陶家铺子里毕竟有陶师傅,这会儿领头最大的不在了,不知小的单闯这行当手艺怎么样。总要瞧一阵子才放心,这会儿仍还是观望的多。苏一和沈曼柔也不着急,自慢慢从无到有地经营。谁家做生意也不是一两日就赚得钵满盆满的,总得要些日子。
铺子开张到第五日,是元宵佳节。满城满街挂满了各式灯笼,红熠熠点亮了满座城池。便是树上挂的,河里飘的,都是一盏盏烛心灯。苏一和沈曼柔合计,铺子刚开张不好关门,便仍是撑在这元宵夜里开着。苏太公也接了过来,想着晚上陪他往街上看花灯去。
苏太公知道铺子这事儿后,自然细枝末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