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会给你。”
景玮慢慢走过来,半蹲在辛汇面前,Yin鸷的目光看着她。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辛汇被他看出一身白毛,咽了口唾沫。
“有你就够了。”他忽然一笑。
他果真有一张让人目眩的脸,即使这样诡异的宫殿中,也让辛汇定神多看了两眼。
“我,我没什么用的——你要是想用我来要挟谁,嘿嘿,那就更没用了。”
“是吗?”他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顺着她的脸庞,缓缓看向她的脖颈。
“是啊。你知道吗?那晏将军惯常不待见我,日常看我都趁我不注意给我白眼。他当我不知道。所以,你要他去传话,岂不是放虎归山,就算等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来。”辛汇有理有据跟他分析。
她心中隐隐知道这号称玉蟾真人的男子的身份,但是却不敢做最后的断定,只敏锐知道,宫中~出事了,和齐人有关,和坤和宫有关。
但是有多大的事,出到哪种地步,却无法做多的猜想,这可能是一次“刺客”的袭击,还可能是一次不欢而散的盛宴,也可能是一场小小的sao乱,但是,只要楚王没有像这位武安君要求的那样,孤身来到湖心岛,一切就都好说。
——他安全。她自安全。
“是吗?”景玮貌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微微扬了唇角。
辛汇被他的笑震了一下,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浑身带着说不出的矛盾气息。他有一张出尘的脸,偏偏带着惑人的笑,当他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神中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暗示,这样的暗示,无论男女。就好像,一只修仙脱胎的狐狸妖Jing。果真是修道的,还不知道会多少邪术。
“我还以为,他应该很关心你才对。”晏隐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他干嘛要关心我。”辛汇嘴里说着话,肩膀不自然的动,像将肩膀从他的束缚下挣脱,但他已经握住了她脱臼的胳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辛汇握住胳膊,傻在地上。
“接好了。”景玮松开手,滑腻的触觉在手指间黏糊着。
辛汇挥挥手,果然可以动了。
看来这人并不是那么难说话。
她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龇牙咧嘴道谢。
这个人,好像不是想象中那么难说话,她想着多说说话,也许攀出点交情还能有个一线生机。
“诶,其实你不是凌云观的道士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看着他。
大约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取~悦了他,景玮扬眉,默认了这个答案。
“可是,晏隐叫你为武安君,而你自称楚王的兄长——难道你便是那位滞留齐国的楚国质子?”辛汇虽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口气。
“你知道我。”
“我大哥曾经去过齐国……”辛汇没说下去。
“哦?那他一定听到很多关于我的故事……”景玮幽幽道。
辛汇眼看话题又要转冷,忙不迭补上两句干巴巴的夸赞道:“是,我哥哥说你胸有丘壑,非池中之物。”
景玮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笑纳。
“辛小姐可知,若不是朱子房中那位军戎,你今日嫁的可能是我。”
辛汇笑得更加尴尬:“哈哈——哪里哪里,你们楚人都喜欢苗条——我这样的还是是适合留在陈国。”
她一笑起来,脸上便有浅浅的梨涡,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弯起来,便如同半月的清潭。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轻轻叹道,“他这么做,倒是真让我对你有了点兴趣呢。”
大约因为隔得太近,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窜入鼻尖,辛汇只觉得那香味馥郁诱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而景玮显然并不介意她的靠近,他长袖迤地,大殿外的月光冷清清照进来。
少女青春而美好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他无端端想起某个伶仃的身影。
他伸出手,少女便如同温顺的猫咪一样将脸颊覆盖在他手上,温暖的体温从他冰凉的指尖缓缓流淌进身体,这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在他手指移动到辛汇脖颈的时候,新回位的胳膊刺激了她的感官,辛汇一霎那间回过神来,她按着微熏的额头,直起身子,景玮的手空在半空,他不动声色收回手,看着辛汇。
“好奇怪,刚刚脑子发昏——”辛汇嘀咕。
她抬头看着景玮,他目光深沉。
“我血气不足,你看,带着我就会这样,万一什么时候就晕倒。”辛汇见缝插针淳淳善诱,“多麻烦,况且王上又不待见我,他绝对不会为了我孤身前来的,说不定他直接派几百Jing兵,直接攻上这里,到时候,我可能还活着,你就必死无疑了。再说他嫌麻烦,直接一把火烧掉这里,到时候我们可真是有苦说不出,直接变ru猪——多不划算,你们既然是亲兄弟,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恩怨啊,心事啊,王位啊,打开天窗说亮话,干嘛把我这么一个无辜又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