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着无数小辫子,两只眼睛许是因为没有睡好,围着一圈乌青的黑眼圈。
他在营寨里烦躁地走着,不时唾弃地道:“唾!我要亲自潜入梁国宫去x那个凤桔公主,让她后悔绑了我们的大匈奴的小王子!”
赵王小眼睛费力地睁开,摆了摆手:“将军息怒啊,切勿莽撞行事,孤王的娇娇还在他们那里,她的肚子里可坏了孤王的骨rou哪,若是损及她二人性命,孤王……”说罢,赵王衣袖拭泪。
拓跋不以为意:“赵王如此多女人和孩子,少了这一两个又算什么!我们的小王子可是王后唯一的嫡子,日后我们匈奴的第一王位继承人,如何能和一个不值一提地姬妾和庶子比较!”
赵王生气地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也是我的爱妾和王子,将军何出此言!”
“愚蠢!”
“你!”
眼看两人互看两生厌,赵王身边的一个宦官出来打圆场:“王,王,将军息怒!小的有一言斗胆说来。”
赵王:“张岩,什么话快说。”
“大王,将军,我们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哪。谁知道那凤桔公主现在有没有已将大王的爱姬和匈奴的小王子给杀了。”
“什么!?”拓跋凶狠地看着那宦官:“你此话何意!?她敢!”
赵王紧张:“对啊对啊,那凤桔难道真的不要命了?”
那宦官张岩一声长叹:“王,将军,那凤桔公主小的听传闻不是个单纯的女子,在梁国朝中是个极为有手段地狠角色,当年小梁王登基都靠她事先预料到她皇叔造反,让人杀之,才阻止一场朝变。”
两人听闻惊讶,张岩又道,“试问二位,这样一位有才识的女子,我们真的攻进去,二位会如何对她?”张岩看下两个若有所思的人,斩钉截铁道:“必是先辱之而后快。”
拓跋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岩一拱手:“小的只在想说,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但她又不与我们谈条件,实属不常。此番两军僵持于此,凤桔公主必在等救援!”
张岩一语落地,立即点醒了赵王和拓跋。
赵王急急问张岩:“谁,谁会救梁?”
“王以为?”
赵王:“孤王怎么知!”
拓跋:“姜国。”
张岩一拜:“将军英明。”
赵王即刻恍然大悟,又有些惶恐:“姜国……姜国可是尚武的国家,士兵勇猛,这已是多少日了,若凤桔那女娃真的联合姜国打过来,快,快!撤兵!”
拓跋鄙视地看了赵王一眼:“依我看,现在恰是进攻的时候!”
赵王:“什么!?可是……”
拓跋抽剑,看了赵王一眼:“撤兵现在显然来不及了,恐怕姜*队已在百里外,若赵王不想死于此,随我攻城吧!”
*
梁国都城里,原本的安静被锣鼓和箭雨声撕破。
黑色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如雨下,朝这座城池飞来。
城内的士兵未注意,一时死伤无数,方上城墙,慌忙点起烽火,鼓声大作!
“攻城了……攻城了……!”攻城的消息,从宫外很快传到宫内。
凤桔早已登上阙楼,她知道必有人怂恿那愚蠢的赵王,来打她梁国的好处。也必有人,等不及,看出她的缓兵之计。
原本还准备先送上一些祭品,拖延些时间,这下倒不用损失那么惨重。
阙楼之上,一条青红的龙在上头盘绕,那龙上坐着一人,墨发如缎,容颜妍丽清远,水蓝的裙纱在风中飘迎。
“去罢。”她在阙楼上道一句,抬手戴上一面金色华美的面具。
一声龙yin,朝城外嘶鸣而去。
原本晴朗的天色,开始有片片乌青的云遮蔽而过,那上方雷电忽明忽闪着。
在奋力攻城和守城的士兵们,突觉身后有大风起,四方有雷光闪过,且耳边有什么在嘶鸣。他们不由地抬头向天空看去。这一看,一条青红的巨龙,在天空蜿蜒而来。
那龙上坐着一位水蓝衣衫的女人,她戴着金色的面具,若天上下来的神女。
一时士兵都忘了进守的战事,仰着头张望着天空。
那龙在电闪雷鸣间,逶迤而来,极其神幻。
不一会,它的身子朝城下越来越近,直到它落在两军之间,城墙的上头。
众人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真以天神降临。
那龙朝东一声嘶鸣,胡军和赵军纷纷退落,扔了手中的武器。
赵王吓得先是跪拜,所有赵军跟着后面扔了武器匍匐。
拓跋显然还在震惊之中,站在原地呆呆地仰头,看着那位美得不像凡间女子的神女,还有那条龙,最终自觉地跪拜下去。
城上,神女发话了:“梁都城,乃我神居地,凡人不可轻犯之,不若必遭天谴。于国,覆之;于人,取尽阳寿之。”
她说完这话,从她身后燃起大片的孔明灯,上面写着一些上古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