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说到后半句话,她明显带出了哭腔。似乎自己也有所察觉,她急忙局促地把头埋进胳膊里。
突然意识到我的逃避和软弱给花阳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恨不得赏自己两嘴巴。
轻轻跪进帐篷,我捞出花阳不由自主颤抖着的脑袋,小心翼翼把她脸上那些眼泪擦掉,忍不住放柔了声调:“再哭我就亲你了。”
“亲阿!你敢么?”花阳示威地嘟起嘴。
我顺势凑近,心砰砰乱跳,却还是在呼吸可闻、毫发毕现的最后一秒停住:“对不起。我软弱、自私、幼稚。就算你不想继续读书,我也不应该放弃你。就算你为了成全我提出分手,我也不应该答应。我简直就是全世界最次的男朋友……你原谅我……好不好?”
花阳又愣了愣,吸着鼻涕亮出手腕上的纹身:“认不认得这是谁的名字?”
当然是我的阿!
发懵地盯着自己在她脉搏处跳动的名字,我看见她对我露出冰释前嫌的笑容:“所以,无论这个傻逼对姑nainai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他。因为,他是我的一部分。好的,坏的,我都会接受。”
后来,我想,花阳肯挨我耳光、被我羞辱,其实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欠我。她在自欺欺人地解释,她对我毫无限度、毫无底线地包容和理解。
这样一想,我应该是有胜过水耀灵的地方的。
但也正是因为我辜负了花阳无限度、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花阳才会在跟水耀灵相处的时候,不敢轻易原谅。
相信我,花阳真的从来都不是任性自私,她只是害怕……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天言归于好以后,我下定决心跟花阳并肩作战,拿零花钱给花阳在天桥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还叫了全家桶和她一起吃。
手机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是夏烛安就没接。
但很快另一个陌生号码播了过来,夏烛安的小姐妹劈头盖脸就告诉我:“季阡仇!夏烛安赌气跟一个大叔开房去了!你不救她她就毁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报警阿!找我有什么用?”
“那你就他妈后悔去吧!”电话里的姑娘语气不善地来了这么一句。
花阳顿时脸就黑了,抢过电话,问:“我是花阳,她在哪?”
脑子太乱,我没大听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就被挂断电话的花阳拉走了。
一路上花阳的脸始终是黑的。
很显然,她不记得夏烛安就是当年那个被她欺负的小胖妞了,Yin阳怪气地揶揄我:“能耐阿你!还泡到校花了?听说还是你妈钦点的,是吧?这学校里追她夏家千金的学长那可是车载斗量阿!”
深知花阳脾气来了,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不想跟她刚和好就吵架,我选择了沉默。
可有时候,沉默不是金。
赶到夏烛安小姐妹说的酒店时,夏烛安正在酒店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扑腾着哭:“我为了他喝酒!为了他哭成这样!我容易么?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我呢?如果他喜欢我,我爸就不会骂我!”
花阳堪比铁面包公地给了我一记白眼:“真新鲜嘿!你不喜欢她,碍她爸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清楚这有什么关系,更没时间细想,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跟那大叔要人。
结果,我还没开口呢,花阳先笑了:“这位大爷,您要是非拉着未成年开房,我们也不拦着。但你手里这未成年,身份好像牛逼了点儿,偏巧是千夏广告的千金,还是独生女。”
那大叔脸一下就蓝了,将信将疑地没舍得松开夏烛安,上下打量着我和花阳。
夏烛安也看见我了,瞬间惊喜地破泣为笑。
以为她会马上听话地站在我和花阳这边,她的眼神却在看见花阳那一秒,很快黯淡下去:“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要管我的闲事。”
“妈的!管你还管出错来了!”花阳有些怒了,撸起袖管扬言威胁:“别逼我们给你爸打电话!”
夏烛安根本不吃这一套,晃晃悠悠地挂在那大叔身上:“你打阿!反正季阡仇不要我,我爸也不会管我了!我爱季阡仇,季阡仇不爱我,有什么用阿?”
“你他妈知道什么叫爱阿?”眼见那大叔有点想摆脱我们的架势,花阳迅速拉了夏烛安一把。
却不想夏烛安使劲儿甩开花阳,搂紧那个大叔,醉醺醺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爱他,我必须爱他!嫁不了他我压根也不是什么夏家千金,跟谁睡都他妈一样!”
这次轮到那个大叔受不了了,推不开夏烛安,只好跟我求助:“是个男的你就赶紧把她弄走!本来我就是硬被她缠着开房的!我不带她走她就满嘴胡言乱语污蔑我!我可没打算把她怎么样!”
“你才是个男的就别唧唧歪歪!跟我开房亏待你了?”夏烛安整个人挂在那大叔身上,像只考拉一样,根本不给我们靠近的机会,门口来来回回的行人,都八卦地往我们这边看。
花阳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