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散的。”
我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悲愤的怒气惊颤着。
从前,在我心里,夏烛安不论做什么,都只是嫉妒我霸占着季阡仇,最起码我还知道季阡仇是被爱的。
哪怕我因此而踏入鬼门关,落下一身的病,我还是打心里替季阡仇高兴。虽说病态,但至少有一个夏烛安爱着他。
可到这一秒,我所有天真的幻想都沦为了泡沫。
就好像……本是开玩笑地和情敌说了句“你喜欢我让给你阿。”
结果对方悠悠回了句“我压根就没想要阿。”
见我不说话,夏烛安凄凉的笑意,转换成一种扭曲的畅快:“还有,温洛诗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她没那么多头脑。什么微博抹黑你阿,换掉你的药阿,都是我教她的。那年圣诞节,让季阡仇给何晓雅打电话问你去向的也是我。我就是要看着何晓雅被花楠凌辱,到时候不管是跟季阡仇,还是跟水耀灵,你都不会有未来。”
“可你是真够没良心的,我又是让温洛诗找王猛轮j何晓雅,又是把何晓雅卖进翡丽,甚至弄死了何晓雅,你都还跟你的水耀灵情比金坚。”
夏烛安边说,Yin毒的视线边缓缓滑向水耀灵,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狠辣猖狂:“除了你父母的死,剩下所有人的死,都是我教给温洛诗安排的。当然,少不了季冠霖帮忙擦屁股。他也跟你们一样虚伪,犯了一个错,就要用无数的错继续填。”
“不过,你比季冠霖命好。有个那么爱你的花楠,不管我和温洛诗是撺掇他偷你的护照,还是撺掇他去季家和四合院绑架你,他都照做了。他多舍不得离开你这个姐姐阿,结果你心却这么狠,就因为他给了你的水耀灵两枪,就要送他进监狱。”
娇嗔般微勾的唇角,在夏烛安粉面桃腮的脸上,仿若一张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翕张开阖:“你明明该谢谢他。是他帮你们除掉了温洛诗,还赔上了自己的亲妈。你更应该感谢他,用我偷拍到的小视屏,帮你的水耀灵躲过了那场天灾。”
“挨个两枪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夏烛安戏谑地耸了耸肩,一脸冥顽不灵的笑。
我也撑着笑,指甲已经抠破了掌心都不觉得痛:“所以,季阡仇也不是你失手杀死的?你被强j,也只是一场戏?”
“当然。”夏烛安甜美的笑容,完全让人看不穿背后的邪恶,甚至充满了某种变太的成就感,“我就是故意为了吸引尹枭的注意,才会在他面前演成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季阡仇,既然我得不到,不如毁掉,让你往后即使跟水耀灵在一起,也永远记住欠着这么一个人。”
“很好,谢谢你。”我含着泪缓慢而沉重地点头,亮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同时,我也是掏出手机才发现为什么我把手都抠出血了还不痛。因为,水耀灵的手指一直垫在我的掌心。
连水耀灵都不知道,我跟罹宏碁通电话的时候,罹宏碁告诉我,花楠和季冠霖已经供出了夏烛安,现在只需要我偷偷拿到夏烛安的口供。警察后来同意我进拘留室,也是因为罹宏碁说了我是配合办案。
水耀灵似乎早有预料,不断拍着我剧烈抖动的肩膀。
夏烛安显然发觉了自己棋差一招,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盯着我,脸上那股胜利者的骄傲,荡然无存。
临走以前,我逞强地对夏烛安笑了笑:“姑nainai不才,整整二十七年害死了不少人。但谢谢你,终于帮我做成了一件替他们讨公道的事。”
把录音交给警方以后,我几乎是被水耀灵拖出去的。
当时都半夜了,我还在门口遇到了配合调查的简瞳。没说几句话,水耀灵就带我和孩子们回酒店了。
尽管面对夏烛安的时候我强撑着一股硬气劲儿,可回到酒店就病起来了,高烧快到四十度,俩小孩一个老孩围在病床边各种照顾我。
夏烛安真没说错,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得被自己养大的孩子照顾,半点儿出息都没有。但我觉得特别幸福,特别没脸没皮地骄傲,最起码,还有这么多人护着我。
尤其水耀灵,那厮简直迷信得可以,还请来了那种招摇撞骗的老中医给我看病。
我要不是发烧烧得没力气说话,绝对跳起来怼他一句:“姑nainai也是老中医,专治你这种吹牛哔。”
可我没力气,只能听那老中医号完脉跟那吹:“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脏器伤成这样?快去正经医院看看吧!”
且不说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光那一回车祸,姑nainai脏器也伤得够呛好么?
没招,我们水大大只对我流氓,对外人客气着呢,彬彬有礼地把老中医送走了。
他回来以后,孩子们午睡了,我本想借着这Yin雨绵绵的天气缩在他怀里演会儿林黛玉。结果眼泪刚挤了两滴,他就捏着我的脸骂我:“活该。”
我委屈得不行,怄气地不想理他。他却又后反劲地从身后抱住我,附在我耳边像哄孩子一样低低呢喃:“以后不准生气,不准多想,也不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