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应该会给我满意的答复,于是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别跟我这演失心疯。不是买粥了么?正好我饿了,想要吃东西。”
“别,我想先听听花小姐的高见。”沈阳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地挡住了我去够外卖口袋的手,转头跟唐昕玥说:“花小姐刚刚不是在策反你么?快,告诉她你的答案。”
随着唐昕玥的头越垂越低,握在我肩头的力道也逐渐加重,连骨头都开始疼,疼得我说不出话,只能冷眼看着沈阳发疯。
屋子里整齐的沉默显然激怒了他,他敛去了笑意,拔高了声音:“我叫你马上回答花小姐!”
我被震得一哆嗦,唐昕玥比我胆子小,整个人已经僵硬地缩到了墙角。
“你吓着她了。”我无奈地推了沈阳一把。
他却站起来揪着我的头发冷笑:“吓着她算什么?你以为有她帮忙你就能走了?我告诉你,从现在起,只要有一秒钟我想见你却见不到你,倒霉的就是她。你该相信,我绝对做得出来。”
妈的!神经病阿!
我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阳忽然拽住我的手把我摁在了床头,扭头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唐昕玥:“来,给花小姐一个答复,别让她等着。顺便教教她,忠诚两个字怎么写。”
明显唐昕玥也没见过沈阳如此暴怒的状态,结结巴巴地缩在墙角说:“花小姐,我、我是不会帮您的,您、您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她就逃也似地跑了。
沈阳仍旧不依不饶地抓着我的手,气势汹汹地逼近过来:“听到了?花小姐?以后别再给我乱点鸳鸯谱,不然别说一个小助理,连你那两个孩子会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看着他被愠怒扭曲的面容,我怔怔地无力滑倒下去,觉得眼前的男人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毫无疑问,沈阳在某些方面和水耀灵的行事作风很像。比如,都喜欢切断我的退路,抽掉我的筋骨,让我的血rou只能依附着他们生存,离了他们就没法活。
甚至有那么一瞬,我希望沈阳就是水耀灵。
但我也清楚,他不是,不可能是。
水耀灵没必要用自己的孩子,去威胁一个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的女人。水耀灵看我的眼神里,不会带着这种反目成仇的庞大恨意。
倘若搁在以前,我肯定会毫无理智地抗争到底。可这五年我终究还是有成长的,不会再鲁莽行事了。或者说,我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贪生怕死,有了太多放不下的牵挂。
唐昕玥走后,在沈阳冷硬的动作间,我不经意脑补出他接下来把粥糊我一脸的场景,面上不动声色,手心却暗自攥出了一层滑腻腻的汗。
哪想沈阳竟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甩脸子,还心平气和地扶起我,舀着粥慢慢吹凉喂给我。
自知身体状况不佳,更知道跟他硬碰硬讨不到好处,我不情不愿地咽下那口粥,还是没敢说话,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地喝完躺下,以为总算可以摆脱他的纠缠。
结果我刚闭起眼睛,沈阳居然极其自然地挤到了病床上。
我急了,使劲推他:“你有病阿?困了就回酒店去睡!”
“还演贞洁烈女呢?”沈阳禁锢住我的双手,死死把我困在怀里,充满讥诮地牵起一抹笑,“出轨也不是第一次出了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孩子,真是那位水大大的么?”
他居然怀疑怿心和幼清的身份?可就算怀疑,也轮不到他阿!
“不管是谁的,都不是你的,马上给我滚下去。”我有些气急败坏,抬腿去踹他,却踹了个空。
沈阳已经翻身下了床,脸色铁青铁青的,细看肩膀都在抖,眼神里没了寻常的嘲讽和不屑,甚至有些哀伤的红chao。
琢磨不透他又要耍什么把戏,我警惕地抱紧了被子。
他倒没再动怒,转过身去,冷冰冰地说:“你伤得很重,胸骨差点儿断掉戳进肺里。想留命见那两个野种的话,最好乖乖在医院待着,别再盘算逃跑。”
说完他就走了,步步走出了他的霸气,看得我一头雾水。
但结合他的话,我难免记起了先前他和沈青洲的那番互呛,还有刚刚唐昕玥的欲言又止。
沈阳说沈青洲抢他的女人,莫讳如深地提醒沈青洲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唐昕玥是不是也想告诉我,沈先生就是水耀灵?
如果,沈青洲真的不是水耀灵,沈阳才是水耀灵。他这么对我,会不会是因为,怿心和幼清……不是他亲生的?
不!不可能!我肚子上剖腹产的疤痕还在!除了水耀灵我也没有第二个男人!
晃晃脑袋甩飞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觉得我一定是没睡好,才会冒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脑洞,于是闭起眼睛开始睡觉。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沈阳都没再出现,唐昕玥天天在医院照顾我,但明显迫于沈阳的yIn威,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日子就这样在我的纠结疑惑中一天天滑过去,直到某天深夜,唐昕玥坐在病床边打盹的时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