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半睁半合:“朕先去见你母妃请罪了。朕这辈子都是欠她的。”
“樾儿,朕会在底下看着你,看着你们,将这江山治理好。若是有任何差池,你们两个都不用来见朕了!”昭明帝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力气不忘提醒晋王不能有不臣之心。
晋王一脸暗淡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却不能不回复:“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叮嘱完一切的昭明帝好似脱困一般,渐渐合上了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朱禛握着的手上脉搏不再跳动,他放下他的手,将他安置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跪在地上埋着头,悲痛不止。
晋王看着床上的昭明帝终于死了,那心中的怨恨终于似洪水般爆发了出来。
宫中丧钟响了。
昭明帝在昭明二十八年的中秋之夜的子时刚过一刻就驾崩了。
陆朝明趁机离开了皇帝寝宫,快马加鞭去了丞相府。
裴相老早就在门口等着,宫里的丧钟响了,皇帝已经驾崩了,他时刻准备这要进宫主持大局。
而此时陆朝明却还没来。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陆朝明赶到丞相府门口时裴相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裴相”陆朝明喊道。
“子湛,你终于来了”裴相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龙形玉佩,交给了陆朝明叮嘱道,“这是皇家龙卫令,皇上生前交代过要交给朱禛,现在暂时给你调令。宫内我会稳住,你一定要赶在晋王动手之前将宫外的局势稳定下来。今夜,就靠你了!”
陆朝明看着手里的龙卫令重如千斤:“放心,我不会让晋王的兵马踏入宫殿内一步!”
半夜醒来睡不着的苏棠靠在床头心神不宁,今夜陆朝明匆匆进宫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实在是担心。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秋雨连夜趟过石子路汇聚成遗嘱小河流往地下的水道里钻。耳边越发清晰的声音让苏棠烦躁。
忽然,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她还以为是陆朝明来了,立刻就下床,但是脚刚沾地她就发觉不对劲,门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苏棠一惊急忙批了衣服开了卧房里的暗室躲了进去。这暗室是陆朝明进宫前特意告诉她的,为的就是以防今夜有人来陆府暗中对她下手。如今倒是起了作用。
苏棠点了暗室里的灯,里头放着一张小榻,还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盒子。苏棠随手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块墨色玉佩,很明显这是一个信物。可是,这玉佩有什么作用,苏棠不得而知。
暗室外面的房间里没有响起打斗声,苏棠在想是不是已经被暗卫给制服了。
在这时,苏棠听到了门外初安的声音,她看着玉佩愣了愣,最后还是将它藏进了自己袖子里,从暗室走了出去。
“夫人,已经制服了,现在安全了”
苏棠走出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胃里一片翻腾
“这是什么人?”
“孝安候府的人”
孝安候府,那不是晋王妃的娘家吗?
“看来他们是想抓我来掣肘陆朝明的”苏棠语调凉凉,似这秋夜里的雨一般,“如今,他在何处?宫里状况如何?”
“爷不在宫中,现在宫内有裴相稳定局势,但是基本上被晋王给控制住了,如今晋王就是等城外的兵马里应外合。”
苏棠不懂政事,她不知道今夜的事情该怎么帮陆朝明,一时心急反而引发一阵呕吐,压下不舒适后,她才拿出了袖子里的玉佩递给了初安:“如今子湛不在府中,我帮不上忙,你看看这玉佩是做什么用的?”
初安看着苏棠手里的玉佩跪地说道:“这玉佩是可以调动宫中禁卫军的信物。”
“怎么会在子湛这里?”
“皇上有远见,将信物一分为二,一份则是给了禁卫统领,但是他只能调动一半的禁卫军,还有一般则是在给了主子,以防宫变!”
苏棠欣喜:“你,拿着这信物,千千万万要交到裴相手里!有了一半的禁卫军,这宫里的事情就好办了!”
初安拿着玉佩立刻偷偷经过密道入了宫。
苏棠吩咐了暗卫将院子里的人都抬了出去,清洗了整个院子,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可算是淡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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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晋王拿着手里的圣旨,看着上头的内容一阵冷笑。
这不是传位圣旨,这是废位圣旨,要废了他王位的圣旨!
呵,真是他的好父皇,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王爷”
“如何?”
“宫中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情势,城外的兵马也在赶来的途中”
“陆朝明找到了吗?苏棠抓到了吗?”
“我们的人去了还未回来”
晋王扔掉手里的圣旨看着上头的龙椅幽幽说道:“将朱禛和裴相带过来。”
“三皇弟,你想清楚了没有?只要你写道旨意说是传位于我,我便放你一马。若是不写,我还真不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