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若是还礼,你俩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吧。”
“大祗谢过了。”石遵躬身行礼。
苏念秋站在建康城为,看着风尘滚滚而来的宁瑶竟然哭出了眼泪,阿瑶如今依然十八岁,是个大小伙子了,真是好,真是极好。十三岁的宁琰也是欣喜的,自己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宁以恒搂过苏念秋的肩膀笑了起来“你瞧你,就知道哭,儿子回来不是大喜事吗?”
“我这不是许久没见到他,甚是想念嘛。”苏念秋轻啐一声。
“母亲还是想念我的吗?倒真是难得。”宁瑶一下马车就笑了起来。
“阿瑶,真是苦了你了。”苏念秋快走几步,抓住宁瑶的手来回看着,生怕少看了一处。
“母亲,我依然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莫要在路口这般。”宁瑶脸红了一下。
“是了是了,我竟然忘记了,走吧。乌衣巷的朱墨居里备了你爱的饮食,快些走吧。”苏念秋喜上门梢。
这宁瑶大抵是一个人住惯了,才住在朱墨居不过两日就有些嫌吵闹,宁以恒没办法就在乌衣巷置了一处宅子,唤作穆玉阁。
宁瑶久病成良医,自回建康城起变成了小有名气的医者,而他的容颜更是让女子趋之若鹜。若不是他中了毒,坐在轮椅,只怕媒婆都要踏平了宁家的门槛。
说来宁瑶也是极为感谢赵国生的事情为他挡了灾祸,这复原的双腿也只是在义父和父母兄弟面前提及,外人仍旧以为他还是腿伤未愈。
且说那靳绮月,因着住在乌衣巷,更是得了慕容月的保护,故而晋朝之人都高看了她一眼,如今听说靳绮月要开个宴会,辩一辩得失,更让人对这个奇女子产生了好奇。这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了世家子弟趋之若鹜的事情。
又是一年好光景,九曲流觞自有行,靳绮月坐在小席上,对着周围笑道“今日辩一辩得失,这得失必然要有个好题目,而我的题目便是最近流传的一则故事,是哪个呢?便是那梁祝。”
“就是那戏本子梁祝?”
“不错就是那戏本子,生在会稽的梁祝。”靳绮月笑道。
“这梁祝怎么会是得失呢?”
“那就且听我辩上一辩何谓梁祝。”靳绮月从流水中取出木觞一饮而尽,笑了起来“这梁祝说的便是女子乔装打扮拜师学艺。这是得还是失?”
“自然是得到了,因为达到目的。”
“不,我确认为是失。”靳绮月摇着头跟周围的人辩驳道“因为女子当是私塾,而学院只有男子。若是为了在学院而必然放弃女子的身份,说是得到了孔子教化,殊不知在私塾便可得到。如此来说这祝英台却是失去的,失去的是女子的女工技艺,失去的是女子被人倾慕的心。不然梁山伯为什么不愿与她拜菩萨定姻缘?只因为是一个男子,错以为是男子罢了。”
“倒是有些道理。”
“第二个得失,这祝英台回到家里,被赐给马英才,梁山伯上门求娶失败,这是得还是失?”靳绮月笑道。
“自然是失了,失去了梁山伯在一起的机会。”
“但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失去了梁山伯的婚礼,却得到了梁山伯求娶不得而抑郁的心,虽然梁山伯抑郁而终,但终是难得有情郎啊。”靳绮月笑起来“这千金易寻,人心难得。便是得了。”
“那化蝶岂不是圆满?”
“化蝶确实是圆满,可惜啊,若是不需要化蝶,而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是圆满。”苏念秋叹息一声“我始终不明,为什么有情人不得厮守?这天底下不该是得失具有,但最终还是圆满美好的吗?其实很多事情就如这梁祝一般,若是退一步,或许海阔天空。”
“娘子所言极是,我也如此认为。”宁以恒笑道,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宠溺“娘子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靳绮月却笑了起来“若是圆满,这戏文就不会因为有了遗憾而被人传颂了。因为一对情人圆满了那必然是失去了戏文唱下去的价值。这便是事。”
靳绮月叹息一声,抚了抚脑袋,带着朦胧醉意“我怕是醉了,各位随意,我要去睡一会。”
沈易之站了起来,跟在靳绮月身后,当着众人的面拦住靳绮月的去路“姑娘只说了一半就去睡,不知道这是为姑娘而举行的宴会?这般舍下宾客是得还是失?”
靳绮月假装不认识沈易之,皱了皱眉眼“那你想如何?”
“自然是还要与你辩上一辩。”沈易之笑了起来“得失之间,这梁祝究竟是得失哪种。”
“可我并不想说了,如何?”靳绮月傲然的说道。
“那不行,你得说完。”沈易之拦住靳绮月的去路。
靳绮月一个不小心跌入了这旁边的湖水里,苏念秋紧张的站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我堂妹不识水性啊,易之你快些救她!”
“可是我若救了,这男女授受不亲,该如何是好?”沈易之假装为难道。
“你救了,我便和母亲做主,让你娶了她。她即便是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