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更是在永宁身边安排了极其严谨的守卫。
入夜, 永宁正疲惫地准备休息,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她不由心生警觉,侍女已经让她吩咐下去休息去了,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回来?
呼延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永宁,是我。”
永宁无奈,找了衣裳披衣道:“已经很晚了,怎么这个时候来?”
门一打开进来的不是呼延灼而是另一个她眼熟的女子, 不由惊喜道:“小萱!”
宋云萱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咱们之间还要这些虚礼作甚,你成亲我都没有去参加,对不起。”永宁笑着拉着她的手进来又急着道歉。
宋云萱笑道:“婚礼仓促,不劳烦两位殿下远道而来。”
错过宋云萱的婚礼永宁十分遗憾,随后走进来的呼延灼不满地咕哝:“江家那小子厉害,居然能在我之前先成亲!”
他身后还带着一名陌生的侍女。
那侍女将手里拎着的大箱子往房中的桌子上一放,整个人跟面条似的瘫在桌子上:“啊,累死了。”
永宁错愕地看着这个大胆的侍女道:“他是谁?”
“参见殿下,我是木卿卿。”木卿卿招了招手算是见了礼。
宋云萱道:“殿下,这位是我们繁花的杜鹃花使木卿卿。那个......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请公主不要怪罪。”
永宁本就没有什么公主架子,不觉生气,反而在木卿卿旁边坐下道:“这位木姑娘真有趣。”
木卿卿微微抬起头将房间环视了一圈,问正在关门的呼延灼:“两位不是成亲了么?怎么还分房睡?”一路上被呼延灼从另一个地方带过来,她还挺意外的,两人住一块儿多好啊,她还能少走些路。
呼延灼汗颜,这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他叹了口气也坐下,睨了永宁一眼,语气哀怨道:“本王倒是想啊,可惜公主不乐意。”
宋云萱也好奇,反问永宁:“是啊,为什么啊?”
面对几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呼延灼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永宁红着脸,道:“我们只是在大梁举行了婚礼,还没有在夜羌王庭举行过,还不算。”
呼延灼垮着脸哀叹:“唉,看来我还要忍一个多月。”
永宁狠狠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呼延灼对她这样的害羞劲儿受用地不得了,还不要脸地朝她眨了眨眼,永宁就要出口赶人了,谁料木卿卿先说话:“王子殿下,还请你先出去。”
“为什么啊。”呼延灼不满,木卿卿已经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神色专注而冷漠,宋云萱知道她是开始制作易容的人/皮面具了,这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于是示意呼延灼出去等候。
宋云萱将门关上,对呼延灼道:“我们等一等,木姐姐做面具还要等会儿。”
“你们是准备李代桃僵?”得知木卿卿的身份后,呼延灼便猜到了裴澈要用什么方法了。
宋云萱点点头:“公主目标太大,冒地风险也最大,木姐姐易容术十分高明,由她代替公主坐在车撵里,可以摒除很多危险;至于公主,会由我选择另一条路亲自护送去夜羌,你必须先找人在夜羌接应。”
“夜羌里你的人信得过么?”
呼延灼沉声道:“放心,王庭内部我有信得过的人。”
而灵犀宫是他在中原唯一信任的。
除了宋云萱和裴澈,他想不到在进入夜羌境内前他还能把永宁托付给谁。
“只要等永宁安全到达夜羌之后,事情就算平息了一半。”
宋云萱将自己的勾陈刀平放在手中,轻声道:“想不到我们这几把刀会引出那么多事。”
她看着呼延灼:“龙脉的秘密就在我们的刀上,你知道么?”
呼延灼点点头:“是的,我曾经把腾蛇、白虎放在一起研究过,可惜什么也研究不出来,我想所谓龙脉的秘密需要六把刀全部聚合才能知道。”
“腾蛇刀存在夜羌王庭么?”
“嗯,等着永宁回去物归原主。”
“呼延灼,你知道卫简的真实身份么?”宋云萱问他。
呼延灼一愣,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提到卫简:“宸王殿下?他是永宁的王兄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宋云萱垂下眸,轻声道:“那句谶语——江海尽赴卫雪楼还有后半句话......杀尽天下六姓人。”
呼延灼脸色顿时煞白,手不由自主握紧腰间的白虎弯刀:“杀尽......天下......”
宋云萱继续告诉他:“当年你们几个听到的谶语是前半句,只有卫峥嵘听到了后半句,那个说谶语的预言者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呼延灼沉默良久,眼底爆发汹涌的暗芒:“你难道想说卫简就是当年那个始作俑者。”
宋云萱沉沉点头。
“那......那怎么可能......”呼延灼扒住口鼻几乎无法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