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靳钦淡淡瞟了他一眼,这种人,和他说话简直浪费口舌。
倚在门口抱臂看了一会儿好戏的乔昀开了口,似笑非笑:“聂公子,看来你这名气不行啊,瞧,人家都不认识你。”
聂靳钦淡淡抿唇,寡淡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男人终于注意到门口还有另外一人,看到乔昀,一瞬间就变了脸色,惶恐着说:“乔少……怎么是您!”
☆、第26章
聂靳钦为人低调,除了必要场合,一般不会出席,只有风晟集团“聂靳钦”这个名头在外,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乔昀不一样,他生性不羁,长年累月游走于这种风月场所,是以,他认识眼前的男人就是常年混迹在各大娱乐场所的一个花花公子哥。
乔昀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毕恭毕敬地哈着腰讨好。想往这个名贵圈子里挤的人他见得多了,要是为人清朗有几分风骨,他还能高看几分,可这种唯利是图的谄媚小人,他委实瞧不上。
白初窈把人扶着,略为嫌弃对着乔昀道:“乔公子,你这都认识的什么人。”
聂靳钦颔首,虽然面无表情,但黑色的瞳孔里却是隐含着几分不满和嫌弃,显然对她的话颇为赞同。
乔昀不在意地耸肩,说得好像他和这人很熟一样,他乔公子再落魄也不会与这种人为伍,真是拉低他的品味,有损他的威名。
酒红色衬衫男人被几人熟稔的语气吓破了胆,看来他今天算是撞到铁板了,吓得俯首投地,颤抖着说:“乔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人……”
“呵……”乔昀冷笑。
安南看起来很不好,白初窈赶紧将人扶了出去。聂靳钦跟在后头,懒得再理会身后的男人,路过乔昀身边,淡淡看了他一眼,声音寒凉:“废了他。”
这个男人刚刚还想用他的脏手去冒犯白初窈,简直触犯了他的底线。
乔昀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看着地上吓得不敢造次的男人,他也没想着就这么放了人。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发生这种事,以后还指不定发生什么糟心事。
他可得为民除害!
乔昀漫不经心地走到男人面前,抬起他的下颌,笑:“可别怪我,怪就怪在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即使今天他们不出手,以后白之忱知道这件事,也绝对饶不了他。白之忱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和煦,谦谦君子,对人彬彬有礼,实际上里头还指不定怎么黑心肝呢。
况且他又是个护短的主,为了能给自己的亲妹妹出气,能把白初窈藏起来四年,毫无踪迹,让聂靳钦这四年来饱受生离死别之苦,就可知道白之忱绝不是什么善茬。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还不得把人往死里了弄。
酒红色衬衫男人吓得完全慌了神,求饶:“乔少……”
乔昀可听不得这种软话,手一沉,捏上男人的手臂,往下一折,直接废了他的两只手。
男人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乔昀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轻笑:“聂公子说,你日后躺医院的医药费他来出,你直接报风晟集团聂靳钦的名号即可。”
男人听完惊恐地抬头,终于明白他刚刚惹了什么人。
“哪那么多话,出来搭把手。”外面传来聂靳钦淡薄清冷的声音。
得!他这好人做得还招人嫌弃了。
乔昀手一招,让外面等着的酒保进来,说:“好好招待。”
“是。”
乔昀不再理会里面的情况,出了门。
外头,白初窈扶着安南,聂靳钦托着白初窈,三人站成一排。聂靳钦看了乔昀一眼,不悦地说:“过来,扶着。”
敢情,他就是个做苦力的命!
乔昀虽然心有腹诽,但也老老实实过去从白初窈手里接过了安南。他可不敢将别人的宝贝心肝给累坏了,瞧聂公子那宝贝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姑娘做了什么沉重的劳役。
聂靳钦哪管他想些什么,半揽着白初窈,说:“送人去医院。”
真是前辈子欠了他的!
***
安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的容颜静谧和谐,裸露在外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背上插着输ye管。
白初窈给她掖好了被角,出了病房。这个病房是间VIP单人房,设施俱全,外面便是休息室,以供家属休息专用。聂靳钦和乔昀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白初窈出来,坐在了聂靳钦身旁。
“睡着了?”乔昀问。
安南毕竟是和白之忱有些纠葛的女人,他和聂靳钦两人实在是不太方便进去照看。
“刚睡。”
聂靳钦将她拉进了些,捏捏她的手心,替她揉了揉两肩,问她:“累不累?”
“有点。”她点头。
本来三人是打算去那里放松一下,谁知道会遇到这糟心事。
想到医生刚刚说,病人的手骨曾经断过,如今旧伤复发,这手虽无法再正常使用,但也要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