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问了一句,“白姑娘,你死而复生了?”
白初窈见到他显然也很意外,但反应没他那么大,挑了挑眉,对他这副傻样不想搭理。
“卧槽!”乔昀拧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rou,吃痛一声,这才回头看向身后的包间,“聂公子,还真是你家白姑娘。”
乔昀出现在这里,她就已经猜到了聂靳钦肯定在包厢里。
乔昀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来,露出他身后挺拔俊朗的男子。聂靳钦缓步上前,脸色冷淡,几步的路程像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终是走到了她的身前。
包间里的灯光不是特别明亮,暖黄的灯光倒也看得清物什,来人一半脸罩着昏黄的灯光,一半脸打上了门口五光十色的流光,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不辨喜怒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他身子微微颤抖,可再看去,他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脸色。
他伸出手来,指尖微颤,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甚至还带着一丝害怕。她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连呼吸都薄弱了不少。
他感受到指下真实的温度,指尖滚烫。他喉结微滚,声音黯哑低沉:“窈窈。”
聂靳钦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女子,深色的瞳孔里蕴藏着巨大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呦,还真是你情哥哥。”安南早已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眼夹戏谑地看着他们。
聂靳钦的右手还覆在她的脸上,手掌的粗砺感让她脸颊渐起温度,她侧偏头,离开他手心的触碰,挑眉不语。
聂靳钦收回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拉着她离开。
自安南出现后,白之忱就一直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白初窈和聂靳钦两人走后,安南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面无表情地看着左前方离她不远的男子。
空荡的走廊只偶有舒缓的钢琴曲环绕,和外面嘈杂急促的重金属音乐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闹市中隔出了一片安静的小天地。
“呵……这世界还真是小。”安南轻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闻言,白之忱身子一僵。原来她真的回国了,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没再见过她,即使他真的很想再看一眼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可他却没有勇气回头转身。
这两人又是怎么了,乔昀满脸懵地看着早已离去的佳人,又看了看眼前一言不发的某人,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怕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聂公子和白姑娘就这么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打,连车也没留下一部,算了,他也还是回去吧。
走前,他拍了拍毫无动静的男子,安抚道:“保重。”
白之忱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缓缓抬头转身,走廊里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五颜六色的灯光打他苍白的脸上,眼里一片浮光掠影,哀伤的眸子里仿佛还夹杂着一丝脆弱。
***
聂靳钦一言不发的拉着她来到地下车库,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平淡无波的神色,他越是面无表情他越是紧张,指不定这人心里生着多大的气,她默默咽了口口水。
他拉着她走到车门前停下,手刚搭上副驾驶座门把手便被她按住,她商量地问:“我能不能不上去?”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冽的眸子锁着她,声音不急不缓:“不想上去?”
她迅速摇头,“不想。”
看他这么难看的脸色,要是跟着他上车她肯定讨不了好。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逃。只是看这情况,她应该是跑不了了,她得和他好好商量,君子动口不动手。
“上去。”聂靳钦拉开车门,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白初窈慢吞吞地挪上车,系好安全带,对他笑得讨好。
“嘭”地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这么凶干嘛?刚才不还是挺温柔的。”
虽说他强有力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但也极其注意分寸,怕弄伤了她也没用多大力气。
聂靳钦已经坐上车,手搭上方向盘,启动车子,冷声道:“住哪?”
他知道她换了地方住,没住白家。
“榭水居。”
车子一直到了榭水居两人也没有有过任何交流,白初窈本打算试着和他谈谈,但看他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所有言语都只得咽回了肚中。
“下车。”
到了目的地,聂靳钦直接将她赶下了车。白初窈下了车,倚靠车门,双手搭在降下玻璃的车窗上,俯身低头看着还坐在驾驶座的某人,试探地说:“没有话说?那我真走了?”
说完,她见某人还一动不动,终于没了耐心,转身朝门口的通道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关门的声音,几步上前,他握着她的手腕一拉,带入怀中,转身将她反压在车门上,十指紧扣地按在头顶。
他微俯身,鼻尖擦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