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卧室,她此刻躺上面感觉怪怪的,有种霸占了杨山位置的感觉。
方竹也学她,笑到:“啧啧啧,不在卧室跟池森温存,上我这儿干嘛?”
一口老血闷在心头不上不下。
“得咧姐,别打趣我了行不,我给您老磕头了。”说罢作势拜了拜。
身旁的人乐不可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拉过时子的手,悄悄说:“说真的,你来这儿确定他一会儿不会把你逮过去?”
又是一次重击,时子装作吐血样,说:“姐姐,求求您了,放妹妹一条生路吧。”还能不能好好愉快的谈话了?
她就淡定的看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誓要盯出一朵花,终于方竹停下,正经道:“好啦好啦,开玩笑,跟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记得自己上次走之前两人可还不是这样,一个小舅小舅的叫得乖,一个时子时子的天天追着屁股跑。
终于算是正经讲话了,一遇到莫池就变坏了,看来以后要让他们少见面。
“就是那么回事儿呗,你情我愿,有什么好稀奇的?”她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有点心虚。
“你情我愿?”对方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又问:“那那个顾言呢?”
“他结婚了,他不爱我了,不对,他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都是她一厢情愿。
“所以你和池森在一起了?利用他忘掉顾言?”
时子摇头,她为什么要忘掉顾言呢?那个人以后会是她的哥哥,一样会疼爱她,她只是对他们之间从未开始过的爱情死心了。
她的沉默让方竹以为她猜对了,她是不赞成她这样的做法的,不是因为她还喜欢那个男人,只是她很欣赏他的深情罢了,“阿时,答应我,不要伤害池森,也别利用他。”即便他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也别这么做。
“我和他在一起本以为你会生气的。”所以迟迟不敢告知。
方竹大惊,“我没有喜欢他了,我只是……”不忍心看深情的人最终伤痕累累。
“我知道。”知道我们都会幸福。
方竹点头,把目光从时子身上移开。
阿时,你知道却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莫池森的房子里藏了多少秘密;你不知道他因为喜欢你把自己都变成了时光;你不知道我离开是因为自己羞愧难当,比起他的爱情我甚至不及一分。
时子拉过一旁走神的她,道:“真是要结婚了?把家里装饰的这么温馨别致,打算作婚房?”
“还没求婚哪儿来的结婚?”
她不敢相信,“那你把这儿搞得跟婚房一样。”简直跟新婚夫妻一模一样。
“不是我弄的。”
不是竹子那就是杨山咯,她不可思议的又看了眼方竹,对方像是知道她想法一样对她重重点了头,久久之后开口:“竹子,我同意你嫁给他了。”之前所有的不满意都变成了小瑕疵,他可以为方竹做到如此体贴细心,那自然是将她放在心上了的,虽然还未见到人,但他一定是个超级大暖男。
时子就这样分分钟被一个未曾谋面的老男人给征服。
这样一来把方竹交给他她也放心了。那些她曾缺失的爱和家庭,这个男人都会加倍补给她。
咚咚咚!
两人齐齐望向门口,门外莫池森的声音缓缓响起:“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他在房间里等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也不见时子回来。
“他果然来逮人了,哈哈哈哈,池森还真是可爱。”跟以前未变分毫。
方竹大笑,此时的场景真是像极了当年,同样的场景,相同的人,一切都没变。
她记得那时她经常和阿时一起在酒庄厮混,谈她们想要的爱情、聊自己未来的梦想,有时会一时兴起的把酒庄里最贵的酒拿出来,而且一开就是好几瓶,喝醉了就在酒庄过夜,第二天她继续写作,阿时继续画画,那样的生活无关其它,她们只是高兴,开心到随意挥洒青春,庆幸找到了惺惺相惜的人。每次池森出差完回家都会到酒庄逮人,那时他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但装正经的功力却与如今不相上下。他也是经常像今晚这样来敲门,一脸正经的说道‘太晚了,该回家了’。也巧了,每每她们都会被他带回家,一次都没逃脱过。
记得有一次她和阿时故意装作听不见不理他,一开始他还过一会儿就重复一句‘太晚了,该回家了’,后来就没声了,两人都以为他肯定回去了,结果第二天一开门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一夜。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耐着性子对阿时好,不顾一切的好,那是她终其一生可能都得不到的东西。
此刻的他仍旧同当年一样,甚至做到了她在他书房见的一句话,‘阿时,已经十年了,这一年我们的距离近了一点,虽然仍远,不过幸好我还有许多个十年,直至能走到你身边’,就是那年头已久却崭新的照片和那句话让她立刻逃离,没有丝毫犹豫。
想起那些,她伏在时子耳边,轻声说:“太晚了,快回去睡吧!”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