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便也不避讳,“诸如什么感情上的刺激,大悲大喜均会导致,还请嬷嬷仔细回忆,莫要错过什么细节。”
“并无什么不妥,今日晓得姑nainai要回门,我们主子起身很早,想要去夫人那里看看有何帮忙的,只是送二少爷出了门,郡主便独坐在榻上静默了一会儿,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些疼痛。”
赵清婉本在准备烧艾,听得此言,便立时抓住了重点,“你说二嫂在送走二哥时一个人坐了片刻?手里可拿着什么物什?”
“拿着?对了,拿着二少爷昨日换下来的长衫。”
赵清婉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几乎是本能的只觉,她晓得二嫂此番大动定是与二哥分不开,只是,到底是什么,总有哪里出了问题。
若说二哥对二嫂的情意,定不会有任何对不起二嫂的地方,这点她是极其相信的,罢了,还是先救二嫂要紧,她吩咐嬷嬷去将那件长衫取来,正要拿来交给夏侯奕,让他去问问二哥究竟做了什么,才招致二嫂动气,却是不想,手触及那长衫片刻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清香。
清香?
她一手将艾叶交给陈太医身后的医女,并吩咐nai嬷嬷去备水和食醋,嬷嬷虽很是不解,却也听她吩咐照办。
“大人您看,这长衫可有不妥?”
陈太医方才便觉王妃神色有异,只是这怕是将军府秘事,他治病救人可以却着实不愿掺和进争斗中,于是见王妃拿着那长衫出神,他也并未凑上去,只小心把着郡主的脉,郡主此时有些缓和,却仍旧是陷入昏睡的一种状态,就连痛呼都弱了不少,只是这般却更让人心惊,因为他从几乎把不到小生命的脉象……
他匆匆接过那长衫,很明显也感受到了异香,凑近鼻息之间闻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王妃这一般准备。
“这…这这…好似,好似当门子。”
陈太医也是心惊不已,孕妇闻了当门子的香气,怕是会催产,怪不得方才八月,这郡主便有要生产的迹象。
赵清婉将这些尽数交给外间辛苦守候的赵家人,她着实是来不及再细究,只等着稍后给二嫂行针,万万不可此时乱了阵脚。
“敢问王妃,可懂针灸之法?”陈太医小心开口。
“大人与我想到一处,如此便请大人行散气针法,其余交由我即可。”
赵清婉也看出太医的踌躇,毕竟散气一般人可以掌握娴熟,而旁的,实是无奈。若非一个不小心,他怕是承担不起后果。
因此,赵清婉将重担揽在自己身上,且着人去请憨山大师,此时也顾不得师父是否露面,救人要紧。
陈太医很是感激,一面又佩服不已,想来这景王妃是得了国师真传,否则也不敢此时应下,一个不慎,她自己也难讨反噬之险。
不过片刻,陈太医便开始行散针,很快便也大汗淋漓,索性,郡主此时稍有起色,能够与她说些话,“小妹,孩子……孩子可有大碍?”
珍月郡主霎时红了眼眶,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望着赵清婉,赵清婉当即便保证道:“二嫂只需交给我,信我,莫要多想。”
即便听此保住,她也并不能全心宽慰,又道:“若是,若是有不妥……一定要保住孩子,我就是死也是甘愿的……”
“二嫂说得什么,你不会有事,孩子更不会,你就信阿婉可好?没有你在,要让孩子如何?”
赵清婉也有些着急,二嫂这副样子,分明是很伤心,她自醒来便并未提二哥,显然是对二哥误会了,怕是,得请二哥进来了。
她正要开口,便见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身影,他几乎是滚着扑到了床榻,抓住二嫂的手,“月儿……我没有…我没有与旁人如何,我的心里全是你,我怎么会爱慕旁的女子,更不可能与旁的女子如何。”
虽然带着哭腔,索性解释的清楚明白,赵清婉忍不住想要给二哥点赞,陈太医拿着银针的手一顿,老脸一红,有些不忍直视眼前的场面,敢情这闹了一场竟是因为这二公子动了胎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默默无语,继续行针,动作加快了些。
“你…你…若是真有那心,我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纳进来就是,也能趁我不便伺候你,可是…可是你瞒着我,莫非有心养外室?”
赵清婉听到这话,简直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Jing明可爱的二嫂,此时也忍不住糊里糊涂,她是很想回答一句,二嫂,将军府传统不许纳妾的。只是,她更怕二嫂想歪,于是果断没有开口。
只对陈太医点了点头,便伸手拿出一金针封了珍月郡主脐部左右的xue道。
陈太医本来想要退出去,此时一看王妃大人拿着金针,还是那种特别细,但是很短,如同绣花针一般的感觉,他不禁立在赵清婉身侧,想要见识见识,顺便偷个师?
“二嫂,接下来可能会很疼,你千万要忍着,否则你不是要害你的人开怀,爱你的人悲痛吗?”
说罢,她也顾不得珍月郡主诧异的脸色,动手开始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