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人一样,脱到只余一条平角内裤时,他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那种自在和从容,象是置身于自己家中,随意的象是要去洗个澡或者换身衣服,没有丝毫的别扭感。
他的胸膛很宽阔,肌rou紧实,泛着油光,亮亮的,配上他帅气的面容,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许萝觉得那些报纸画报里的男模,大抵如此吧。
林景豪穿着拖鞋,一步一步的靠近许萝。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到了许萝的心里。她心跳如鼓,她自己都能听到那紧张的心跳声,咚咚咚,迫人且有力。
林景豪象许萝预期的那样,静静的靠近她,在她面前站住,低头打量她。
许萝呐呐出声:“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
“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林景豪低沉的声音扫过许萝的头顶,许萝感觉自己的发丝被热气催得,也都毫不争气的绵软了。
她不敢抬头,面对这迫人的男色,她感觉空气炽热而焦燥,体内的细胞也蠢蠢欲动。
色令智昏!
“没有下垂。”林景豪很笃定的下了结论,眼睛锁定在她绵软而挺拔的部位。
许萝猛的抬头,敢情这男人不是真道歉。这句道歉算什么?大张旗鼓的撩拨自己?
她记起了他伤人的话语,他说自己男人太多,就差说自己人尽可夫了,评语这么差,还来撩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女人而已?换个老旧的词语,床伴?
她索性往前挺了挺胸,眼神充满了挑衅,“您都亲自体验过了,搁这儿道啥歉啊,”她伸手用食指轻点着他硬硬的胸膛,“您还真别在我这儿装什么奢侈品,你今天就是奥斯卡影帝,我也提不起性,趣。”
“试试?”林景豪嘴角盈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象逗引猫猫狗狗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许萝狠力甩了下头,试图甩掉头上那只自作多情的手。
林景豪抬手,慢慢落到许萝的颈间,头缓缓低下,准确无误的吻向她的唇。
因为大掌在许萝颈间略微用力,她被动的接受了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这个吻太强势,林景豪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迫得许萝毫无招架之力,还没来得及反抗,直接缴械,任他予取予求。
带着shi意,裹挟着轻淡的烟草味儿,就这样铺天盖地的侵入许萝的鼻间,男人独有的气息包围了她的周身,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骇。
她不再试图推拒这份“奢侈品”,而是慢慢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他。
人活着其实很累。穿梭在钢筋水泥间的许萝,没有闲心去想自己喜欢什么,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无暇顾及,她有女儿要养,她有债务要还。面对漂亮的衣服和美丽的鞋子,她纵然千般喜欢,可她不敢奢望。
因为她的人生没有可以随心所欲的机会。
可这一刻却不同,这个男人,自诩为奢侈品的男人,虽然言语间有丝夸张,可对许萝来说,却是实打实的。
她喜欢这个男人,五年前是,目前也是,她为他心动,为他欢喜。她自知没有资格去拥有这个男人,可此刻,这个男人,以“女票客”之姿闯入她的视线,她明知卑微,明知可耻,可心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心动。
多么矛盾。
两行清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溢出,象两股轻淡的溪流,潺潺而下。
泪水shi润了许萝的唇,也润shi了林景豪的。
他黑眸睁大,热切的唇停住,维持着亲吻的姿势,淡淡的审视他面前的这张脸。
许萝的皮肤很白,刚沐浴过的肤色更是,泪水淌过,脸色更白更透,颤颤的睫毛忽闪着,新的泪水再次溢出。
林景豪抬起头,伸手很粗鲁的替她擦泪。
许萝不适,扭头自己用手背拭泪。
林景豪叹了口气,拉起许萝的手,去了卧室。
床不算大,他把晓晓往中间挪了挪,自己绕到床的左侧,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但只占了非常边的位置,他拍拍自己和晓晓中间,看眼许萝:“过来睡吧。”
许萝像被催眠,很听话的上了床。
躺在晓晓和林景豪中间,感觉怪怪的,怎么躺都觉得别扭,她翻了半天,终于是寻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她背对林景豪,用手抓着女儿的小手,在暗夜里睁着大大的眼睛,了无睡意。
很神奇,晓晓竟然不烧了。老中医神神叨叨的按摩,起到了很神奇的作用,拿的退烧药也没派上用场。
只除了背后的火炉,很别扭。
似是感觉到许萝纷乱的思绪,林景豪身子忽然往前一挪,大掌拦腰一揽,一大一小妥妥的拉入到自己怀里。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轻轻低语,声音太低,似梦中的呓语。
“算了吧,我们三个,一起过。”
滚烫的气息灼热在许萝的耳边,许萝感觉自己有些失聪,听不真切林景豪的声音。
她疑虑的反问:“什么?”
背后却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