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
“王爷,这女jian细应该是沈姑娘了,想必是沈姑娘被抓以后,为维护王爷,所以才指认了长孙无忌,王爷,沈姑娘对您真是忠心耿耿。”
“曼云。。”李洛低喃一声,又问道:“杨万春呢,他就没有供出本王?”“据说杨城主对太子不敬同样被关押起来,其余并未有报。王爷,这一战过后,太子根基已固,恐怕再难动摇啊。”
李洛神色变幻,猜忌和惊疑重回到脸上,他停下来,对那亲信挥手:“下去。”
“是。”
李洛退会床边坐下,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坐到了天亮外面响起了送晨茶的敲门声,他才仿佛决定了什么,抹了一把脸,走到窗边,用力将两扇大窗拉开。
十一月初五,东征高句丽的大军班师回朝。
太宗身体抱恙,命房玄龄、李道宗前去接风,京中一半以上的权臣天不亮便在延兴门外等候。
时至正午,才见前方旗帜挥动兵车马影。
遗玉在一小队兵马的护送下,绕道走了南门先回芙蓉园等候李泰。
这一仗,她随军将有八个月,从安市城离开后她怀着身孕,和李泰同寝同出,难免为人察觉,因她肚子里这一胎是在战时怀上的,早晚都要露陷两个人到了定州,就没再遮掩。
风声传出后,起初在军中引起了一小阵风波,毕竟太子身边突然冒出来个女人,让人想不瞎猜都不行。
李泰在各种流言传出来之前,大大方方地在一次议事时,带着遗玉露了面,至于她是什么时候跟到军中的,只字不提。
总归是打了胜仗,李泰在军中已是一言独大,没人会闲着没事去追究这个,更何况,太子妃怀这一胎若是生下个男孩儿,便是东宫嫡长,尊贵不需多言,意义非同小可,谁会不开眼去挑刺。
遗玉一回到芙蓉园,先是派了人去将军府打听卢氏他们是否回来。
一个多月前,他们从定州启程返京之前,李泰就让银宵到扬州去送信,命孙典护送卢氏她们回京。
“启禀太子妃,属下到将军府去过,老夫人和小郡主还没回到京城。”
“派个人去支应着,一有消息就回传。”
“是,属下告退。”
遗玉向来都把芙蓉园当成她另一个家,比起皇宫内闱,住在这里明显要自在。
李泰要去宫中复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遗玉就没等他,用过午膳,便在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服侍的都是她早年从魏王府挑出来的丫鬟,见她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水池里,一群丫鬟个个提心吊胆,瞻前顾后,围在池边,就怕她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她们都要掉脑袋。
“主子,水凉吗,要不要再把地火烧旺一些?”
“不用了。”遗玉闭着眼睛,一手游在水中,轻轻抚摸着六个月大的圆肚皮。
比起怀小雨点时的省心省力,这一胎可是把她折腾的够呛,整整两个月下来,她都没能完整吃上一顿饭,半夜睡睡醒醒,脾气时好时坏,动不动就想掉眼泪,结果她倒是长胖了,害的李泰跟着她瘦了一圈。
拿沈剑堂的话说,遗玉肚子这孩子生来就是去折磨李泰的。
回忆起来李泰这些日子吃的苦头,遗玉倚着池缘痴痴发笑,听见丫鬟们行礼声音,扭了头,见李泰从屏风处绕进来,惊讶道:“这就回来了?”
李泰摆手让侍女们都退下,撩了袍角在水池边的短榻上坐下,同她说话:“父皇抱恙,诸事明日早朝再议。”
“没见到皇上?”
李泰摇头。
“每次你出征回来,皇上都在卧病,这也真够巧的。”遗玉调侃。
李泰伸手在池中掏了一把,“水凉了,我抱你回房。”
遗玉笑着摇摇头,扯过池边散落的丝巾把还在滴水的头发绾起,把碎发挂到耳后,趴在水池边,一脸嫌弃地对着李泰挥手道:“你衣裳都没换,我刚洗干净,才不要被你又沾上一身尘,脏死了,去去,离我远点儿。”
闻言,李泰直接解了外袍随手丢到地上,挽起袖口到臂弯,露出结实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弯腰把遗玉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遗玉惊呼一声,一被他放到榻上,就嗖地蜷起腿来,一手护着胸,一手去抓换洗的丝衣,又气又笑地瞪着本身浸shi的李泰,佯怒道:“你这人,真不识逗。”
李泰扯了靠背上搭的毯子抖开,将她裹住,小心避开她的肚子,打横把人抱起来,垂下眼睛蔑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惯纵,低斥道:“没大没小。”
遗玉怕掉下来,只好伸出一双藕臂,环住他脖子,仰起头讨好地在他下巴上啄了啄,笑眯眯地软声道:“殿下息怒。”
李泰脚步顿了顿,收紧了手臂,才又抱着这磨人Jing离开浴室。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李泰起了个大早进宫,没有吵醒酣眠的遗玉。
遗玉睡的正香,忽然胸口一沉,鼻尖儿钻进来一股nai香,还没睁开眼,就听见那梦里不知想起过几回的糯甜嗓音:“母